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喜樹果鬼棺_短篇鬼故事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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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喜樹果鬼棺(1 / 2)

喜樹棺

民國二十三年秋,湘西的雨總帶著股化不開的濕寒,黏在人骨縫裡發疼。李承道背著半舊的布行囊,左手腕上那串曬乾的喜樹果隨著腳步輕輕晃動,深褐色的果殼上裂紋交錯,像誰在上麵刻了密不透風的咒。

“師父,這鬼地方連個客棧的幌子都沒見著,再走下去,我鞋底子都要磨穿了。”趙陽揉著發酸的腳踝,粗布褲腿濺滿泥點,褲腳還勾著幾根帶刺的野草。他十七八歲的年紀,眼裡總帶著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可此刻望著眼前被濃霧裹住的村落,喉結還是不自覺地滾了滾——那村子靜得反常,連狗吠聲都沒有,隻有幾棵歪歪扭扭的喜樹杵在村口,枝椏上掛著的果實泛著詭異的暗紅,像凝固的血珠。

林婉兒走在最前,右手下意識地攥著袖口。她比趙陽小兩歲,皮膚白得近乎透明,額前碎發被雨水打濕,貼在光潔的額頭上。隻有仔細看,才能發現她右手手背那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形狀正像一顆縮攏的喜樹果,此刻正隱隱發燙。

“這是喜樹塢,”李承道停下腳步,指尖撚起一顆從布行囊裡漏出來的喜樹果,果殼在他指間輕輕一捏,便發出脆響,“往前再走三裡,就是官道。今晚就在這兒歇腳。”

三人剛踏進村子,就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音從村東頭那間矮房裡傳出來,混著女人的嗚咽和男人的悶吼,裹在雨霧裡格外瘮人。趙陽剛要邁步去看,林婉兒卻突然拉住他的胳膊,聲音發顫:“彆去……那屋裡有股子熟果爛透的味。”

她話音剛落,矮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撞開,一個穿著藍布衫的老婦人瘋了似的衝出來,頭發散亂,臉上還沾著點點暗紅。她看見李承道三人,像是抓著救命稻草,撲過來就拽住李承道的衣角:“道長!救救我孫兒!他、他嚼了那樹上的果子,現在躺在屋裡不動了!”

李承道跟著老婦人走進屋,一股刺鼻的腥甜撲麵而來。屋裡光線昏暗,隻有一盞油燈在桌角明滅,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孩子躺在土炕上,臉色青黑,嘴唇卻紅得嚇人,嘴角還沾著幾片喜樹果的果肉。最詭異的是,孩子的手腕上,竟隱隱透出幾縷暗紅色的紋路,像喜樹的根須,正往心口蔓延。

“他什麼時候吃的果子?”李承道蹲下身,手指剛碰到孩子的手腕,就猛地縮了回來——那皮膚涼得像冰,皮下的紋路竟還在緩緩移動。

“就剛才!月圓的時候,他說要去門口摘果子玩,我沒攔住……”老婦人哭得喘不過氣,“他嚼著嚼著就突然喊‘棺裡有人抓我腳’,然後就倒在地上抽搐,七竅都流血了!”

趙陽聽得後背發毛,下意識地看向窗外。今夜的月亮格外圓,卻透著股慘淡的白,月光灑在村口的喜樹上,把那些暗紅的果實照得愈發詭異。林婉兒站在炕邊,手背的胎記燙得厲害,她盯著孩子嘴角的果肉,突然輕聲說:“這果子……不是今天結的。”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個穿著青布長衫、留著山羊胡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手裡握著柴刀的村民。男人麵色和善,眼神卻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正是喜樹塢的村長劉萬山。

“這位道長,實在對不住,”劉萬山拱了拱手,目光掃過炕上的孩子,語氣卻沒有半分惋惜,“這是山神發怒了,怪罪咱們不該驚動村後的老林。孩子沒福氣,您還是彆管了,免得惹禍上身。”

“山神發怒?”李承道挑了挑眉,左手腕上的喜樹果串突然輕輕顫動了一下,“我隻知道,喜樹果性寒有毒,內服致命,卻從沒聽說過山神會用果子索命。”

