第341章 路燈鎮的鬼事_短篇鬼故事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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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路燈鎮的鬼事(1 / 2)

路燈鎮詭事:屍影追魂

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壓在路燈鎮的上空。李承道牽著那匹瘦骨嶙峋的黑馬走在最前,洗得發白的道袍下擺掃過青石板路,沾了些潮濕的泥點。他腰間那半塊裂了紋的桃木羅盤,指針正微微顫動,邊緣的朱砂線被歲月磨得淡了,卻仍透著點鎮邪的微光。

“師父,這鎮子也太靜了。”林婉兒攥著背後桃木劍的劍柄,指節泛白。她穿一身利落的灰布短打,袖口繡著道符紋樣,卻還是忍不住往李承道身邊靠了靠。主街兩側的木門都關得嚴嚴實實,窗欞後連個影子都沒有,隻有每隔十幾步就立著的老舊路燈,燈泡蒙著層灰,亮得昏昏沉沉,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拖在地上的魂。

趙陽跟在最後,鼻梁上的粗框眼鏡滑到了鼻尖,他卻沒顧上推——雙手正抱著那個鐵皮箱,箱鎖上掛著串銅鈴,走一步響一下,在死寂的鎮子裡格外刺耳。“空氣中有屍氣,混著活人的血腥味。”他忽然開口,聲音有點發澀,“不是新鮮的,最少三天了。”

話音剛落,前方昏黃的燈光下,突然飄來個佝僂的身影。是鎮長,穿件漿洗得發硬的藍布衫,頭發亂得像枯草,眼睛熬得通紅,看見三人就像抓著了救命稻草,踉蹌著跑過來,雙手死死攥住李承道的袖子:“李道長!你們可算來了!昨晚……昨晚張屠戶沒了!”

李承道的手指搭在鎮長腕間,片刻後鬆開:“彆急,慢慢說。”

“張屠戶貪酒,昨晚從西街酒館出來,非要自己走回去。”鎮長的聲音發顫,牙齒都在打哆嗦,“有人看見他路過鎮西那盞路燈時,站著不動了——後來才知道,他是見著那個‘東西’了!今早有人發現他家門沒鎖,屋裡空蕩蕩的,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找著!”

“鎮西的路燈?”林婉兒追問,“就是那個傳著鬨鬼的?”

鎮長猛點頭,臉色白得像紙:“就是那盞!每到午夜,那燈底下就站個穿白裙的姑娘,臉青得跟凍了三天似的,眼睛空洞洞的,誰跟她對視,誰就活不成!前兩個月來的王術士,非要去‘收鬼’,結果第二天就瘋了,嘴裡喊著‘血……她要吸我的血’,現在還關在柴房裡!”

李承道沒說話,轉頭看向鎮西的方向。那盞路燈離得不遠,燈光在夜色裡像團揉碎的黃紙,隱約能看見燈柱上爬著些黑褐色的痕跡,像是乾涸的血。他摸出腰間的羅盤,指針突然瘋轉起來,裂紋處竟滲出點暗紅色的液體,像血。

“先找張屠戶的蹤跡。”李承道把羅盤揣回懷裡,“趙陽,你跟我去亂葬崗;婉兒,你畫張尋蹤符,沿著主街走一遍,注意避開鎮西的路燈。”

林婉兒應了聲,從布包裡掏出黃符紙和朱砂筆,指尖蘸著朱砂,飛快地畫起來。符紙剛畫完,還沒等她遞出去,紙麵突然“滋啦”一聲,冒起股黑煙,瞬間燒成了灰。

“怎麼回事?”林婉兒驚得後退一步,指尖還沾著點火星。

趙陽推了推眼鏡,蹲下身撚起一點紙灰,放在鼻尖聞了聞:“是強陰氣乾擾,這符紙根本沒法用。”他抬頭看向鎮西,“那東西的怨氣,比我之前見過的血屍還重。”

