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青燈穀精引_短篇鬼故事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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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青燈穀精引(1 / 2)

青燈穀精引

湘西的雨,總帶著化不開的濕冷,黏在皮膚上像一層薄冰。林婉兒裹緊了身上的墨色道袍,指尖攥著師父李承道給的那張泛黃信紙,信紙邊角被雨水浸得發皺,上麵“鬼眼村”三個字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她身邊的趙陽,背著裝滿法器的青布包袱,腳步有些虛浮,時不時抬頭望向車窗外濃得像墨的山霧,嘴裡念叨著:“師姐,這地方也太偏了,師父說的詛咒,該不會是村民編出來騙錢的吧?”

林婉兒沒接話,隻是將目光落在遠處隱約可見的山坳——那裡就是鬼眼村的方向。她想起師父臨行前的模樣,老人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如紙,握著她的手時,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婉兒,那村子的‘碧雲燈’,是穀精草所化,卻藏著邪性。當年我救你時,你眼裡的白翳,就是被那草引出來的邪祟所致。這次去,務必查清穀精草變味的緣由,還有……彆信石像的眼睛。”

車子在泥濘的山路上顛簸了半個時辰,終於在一處破敗的木牌前停下,木牌上“鬼眼村”三個字被風雨侵蝕得模糊不清,隻餘下幾道歪斜的刻痕,像三道抓在木頭上的血印。司機師傅扔下一句“天黑前彆待在村裡”,便踩油門逃似的離開了,車輪濺起的泥水,正好打在木牌上,暈開一片深色的汙漬。

林婉兒和趙陽剛走沒幾步,山霧突然湧了過來,將兩人團團圍住。霧氣裡帶著一股奇異的腥甜,像是腐爛的草木混著血的味道。趙陽打了個哆嗦,從包袱裡掏出桃木劍握在手裡:“師、師姐,這霧不對勁。”

“彆慌,跟著我走。”林婉兒從袖中取出一小束曬乾的穀精草,草葉在霧中微微泛著淡藍微光,像一顆小小的星辰。這是師父特製的“引路燈草”,能驅散普通的陰氣。兩人順著草光指引,慢慢往前走,不多時,一尊一人高的石像出現在霧氣中。

那是“鬼眼石像”。石像由黑色岩石雕成,形狀扭曲,像是一個蜷縮的人,最詭異的是它的雙眼——沒有瞳孔,隻有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洞口邊緣還沾著些墨綠色的苔蘚,像是凝固的血。石像底座上,散落著幾束枯萎的穀精草,草莖發黑,一碰就碎,碎末裡竟摻著幾絲灰白色的眼翳,在草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這石像……怎麼看著這麼滲人。”趙陽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在一塊石頭上,發出“哢嚓”一聲脆響。就在這時,石像的黑洞裡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滴答”聲,像是有液體從裡麵流出來。林婉兒湊近一看,隻見黑洞裡緩緩滲出一滴墨綠色的黏液,黏液滴在地上的穀精草上,草葉瞬間發出“滋啦”的聲響,冒出一縷黑煙。

“快走,這地方不宜久留。”林婉兒拉著趙陽,快步繞過石像往村裡走。剛進村子,就聽見一陣壓抑的哭聲從旁邊的土坯房裡傳來,哭聲裡還夾雜著孩子的囈語,斷斷續續,聽得人心裡發毛。

兩人推開虛掩的木門,一股濃重的草藥味撲麵而來。屋裡光線昏暗,隻有一盞油燈亮著,昏黃的光線下,一個中年男人蹲在床邊抹眼淚,床上躺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正是村民李四和他的女兒小花。小花閉著眼睛,眉頭緊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角處隱約能看到一層薄薄的白翳,像蒙了一層霜。

“你們是……李道長派來的人?”李四抬起頭,眼眶通紅,臉上滿是疲憊和恐懼。林婉兒點點頭,走到床邊,剛想檢查小花的眼睛,小花突然睜開眼,眼神空洞,嘴裡胡言亂語:“好多眼睛……草裡有好多眼睛……它們盯著我,要吃我的眼睛……”