劉萬山的臉色微變,隨即又恢複了和善:“道長是外鄉人,不懂咱們村裡的規矩。老林裡埋著百年前的巫醫叛徒,每到月圓夜,那些果子就會沾著怨氣,誰碰誰倒黴。依我看,還是趕緊把孩子埋了,免得怨氣擴散。”

他說著,就示意身後的村民上前抬人。趙陽剛要阻攔,卻被李承道用眼神製止了。李承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慢悠悠地說:“既然是村裡的規矩,我自然不會多管。隻是我們師徒三人趕路累了,想在村裡借住一晚,還請村正行個方便。”

劉萬山沉吟片刻,點頭道:“也好。村西頭有間空屋,你們暫且住下。隻是記住,夜裡彆出門,更彆靠近村後的老林。”

三人跟著劉萬山的手下走到村西頭的空屋。屋子破舊不堪,屋頂漏著雨,牆角還長著青苔。等那村民走後,趙陽才忍不住罵道:“這老頭肯定有問題!那孩子死得蹊蹺,他卻攔著不讓查!”

李承道沒說話,隻是走到桌邊,拿起桌上那碗早已涼透的茶水。他用指尖沾了點茶水,放在鼻尖聞了聞,又將茶水滴在左手的喜樹果串上——果殼上的裂紋竟瞬間加深,還滲出了一絲暗紅色的汁液。

“這茶水裡加了喜樹果汁液,”李承道的臉色沉了下來,“微量的汁液不會致命,卻會讓人產生幻覺,誤以為看到了亡魂。劉萬山是想把我們逼走,或者……讓我們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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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站在窗邊,望著窗外慘白的月光,突然輕聲說:“師父,我剛才在那孩子的手腕上,看到了和我胎記一樣的紋路。”她抬起右手,手背的胎記此刻紅得發亮,像一顆正在燃燒的小火苗,“而且我總覺得,那屋裡的怨氣,和村後的老林有關。”

李承道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手背上的胎記,眼神複雜:“今晚你警醒點,要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捏碎這顆果子。”他從布行囊裡拿出一顆曬乾的喜樹果,遞給林婉兒,“這果子能驅散低階的怨氣,關鍵時刻能保你一命。”

夜裡,雨還在下。趙陽早就累得睡著了,發出均勻的鼾聲。林婉兒躺在硬板床上,卻毫無睡意,手背的胎記一直發燙,讓她心神不寧。她想起白天劉萬山的眼神,想起那孩子青黑的臉,突然覺得屋裡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冷。

就在這時,她聽到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像是光著腳踩在泥地上,一步一步,朝著屋子靠近。林婉兒屏住呼吸,悄悄走到窗邊,撩起窗簾的一角往外看——

月光下,一個穿著巫醫服飾的虛影正站在院子裡,手裡拿著半塊刻有“李”字的玉佩。那虛影的臉模糊不清,卻能看到它的嘴角似乎在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林婉兒所在的窗戶。

林婉兒嚇得渾身發抖,剛要後退,卻突然想起李承道的行囊裡,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她強忍著恐懼,繼續看著那虛影——虛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抬起手,將玉佩舉到月光下,隨後便漸漸消散在雨霧裡,隻留下一串帶血的喜樹果,落在院子的泥地上。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李承道剛走出屋,就看到院子裡那串帶血的喜樹果。他蹲下身,仔細看了看果子上的血跡,又抬頭看向村正劉萬山家的方向,眼神冷了下來。

“趙陽,把我布行囊裡的喜樹果串拿來。”李承道站起身,聲音帶著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趙陽連忙從屋裡拿出那串喜樹果,隻見李承道將果串放在劉萬山家的門口,又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果串上。

“師父,您這是做什麼?”趙陽疑惑地問。

“等著看好戲。”李承道冷笑一聲,“劉萬山以為用幻覺就能嚇走我們,卻不知道,這喜樹果串能預警邪祟。要是他身邊真的乾淨,果串就不會有動靜;可要是他藏著邪祟……”

他話沒說完,就見門口的喜樹果串突然劇烈地顫動起來,果殼上的裂紋越來越深,最後“啪”的一聲,所有的果子都裂開了,暗紅色的汁液順著門縫流進屋裡,像一道道血痕。

沒過多久,劉萬山的家門“吱呀”一聲開了。劉萬山站在門口,看著地上裂開的喜樹果串,臉色鐵青。他抬頭看向李承道,眼神裡滿是怨毒,卻又不敢發作——全村的人都圍了過來,看著那些裂開的果子,議論紛紛。

“劉村正,這果子怎麼都裂了?難道你家裡藏著邪祟?”一個村民忍不住問道。

劉萬山咬著牙,強裝鎮定:“不過是些破果子,哪來的什麼邪祟?定是這道長搞的鬼!”