李承道皺了皺眉,從道袍口袋裡摸出三枚銅錢,往地上一撒——銅錢轉了幾圈,最後都背麵朝上,疊在了一起。“凶兆。”他低聲說,“走,去亂葬崗,晚了怕是連屍體都見不著了。”

三人沒再耽擱,跟著鎮長往鎮外走。亂葬崗在鎮子後山,遍地都是歪歪扭扭的墓碑,有的連碑石都沒了,隻堆著些土堆。夜裡的風刮過,帶著股腐爛的臭味,吹得荒草“沙沙”響,像有人在暗處磨牙。

“就在那邊。”鎮長指著不遠處一個新土堆,腿軟得差點跪下,“今早發現的,沒敢挖……”

趙陽放下鐵皮箱,打開鎖,取出一把銀質的小鏟子和放大鏡。他蹲在土堆前,先往土裡插了根銀針——針尖瞬間變黑。“屍毒很重。”他說著,小心翼翼地挖開土層。

沒挖多深,就露出了張屠戶的臉。他雙眼圓睜,嘴巴張得老大,像是死前看見了什麼極恐怖的東西。脖頸處有兩個深褐色的齒痕,傷口邊緣的皮膚泛著青黑色,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血,整張臉都乾癟得脫了形。

林婉兒看得倒吸一口涼氣,握緊了桃木劍:“這齒痕……不是人的。”

趙陽用放大鏡仔細看著傷口,又翻了翻張屠戶的眼皮——眼白裡布滿了血絲,像是有黑色的紋路在裡麵爬。“他體內有活氣。”趙陽的聲音有點冷,“一般的喪屍隻會啃食屍體,不會吸人血,更不會讓屍身保持‘活氣’——這是被人用邪術養著的‘血屍’。”

李承道蹲在屍體旁,手指在張屠戶脖頸的傷口處摸了摸,又聞了聞指尖:“有朱砂的味道,還有點……邪符的氣息。操控這血屍的人,懂道法。”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叮鈴”一聲——是鎮裡的路燈,不知怎麼的,竟全部亮了起來。那燈光透過樹林照過來,在墓碑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像一個個站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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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了。”趙陽看了眼懷表,聲音發緊,“鎮西的路燈……該亮了。”

李承道猛地站起身,看向鎮子的方向。那盞鎮西的路燈,此刻亮得格外刺眼,燈光下似乎站著個白色的身影,正朝著亂葬崗的方向望過來。

“走!回去!”李承道拉起林婉兒和趙陽,“那東西在引我們過去!”

三人往回跑,鎮長跟在後麵,跑得跌跌撞撞。風裡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人穿著布鞋,在青石板路上慢慢走。林婉兒回頭看了一眼——那盞路燈下的白影,竟離他們越來越近,裙擺飄在風裡,像一團沒有重量的霧。

“師父!她跟過來了!”林婉兒的聲音帶著顫。

李承道掏出羅盤,往身後一扔——羅盤“啪”地砸在地上,裂紋處的紅光突然炸開,那白影頓了一下,停下了腳步。三人趁機衝進鎮子,躲進了鎮長家的柴房。

柴房裡堆著些乾草,角落裡關著個披頭散發的人,正是之前瘋了的王術士。他聽見動靜,突然抬起頭,空洞的眼睛盯著李承道,嘴裡反複念叨著:“燈……燈底下有影子……兩個影子……她的影子裡,還有一個……”

李承道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剛才在路燈下看到的——那白影的影子邊緣,確實模糊得厲害,像是裹著另一團黑東西。

就在這時,柴房的窗戶“哐當”一聲被風吹開,外麵的路燈燈光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影子。影子的主人,正站在窗外,穿著一身白裙,麵色青灰,雙目空洞地看著他們。

林婉兒“唰”地拔出桃木劍,卻被李承道按住了手。他盯著窗外的女孩,緩緩開口:“你是誰?操控你的人,是誰?”