李四哭著說:“三天前,小花去村後山穀玩,回來就說看見草裡有眼睛,接著眼睛就開始發疼,還長了白翳,現在連我都認不清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個穿著深藍色土布褂子的老頭走了進來,他麵色陰沉,眼角的皺紋像刀刻一樣深,手裡拄著一根用穀精草莖做的拐杖,拐杖頂端還雕著一個小小的石像。“你們就是李承道的徒弟?”老頭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木頭,“我是村長,張老根。村裡已經失蹤三個人了,都是懂穀精草的,失蹤的人家裡,都留著一束枯掉的穀精草,草上還沾著帶血的眼翳。”

林婉兒心頭一緊:“張村長,今年紮‘碧雲燈’的穀精草,是從哪裡采的?”

“就是村後山穀的草,可今年的草不對勁。”張老根的聲音壓得更低,“往年的草夜裡會泛藍光,今年的草不僅不發光,還帶著一股腥氣,像是……像是沾了血。我懷疑是有人動了手腳,可還沒等查,村裡就開始斷電,一黑下來,就有女人哭,還有白影飄……”

他的話還沒說完,屋裡的油燈突然“滋”的一聲滅了,黑暗瞬間籠罩下來。趙陽急忙掏出打火機,火苗剛竄起來,就聽見窗戶外麵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那哭聲又尖又細,像是貼在耳邊響起。

“誰!誰在外麵!”趙陽舉著打火機,往窗戶那邊照去。火光中,隻見窗紙上映著一道白色的影子,那影子很高,身形扭曲,最恐怖的是它的頭部——沒有五官,隻有兩個黑洞洞的“眼睛”,正對著屋裡看。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白影的手裡,似乎攥著一束東西,借著微弱的火光,能看清那是一束泛著腥氣的穀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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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鬼!”李四嚇得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林婉兒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剛想貼在窗戶上,白影突然消失了,哭聲也跟著停了。

油燈不知何時又亮了起來。林婉兒快步走到床邊,卻發現小花的床頭,多了一片新鮮的穀精草葉,草葉上還沾著晶瑩的露水,可露水下麵,卻藏著一絲淡淡的屍油味——這不是自然生長的穀精草,是被邪術處理過的“引魂草”。

“是人為的,有人故意用穀精草引邪祟。”林婉兒捏著草葉,語氣肯定。

趙陽卻皺起眉頭:“師姐,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也許隻是村民的幻覺,失蹤案說不定是有人趁亂作案,故意用穀精草和詛咒來掩蓋真相。”

“幻覺?”林婉兒將草葉湊到趙陽麵前,“你聞聞這味道,是屍油。普通人怎麼會有屍油,還用來處理穀精草?”

兩人爭執間,小花突然尖叫起來,指著門口大喊:“眼睛!石像的眼睛在動!它在看我!”

林婉兒和趙陽同時轉頭看向門口,隻見門外的霧氣裡,鬼眼石像的輪廓若隱若現,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睛,似乎真的轉動了一下,正對著屋裡,像是在盯著床上的小花,又像是在盯著他們兩個人。

一夜無眠。鬼眼村的夜格外漫長,窗外總傳來細碎的聲響,像是草葉摩擦的窸窣,又像是有人在門外徘徊的腳步聲。天剛蒙蒙亮,林婉兒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開門一看,是麵色慌張的李四,他手裡攥著一件沾著泥土的藍色布衣,聲音發顫:“林道長,您快看看,這是……這是采藥人的衣服!在村後山穀的入口發現的!”

林婉兒心中一沉,立刻叫醒還在熟睡的趙陽。趙陽揉著眼睛,看見布衣上沾著的枯穀精草,瞬間清醒過來,慌忙背上法器包袱。三人匆匆往村後山穀趕,越靠近山穀,空氣中的腥氣越重,路邊的野草上還掛著未乾的露水,露水落在手上,竟帶著一絲冰涼的黏膩感,像是沾了什麼東西。

山穀入口處圍著幾個村民,見到林婉兒和趙陽,紛紛往後退了退,眼神裡滿是恐懼。“道長,我們早上來采野菜,就看見這件衣服扔在這兒,旁邊還有一堆被踩爛的穀精草,草裡好像……好像有東西在動。”一個村民指著地上的草叢,聲音發抖。