“是不是我搞的鬼,你心裡清楚。”李承道走上前,目光銳利地盯著劉萬山,“要是你不想讓村裡再死人,就乖乖說出村後老林的秘密。不然,下一個被邪祟纏上的,就是你。”

劉萬山看著李承道,又看了看周圍的村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他咬了咬牙,轉身走進屋裡,“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劉萬山閉門不出的第三天,喜樹塢又出了事。

最先發現異常的是村西頭的王獵戶。他一早扛著獵槍去山裡打野味,路過村後老林時,瞥見林邊的喜樹下扔著一隻布鞋——那鞋是他家小子的,前天才剛納好的新底。王獵戶瘋了似的衝進老林,最後在一棵兩人合抱的喜樹下,找到了兒子的腰帶,腰帶扣上還掛著半顆咬過的喜樹果,果肉發黑,沾著些黏膩的暗紅液體。

消息傳到李承道耳中時,他正在給林婉兒查看手背的胎記。那胎記比前幾日更紅了,像浸了血的瑪瑙,紋路也愈發清晰,竟隱隱和喜樹的年輪重合。聽見外麵的哭喊聲,李承道指尖一頓,起身往門外走:“去看看。”

趙陽抄起牆角的短刀就跟上,他這幾日總覺得心慌,夜裡總夢到黑漆漆的棺木,棺蓋縫裡滲出血珠,滴在喜樹的根須上。林婉兒走在最後,手背的胎記又開始發燙,像是在預警某種靠近的危險。

王獵戶癱坐在老林邊的泥地裡,手裡攥著兒子的腰帶,哭得撕心裂肺。周圍圍了不少村民,有人唉聲歎氣,有人竊竊私語,卻沒人敢踏進老林半步。劉萬山站在人群外圍,青布長衫下擺沾了泥,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見李承道過來,眼神裡閃過一絲警惕,卻還是上前一步:“道長,這孩子定是不聽勸,闖了老林,被先祖怪罪了。”

“先祖怪罪?”李承道目光掃過老林深處,那裡霧氣繚繞,喜樹的枝椏在霧裡若隱若現,像伸出的鬼手,“我倒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先祖,要拿孩子的命當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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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人群裡突然有人尖叫起來:“快看!他家窗台上!”

眾人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王獵戶家的窗台邊,掛著一串用紅繩串起的喜樹果,每顆果子上都沾著點暗紅,風一吹,果子輕輕晃動,像一串染了血的鈴鐺。林婉兒看到那串果子,突然捂住胸口,臉色白得嚇人:“這果子上的紋路……在說‘老林棺木’‘百年血債’。”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人敢相信一個小姑娘能看懂果子上的紋路。劉萬山臉色驟變,厲聲喝道:“胡言亂語!不過是些普通的果子,哪來的什麼紋路!”

“是不是胡言亂語,挖開一口棺木就知道了。”李承道往前走了兩步,左手腕上的喜樹果串輕輕顫動,“村後老林裡埋著七口喜樹棺,對吧?百年前被活埋的不是什麼巫醫叛徒,是被人滅口的醫者。”

劉萬山瞳孔驟縮,伸手就要去推李承道:“你彆胡說八道!再敢汙蔑先祖,我就對你們不客氣!”

“不客氣?”趙陽上前一步,擋住劉萬山的手,短刀在手裡轉了個圈,“我看你是怕我們挖開棺木,查出你先祖的醜事!”

