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了巴乃,可是沒能直接找到小哥和胖子,阿貴說二人進山後就沒能出來。
而這雨已經下了整整三天了,就好像是沒完沒了。
巴乃村的土路被泡得泥濘不堪,一腳踩下去,泥漿能漫過腳踝。
無邪站在屋簷下,死死盯著遠處的湖麵。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屏幕——依舊沒有信號,沒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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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貴叼著煙鬥,蹲在門檻上歎氣:“這雨邪性,往年沒下過這麼久,湖底怕是早亂了。”
無邪沒吭聲,隻是攥緊了拳頭。
他昨晚做了個夢,夢見胖子渾身濕透地站在雨裡衝他笑,可一張嘴,吐出來的全是水。
再一晃神,胖子的臉變成了小哥的,那雙漆黑的眼睛靜靜看著他,然後整個人像被什麼東西拽著,猛地沉進了黑暗裡。
無邪驚醒時,冷汗浸透了後背。
“不行,我得進去。”他猛地轉身,抓起背包就往雨裡衝。
阿貴一把拽住他:“你不要命了?!這雨再下下去,山裡的暗河全得漲,湖底的水流能把人卷進地縫裡!”
“可他們進去三天了!”無邪聲音發啞,“三天沒消息,你覺得正常嗎?!”
阿貴被噎住了,半晌才低聲道:“…那也得等雨小點。”
無邪甩開他的手,眼神冷得嚇人:“等不了。”
他轉身衝進雨幕,冰涼的雨水瞬間澆透了全身。
遠處,湖麵被雨點砸得一片混沌,像張模糊的巨口,隨時準備吞噬靠近的一切。
阿貴叔在身後喊了什麼,無邪沒聽清。
他的耳邊隻剩下雨聲,還有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無邪好不容易進了山,靠著雲彩畫的簡易地圖找到了湖。
雨幕中的湖岸燈火通明,強力的探照燈刺破雨簾,將水麵照得如同沸騰的銀漿。
他剛來到湖邊,就看見黑瞎子用刀尖挑起一截斷裂的防水攝像頭線纜——那東西正纏在岸邊的老榕樹上,像條僵死的蛇。
“什麼情況?”無邪問道,“裘德考的人,你們去查屏風的時候來的。”黑瞎子回他。
“看來他是等不及和他的長生見麵了。”解雨晨冷笑,他是剛剛追著無邪趕來的。
裘德考的笑聲混著雨聲傳來時,黑瞎子正把玩著從營地順來的工具。
無邪好像聽見湖心傳來相同的回聲——那聲音不像穿透水麵,倒像是從地心深處湧上來的。
三人掀開主帳簾布的瞬間,裘德考正用絲帕擦拭懷表。
老式放映機在他身後嗡嗡作響,投在幕布上的黑白畫麵劇烈晃動。
畫麵裡胖子掙紮的身影被暗流撕扯成扭曲的剪影,而張起靈緊隨著躍入了水中。
“剛來就遇到了虹吸潮,”裘德考的中文帶著黏稠的牛津腔,“你們的朋友很幸運,趕上了通往張家古樓的順風車。”
他按下暫停鍵,畫麵定格在小哥消失的水域——漩渦中心隱約透出建築飛簷的輪廓,簷角掛滿鈴鐺狀的物體。
當攝影機試圖再靠近一些時,奇怪的現象發生了,屏幕上突然出現了花屏。
原本清晰的圖像變得模糊不清,同時還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雜音
黑瞎子突然嗤笑出聲,墨鏡倒映著晃動的影像:“老板,你這設備不行啊。”
他指尖點在某幀畫麵邊緣,全是雪花和雜色。
“恰恰相反,我這是最新技術的專業設備”,裘德考意味深長的看向三人,“我們隻是還缺少一些東西。”
解雨晨已悄然按住腰間的蝴蝶刀。
無邪卻死死盯著幕布——當鏡頭掃過湖底淤泥時,他分明看見三叔他們考古隊當年戴過的防風鏡一閃而過。
“想要進入古樓,需要…”裘德考推開一箱潛水裝備,防彈級頭燈照出他眼角的青斑,他目光掃過無邪,“被神選中的人。”
暴雨砸在帳篷上的聲響突然變得密集,像是無數指甲在抓撓帆布。
無邪抓起件潛水服,觸感冰涼滑膩如同蛇蛻。
“合作可以,”解雨晨突然開口,“裝備我們要重新改裝。”他掰開氧氣閥,一粒微型追蹤器掉在掌心。
“可以,”表現出的樣子像是隻要無邪肯下去,他對什麼要求都不在意,“我可以準備。”
“那我們準備下去?”解雨晨看向無邪,“我自己去”可無邪卻拒絕了他的提議。
執意將小花和瞎子留在岸上,“小花,我們岸上需要有人接應,而且昭昭和龐驍還不知道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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