女孩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抬起手,指向鎮西的路燈。她的指甲泛著青黑色,指尖滴落的液體,落在地上,發出“滋啦”的聲響,燒出一個個小黑點。

隨後,她突然轉身,飄進了夜色裡,隻留下那盞路燈,在夜裡亮得刺眼,像一隻盯著獵物的眼睛。

柴房裡,王術士的哭聲突然響起來,斷斷續續的:“血……她要的不是張屠戶……是你們……是你們這些來鎮裡的道士……”

柴房的油燈忽明忽暗,王術士的哭聲像破了洞的風箱,在狹小的空間裡撞來撞去,聽得人頭皮發麻。林婉兒攥著桃木劍的手更緊了,指腹蹭過劍身上的朱砂紋路,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慌:“師父,他說那東西要抓我們,難道之前來的術士,都是被她當成‘養料’了?”

李承道蹲在王術士麵前,伸手撥開他額前的亂發——王術士的眼底泛著和張屠戶一樣的青黑色,隻是顏色更淡。“他中了淺度屍毒,神智被攪亂了,隻能說些零碎的話。”李承道摸出一根銀針,紮在王術士的人中穴上,“但‘兩個影子’這話,不會錯。”

趙陽打開鐵皮箱,取出個瓷瓶,倒出三粒褐色的藥丸,分給李承道和林婉兒:“這是糯米和雄黃做的,能暫時防屍毒。”他自己吞下藥丸後,又拿出放大鏡,湊到王術士的手腕上看——那裡有一道淡黑色的疤痕,形狀像個扭曲的“周”字,“你們看這個疤。”

林婉兒湊過去,皺起眉:“這疤怎麼了?”

“昨天在亂葬崗,我檢查張屠戶的屍體時,他手腕內側也有個差不多的疤,隻是顏色更深,當時以為是屍斑,現在看……”趙陽推了推眼鏡,“像是被什麼東西烙上去的,或者是邪術留下的印記。”

李承道站起身,走到窗邊,撩起窗簾一角往外看——鎮西的路燈還亮著,燈光下空無一人,但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濃了。“天亮後,去鎮裡的雜貨鋪。”他沉聲道,“昨晚羅盤指針瘋狂轉動時,指向的就是那個方向。”

天蒙蒙亮時,鎮裡終於有了點動靜,但家家戶戶還是關著門,隻有幾家鋪子的門簾掀開一條縫,露出雙雙警惕的眼睛。李承道師徒三人沿著主街走,腳下的青石板路沾著露水,踩上去滑溜溜的,偶爾能看到幾滴暗紅色的痕跡,像是被雨水衝淡的血。

雜貨鋪在主街中段,門楣上掛著塊褪色的木牌,寫著“周記雜貨”。門是虛掩著的,推開門時,“叮鈴”的風鈴響了一聲,裡麵傳來個蒼老的聲音:“來啦?要點什麼?”

鋪子裡堆著些柴米油鹽,貨架最裡麵擺著些黃紙、香燭,像是給鎮民上墳用的。一個穿灰布長衫的老人從裡屋走出來,頭發花白,臉上堆著笑,正是周伯。他看見李承道三人,眼神頓了一下,隨即熱情地迎上來:“是新來的道長吧?鎮長跟我說過你們,快坐,我給你們倒碗水。”

林婉兒打量著周伯,沒發現什麼異常,倒是趙陽的目光落在了周伯的手上——周伯正端著水壺倒水,右手食指上有一道淡黑色的疤,和王術士、張屠戶手腕上的疤痕顏色一模一樣,隻是形狀更淺。

“周伯,我們來是想問問,鎮裡關於蘇家的事。”李承道接過水碗,指尖不經意地碰了下周伯的手——周伯的手冰涼,不像活人的溫度,“聽說百年前蘇家出了盜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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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又笑起來,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道長也聽說啦?那都是老黃曆了。當年蘇家是鎮裡的大戶,不知怎麼就跟外人攪和了盜墓的事,後來分贓不均,被同夥殺了滿門,屍體都扔去亂葬崗了,隻有蘇家小姐蘇曉的屍體,一直沒找著。”