村民們也開始竊竊私語,有人說前幾年也有村民進老林後失蹤,劉萬山隻說是被野獸叼走了;還有人說月圓夜見過老林裡有黑影晃蕩,手裡還拿著喜樹果。劉萬山看著群情激憤的村民,知道攔不住了,隻能咬著牙說:“要挖可以,但出了事,你們自己負責!”

李承道帶著趙陽和林婉兒走進老林,霧氣更濃了,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潮濕的腐味,還夾雜著喜樹果的腥甜。趙陽走在前麵,用短刀撥開擋路的枝椏,突然“哎喲”一聲,腳踩空了一塊土,地麵瞬間陷下去一個小坑,無數帶毒的喜樹刺從坑裡彈出來,像一把把小刀子,朝著三人射來。

“小心!”李承道一把將林婉兒拉到身後,左手腕上的喜樹果串猛地散開,果殼擋住了大部分毒刺,卻還是有幾根刺擦過他的胳膊,留下細細的血痕。趙陽也反應過來,用短刀擋住毒刺,卻沒注意到腳下還有機關,一塊石板突然翻過來,他差點掉下去,幸好抓住了旁邊的喜樹枝。

林婉兒站在後麵,手背的胎記燙得厲害,她看著那些毒刺,突然伸手按在一棵喜樹上——奇怪的是,她的手剛碰到樹乾,那些毒刺就突然蔫了下去,像失去了力氣。可她也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婉兒!”李承道連忙扶住她,隻見林婉兒臉色蒼白,手背的胎記紅得刺眼,呼吸也變得微弱。

“師父,先把她扶到旁邊的石頭上休息,我來挖棺。”趙陽說著,從布行囊裡拿出鐵鍬,開始挖最靠近他們的一口喜樹棺。泥土很鬆軟,像是經常被翻動,挖了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喜樹棺的棺蓋,棺木是喜樹做的,上麵刻著奇怪的符咒,和林婉兒手背上的紋路有些相似。

趙陽用力撬開棺蓋,裡麵卻沒有屍體,隻有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寫著“第七人”三個黑字,字跡扭曲,像是用鮮血寫的。他剛要拿起紙條,突然覺得脖子後麵一陣發燙,伸手一摸,竟摸到了一個和棺木上相同的符咒,符咒還在隱隱發燙,像是剛刻上去的。

“師父,你看這個!”趙陽驚呼著,轉過身讓李承道看。

李承道看到那個符咒,臉色驟變:“不好,趙陽是百年前逃跑的巫醫後代,也是劉萬山要找的第七個祭品!”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林婉兒的聲音,她緩緩睜開眼睛,眼神空洞,像是在說夢話:“百年前……一群巫醫被綁在喜樹下,領頭的巫醫把半塊玉佩塞給一個姓李的道士,說‘七口棺,七個祭品,隻有第七人能破局’……”

李承道心裡一沉,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行囊裡會有半塊刻著“李”字的玉佩,也明白林婉兒的胎記為什麼會和喜樹棺的紋路相似——他們三人,從一開始就被卷入了這場百年前的陰謀裡。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村民的呼喊聲,劉萬山帶著一群人衝了進來,手裡拿著柴刀和鋤頭,對著三人喊道:“你們挖棺觸怒先祖,今天就要把你們燒死,給先祖賠罪!”

村民們被劉萬山煽動,也跟著喊起來,手裡的工具在霧氣裡晃著,像一道道危險的黑影。趙陽握緊短刀,擋在李承道和林婉兒身前:“師父,怎麼辦?他們人多!”

李承道扶起林婉兒,從行囊裡拿出那半塊玉佩,又從林婉兒的口袋裡拿出她之前撿到的半塊玉佩——兩塊玉佩合在一起,正好是一個完整的圓形,上麵刻著喜樹的圖案,還有“李氏”兩個字。他舉起玉佩,對著村民們喊道:“我是當年救巫醫的道士後代,劉萬山在騙你們!百年前被活埋的巫醫是被他的先祖滅口的,他現在想找七個祭品,複活他的先祖,控製整個村子!”