林婉兒撥開人群,蹲下身查看。采藥人的布衣上沾著不少泥土,衣角處有一道撕裂的口子,口子邊緣還殘留著暗紅色的痕跡,像是血漬。她順著布衣旁的痕跡往前走,沒走幾步,就看見一片被踩得稀爛的穀精草,草葉發黑,散發著濃重的腥氣,而在草叢中央,赫然躺著一具稻草人。

那稻草人用破舊的麻布裹著乾草,身形佝僂,像是一個蜷縮的人。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它的“臉”——沒有五官,隻在本該是眼睛的位置,嵌著兩顆圓滾滾的東西,在晨霧中泛著慘白的光。趙陽忍不住湊近看了一眼,突然“啊”的一聲後退半步,指著稻草人喊道:“是……是眼睛!人的眼睛!”

村民們瞬間炸開了鍋,有人嚇得轉身就跑,有人雙手合十默念著什麼。林婉兒卻很鎮定,她從袖中取出一雙銀筷,小心翼翼地夾起一顆“眼睛”。湊近一看,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球,而是用白色的蠟製成的,蠟眼表麵塗著一層透明的油脂,還沾著幾絲灰白色的眼翳,和之前在石像底座看到的一模一樣。

“彆怕,是蠟做的。”林婉兒將蠟眼放在手心,輕輕搓了搓,一股熟悉的屍油味飄了出來,“有人用蠟仿製人眼,再塗上屍油和眼翳,故意埋在穀精草裡,就是為了製造恐慌。”

趙陽鬆了口氣,卻又皺起眉頭:“可采藥人的衣服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繼續往裡走。”林婉兒拿著銀筷,撥開身前的雜草。山穀裡的穀精草長得格外茂盛,卻都透著一股不正常的暗綠色,葉片上沾著的露水像是凝固了一樣,遲遲不滴落。走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林婉兒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一片枯萎的穀精草說:“你們看,這裡的草是被人為割掉的。”

地上的草茬很整齊,顯然是用鐮刀之類的工具割的,而在草茬旁邊,還留著一個淺淺的土坑,土坑邊緣的泥土是新翻的,上麵印著幾個模糊的腳印。林婉兒蹲下身,用銀筷撥開泥土,突然,銀筷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小心地將泥土挖開,竟是一個小小的木盒,木盒上刻著奇怪的紋路,像是眼睛的形狀。

“這裡麵裝的是什麼?”趙陽湊過來,想要打開木盒。林婉兒卻攔住他:“彆碰,上麵有陰氣,可能被下了咒。”她從包袱裡取出一張黃符,貼在木盒上,符紙瞬間泛起一陣青煙,青煙散去後,木盒的紋路漸漸淡了下去。

打開木盒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腥氣撲麵而來,盒子裡沒有彆的東西,隻有一束乾枯的穀精草,草葉間裹著一縷黑色的長發,發絲上還沾著些許暗紅色的血漬。“這頭發……好像是女人的。”李四盯著長發,突然想起什麼,“采藥人的妻子半年前難產去世了,就埋在山穀深處的墳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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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心中一動,剛想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轉頭一看,是村長張老根,他不知何時跟了過來,臉色陰沉得嚇人,手裡的穀精草拐杖緊緊攥著,指節都泛了白。“你們……你們怎麼敢來這裡?”張老根的聲音沙啞,眼神躲閃,不敢看木盒裡的長發,“山穀深處有邪祟,快跟我回去!”

“張村長,你好像很怕我們發現這裡的東西。”林婉兒盯著張老根的眼睛,“采藥人的妻子埋在這裡,這束頭發會不會是她的?還有,采藥人到底去了哪裡?”

張老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話。就在這時,旁邊的村民突然指著遠處大喊:“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山穀深處的霧氣裡,隱約有一個人影在晃動,那人影穿著和采藥人一樣的藍色布衣,正慢慢往墳地的方向走。“是采藥人!他還活著!”李四激動地大喊,就要往那邊跑。林婉兒卻一把拉住他:“彆過去!那個人影不對勁,走路沒有影子!”