“那蘇曉變成‘喪屍’的事,您知道多少?”林婉兒追問。

周伯歎了口氣,搖搖頭:“也是這幾個月才有的事。一開始隻是有人說午夜看到燈底下有白影,後來就開始死人……前幾批道長來,都說要‘收了’蘇曉,結果要麼失蹤,要麼瘋了,我看呐,這蘇曉的怨氣太重,硬來不行。”他說著,眼神瞟了眼林婉兒背後的桃木劍,“道長們還是小心點好。”

趙陽突然開口:“周伯,您手上的疤,是怎麼弄的?”

周伯的臉色瞬間變了,下意識地把右手藏到身後,隨即又掩飾道:“哦,這個啊,是前幾天劈柴時不小心劃的,沒什麼大事。”

李承道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伯的反應,心裡有了數。他站起身:“多謝周伯告知,我們再去彆處看看。”

三人走出雜貨鋪,林婉兒立刻壓低聲音:“師父,他肯定有問題!那疤絕對不是劈柴弄的!”

“彆急。”李承道搖搖頭,“他現在沒露出破綻,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趙陽,你去查蘇家舊址,看看能不能找到邪術的痕跡;婉兒,你跟我去鎮西的路燈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蘇曉的氣息。”

兩人分頭行動。林婉兒跟著李承道走到鎮西路燈下,路燈已經滅了,燈柱上爬著些黑褐色的痕跡,湊近聞,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李承道掏出羅盤,指針緩慢地轉動著,最後指向燈柱的地基處。

“這裡的陰氣最重。”李承道蹲下身,摸了摸地基的石頭,“下麵埋著東西。”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林婉兒的喊聲:“師父!趙陽出事了!”

兩人趕緊往蘇家舊址跑。蘇家舊址在鎮子東邊,如今隻剩一片廢墟,斷牆殘垣上爬滿了藤蔓,角落裡堆著些碎磚頭。趙陽躺在地上,手臂上纏著一張黑網,網絲上沾著墨綠色的液體,他的臉色發青,嘴唇泛白,已經暈了過去。

林婉兒正用桃木劍砍黑網,卻發現網絲砍不斷,反而越纏越緊。“這網有問題!沾到皮膚就疼!”她急得滿頭汗。

李承道蹲下身,摸了摸黑網——網絲上浸著屍毒,還刻著細小的邪符。他掏出一張黃符,貼在黑網上,嘴裡念著咒語:“天地玄宗,萬炁本根……破!”

黃符“啪”地炸開,黑網瞬間化成了灰。李承道趕緊扶起趙陽,探了探他的脈搏——脈搏微弱,但還在跳。“他中了屍毒,得趕緊解毒。”

就在這時,廢墟的陰影裡閃過一個白影。林婉兒立刻拔出桃木劍:“誰?出來!”

白影緩緩走出來,正是蘇曉。她麵色青灰,雙目空洞,但手裡卻拿著個瓷瓶,慢慢遞到林婉兒麵前。林婉兒警惕地看著她:“你想乾什麼?”

蘇曉沒有說話,隻是用口型無聲地說:“小心周伯。”隨後,她把瓷瓶放在地上,轉身飄進了陰影裡,消失不見了。

林婉兒撿起瓷瓶,打開聞了聞——裡麵是暗紅色的液體,帶著股淡淡的血腥味。“師父,這是……”

李承道接過瓷瓶,看了一眼,臉色凝重:“是她的精血。隻有用自身精血為引,才能解這種屍毒。看來,她真的是被周伯操控的。”

兩人帶著趙陽回到鎮長家,趙陽醒過來後,第一句話就是:“蘇家舊址的地窖裡,有很多邪符,還有個刻著‘周’字的木牌……”

李承道點點頭,心裡的猜測越來越清晰。他看向林婉兒:“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去亂葬崗。周伯想利用蘇曉抓我們,那我們就順水推舟,引他出來。”