村民們愣住了,看著李承道手裡的玉佩,又看向劉萬山。劉萬山臉色鐵青,大喊:“彆信他的話!他手裡的玉佩是假的!快把他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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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村民們已經開始猶豫,有人說玉佩看著像是老物件,也有人說劉萬山這幾年行為古怪,總在月圓夜去老林。李承道趁這個機會,用喜樹果汁液在紙上畫了一道符,偷偷塞給林婉兒,低聲說:“等會兒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帶著符紙去村東頭的王獵戶家,那裡有能證明劉萬山罪行的東西。”

林婉兒點點頭,握緊符紙,趁著村民們還在猶豫,悄悄往後退,鑽進了旁邊的霧氣裡。劉萬山看到林婉兒要跑,大喊:“彆讓她跑了!她是巫醫轉世,留著她會給村子帶來災難!”

幾個村民立刻追了上去,李承道見狀,從行囊裡拿出一把曬乾的喜樹果,朝著追上去的村民扔過去——果殼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村民們嚇得停下腳步,以為是什麼邪樹。

“劉萬山,你有本事就衝我來,彆欺負一個小姑娘!”李承道說著,左手腕上的喜樹果串再次顫動,他知道,林婉兒已經跑遠了,接下來,就是和劉萬山的正麵交鋒了。

林婉兒的身影消失在霧裡時,李承道攥著玉佩的手指泛了白。劉萬山盯著霧氣深處,山羊胡下的嘴角撇出一抹陰笑,突然拍了拍手——兩個村民從樹後拖出一個人來,竟是被綁住雙手的趙陽,他額角淌著血,短刀落在一旁的泥地裡。

“道長倒是護著徒弟,”劉萬山踢了踢趙陽的腿,聲音裡滿是嘲諷,“可你這徒弟,現在落在我手裡,你要是不乖乖聽話,我就把他丟進喜樹棺裡,當第一個祭品。”

趙陽掙紮著要罵,嘴裡卻被塞了布條,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眼睛瞪得通紅,死死盯著李承道,像是在催他彆管自己。李承道看著趙陽額角的血,又看了看周圍握著柴刀的村民,緩緩放下了手裡的玉佩:“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劉萬山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一個陶碗,碗裡盛著深褐色的液體,散發著喜樹果特有的腥甜,“讓你這徒弟喝了這碗藥,我就放你們走。這藥是用喜樹果熬的,能安神,不會傷他性命。”

李承道盯著那碗藥,左手腕的喜樹果串微微發燙——他知道,這藥裡的喜樹果濃度極高,喝下去不會致命,卻會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覺,被怨氣操控。可趙陽在劉萬山手裡,他沒有彆的選擇。

“我來喂他。”李承道伸手去接陶碗,劉萬山卻往後一躲,冷笑一聲:“還是我親自來,免得道長耍花樣。”他蹲下身,扯掉趙陽嘴裡的布條,捏著趙陽的下巴,強行把藥灌了進去。趙陽拚命掙紮,卻還是喝了大半碗,藥汁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在下巴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沒過多久,趙陽的眼神就變了。他原本通紅的眼睛漸漸蒙上一層白霧,瞳孔裡浮現出淡淡的暗紅色紋路,和喜樹果的裂紋一模一樣。他盯著李承道,突然咧開嘴笑了,笑容詭異又扭曲:“師父……你是想讓我當祭品,對吧?”

李承道心裡一沉:“趙陽,你清醒點,是劉萬山給你喝了帶毒的藥!”

“毒?”趙陽猛地掙紮起來,綁著他雙手的繩子竟被他掙斷了,“我看你是怕我壞了你的好事!你和那林婉兒一樣,都是巫醫的人,你們想複活那些怪物,把我們都殺了!”他說著,撿起地上的短刀,朝著李承道衝了過去。

劉萬山站在一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看吧,這就是真相。道長,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傷了師徒情分。”

李承道隻能躲開趙陽的攻擊,趙陽的動作越來越快,眼神也越來越瘋狂,短刀每次都朝著李承道的要害刺去。李承道一邊躲,一邊喊:“趙陽,你想想,是誰在你小時候救了你,是誰教你機關術?你彆被怨氣操控了!”

可趙陽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瘋狂地攻擊。就在這時,霧氣裡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林婉兒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張泛黃的紙:“師父,我找到了!這是王獵戶家祖傳的賬本,上麵記著百年前劉萬山的先祖活埋巫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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