趙陽掏出打火機,借著微弱的火光往那邊照去——果然,霧氣中的人影隻有輪廓,腳下沒有一絲影子,像是一個透明的ghost。更詭異的是,那人影的手裡,還攥著一束泛著腥氣的穀精草,草葉上的蠟眼在火光下,竟像是真的眨了一下。

張老根突然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是她……是她回來了……她要找我們報仇……”

林婉兒看著張老根的反應,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她撿起木盒裡的長發,又看了看遠處的人影,突然明白過來——這一切根本不是什麼邪祟作祟,而是有人在利用采藥人妻子的死,和穀精草的傳說,故意製造恐怖假象,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眼前的張老根。

可沒等她細想,山穀裡的霧氣突然濃了起來,遠處的人影漸漸消失,空氣中傳來女人的哭聲,那哭聲越來越近,像是就在耳邊響起。林婉兒急忙將木盒收好,對眾人說:“快離開這裡,天黑前不能再進山穀!”

往回走的路上,趙陽悄悄拉了拉林婉兒的衣角,壓低聲音說:“師姐,我覺得張老根肯定有問題,他剛才的反應太奇怪了。今晚我想再去山穀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采藥人的下落,還有那個木盒裡的秘密。”

林婉兒猶豫了一下,山穀夜裡的陰氣太重,趙陽性子急,容易出事。可眼下線索太少,隻能冒險一試。她從包袱裡取出一張穀精草符,遞給趙陽:“拿著這個,遇到危險就貼在身上,記住,隻看不動,有任何情況立刻回來。”

趙陽接過符紙,用力點頭,眼神裡滿是堅定。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晚的山穀之行,等待他的不是線索,而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一場讓他差點永遠留在山穀裡的恐怖遭遇。

夜幕像一塊浸了墨的破布,沉沉壓在鬼眼村上空。村裡的燈早早滅了,隻有鬼眼石像的黑影在霧中矗立,黑洞洞的雙眼似在盯著每一扇緊閉的門窗。趙陽揣著林婉兒給的穀精草符,躡手躡腳地溜出村長家的偏房,鞋底踩在濕滑的青石板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他不敢用手電筒,隻摸出一根點燃的艾草繩——師父說過,艾草能驅小邪,還不會像火光那樣招引不乾淨的東西。艾草繩的火星忽明忽暗,映得前方的路忽隱忽現,空氣中的腥氣比白天更重,還混著一股腐爛的草木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發酵。

剛走到山穀入口,趙陽就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草葉在“沙沙”地說話。他握緊懷裡的桃木劍,壯著膽子往裡走,越往裡走,霧氣越濃,艾草繩的火星漸漸弱了下去,隻能勉強照見腳邊的路。突然,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趙陽踉蹌著扶住旁邊的樹乾,低頭一看,竟是白天看到的那件采藥人的布衣,此刻正纏在樹根上,衣角的血漬在夜裡泛著暗褐色的光。

“采藥人?你在這兒嗎?”趙陽試探著喊了一聲,聲音在山穀裡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隻有草葉的“說話聲”越來越近。他咬咬牙,繼續往裡走,走到白天發現木盒的土坑旁時,突然停住了腳步——土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整齊的穀精草,草葉上泛著詭異的藍光,像是無數雙小眼睛,正齊刷刷地盯著他。

“怎麼會……白天明明在這裡……”趙陽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那些穀精草突然動了起來,草莖慢慢直立,草葉朝著他的方向卷曲,像是要伸手抓住什麼。他嚇得後退一步,懷裡的艾草繩“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火星瞬間熄滅,四周徹底陷入黑暗。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又軟又糯,像是在撒嬌:“師弟,我好冷,你能幫我撿一下草燈嗎?”

趙陽渾身一僵,這聲音……像極了他小時候夭折的妹妹。他猛地轉頭,卻什麼都看不見,隻有聲音在耳邊繞來繞去:“草燈在草裡,你看,好多草燈,都在看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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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摸向口袋裡的穀精草符,指尖剛碰到符紙,就感覺眼睛一陣發癢,像是有蟲子在眼皮裡爬。趙陽用力揉了揉,再睜開眼時,眼前的景象徹底變了——四周的穀精草都變成了人的模樣,一個個沒有五官,隻有空洞的眼眶,手裡舉著泛著藍光的穀精草燈,正一步步朝他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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