夕陽把亂葬崗的墓碑染成暗紅時,李承道師徒三人已經在荒草裡藏了兩個時辰。趙陽的肩膀還纏著繃帶,手臂上的屍毒雖解,卻仍泛著淡淡的青痕,他正蹲在稻草人旁,往“屍身”上纏浸過朱砂的麻繩——這稻草人是按蘇曉的身形紮的,外麵套著件從鎮民那借來的舊白裙,遠遠看去,倒真像具蜷縮的屍體。

“師父,周伯真會來嗎?”林婉兒攥著桃木劍,指尖在劍穗上繞了兩圈。風裡的腐臭味比白天更濃,偶爾有幾隻烏鴉落在墓碑上,“嘎嘎”的叫聲在空曠的崗地裡回蕩,聽得人心裡發毛。

李承道靠在一塊斷碑後,指尖摩挲著羅盤的裂紋:“他會來。蘇曉是他養的血屍,沒了她,他的邪術就斷了根基。”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夕陽正一點點沉下去,“而且,他要的不是普通活人,是我們這種有靈力的道士——我們的精血,才能喂飽他要複活的東西。”

趙陽突然推了推眼鏡,往西邊指了指:“來了。”

三人立刻屏住呼吸,往那邊看去。昏暗中,一個佝僂的身影正提著個布包,沿著亂葬崗的小路慢慢走過來,正是周伯。他今晚沒穿平時的灰布長衫,反而換了件繡著黑色紋路的短褂,布包上還掛著個銅鈴,走一步響一下,和趙陽鐵皮箱上的銅鈴,走一步響一下,和趙陽鐵皮箱上的銅鈴聲格外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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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走到稻草人旁,蹲下身,伸手就要去碰“屍身”。李承道眼神一凜,對林婉兒比了個手勢——林婉兒立刻掏出黃符,指尖沾著朱砂,在掌心飛快畫了道“定身符”。

就在這時,周伯突然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道長,躲了這麼久,該出來了吧?”

李承道三人從藏身處走出來,林婉兒的桃木劍瞬間出鞘,劍尖直指周伯:“周伯,你操控蘇曉害人,到底想乾什麼?”

周伯緩緩站起身,把布包往地上一扔,裡麵滾出一把刻滿邪紋的匕首,刀柄上還沾著暗紅色的血漬。“乾什麼?”他的聲音突然變了,不再是平時的蒼老沙啞,反而透著股陰惻惻的尖利,“當然是為了複活先祖!你們這些道士,不就是最好的‘祭品’嗎?”

他猛地舉起匕首,往地上一插——匕首沒入泥土的瞬間,地麵突然開始震動,荒草下的泥土裂開一道道縫隙,黑色的霧氣從縫裡冒出來,帶著刺鼻的腥氣。

“不好!是屍潮!”趙陽臉色驟變,立刻打開鐵皮箱,掏出三個巴掌大的木盒,往地上一扔——木盒“啪”地彈開,裡麵的糯米混合著朱砂撒了一地,形成三道淺淺的紅線,“這是簡易鎮魂陣,能擋一會兒!”

話音剛落,泥土裡突然伸出一隻隻青黑色的手,指甲縫裡還沾著腐泥。緊接著,十幾具屍體從土裡爬了出來——正是之前在鎮上失蹤的鎮民,他們的脖頸處都有齒痕,雙目圓睜,皮膚緊繃得像要裂開,一爬出來就朝著三人撲過來,嘴裡發出“嗬嗬”的嘶吼。

林婉兒揮著桃木劍,一劍砍在最前麵那具屍體的胳膊上——“哢嚓”一聲,胳膊應聲而斷,傷口處卻沒有血流出來,反而冒出股黑煙。“這些是血屍!被周伯用邪術控住了!”

李承道掏出黃符,往空中一扔,嘴裡念著咒語:“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黃符在空中炸開,金光落在幾具血屍身上,血屍頓時像被燒到一樣,後退了幾步,身上的皮膚開始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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