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天真同誌遲到了啊。”熟悉的京腔從漢白玉台階頂端傳來。
胖子蹺著二郎腿坐在蟠龍柱旁,手裡舉著的雞腿金黃油亮,腳邊還堆著七八個空了的青花瓷盤。
最上頭的盤子邊緣,還印著新月飯店的暗標。
無邪的登山鎬“當啷”掉在地上:“你他媽在這開滿漢全席呢?”
“急什麼,龐驍跟著咱姐在二樓拓碑文呢。”
胖子吮著手指,從後腰摸出個尚帶餘溫的油紙包,“嘗嘗?剛用長明燈烘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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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剛要發作,胖子突然用油手扯住他的手腕:“小哥在西邊躺著呢,呼吸比你都勻稱。”
他踢了踢腳邊散落的青銅鈴碎片,“這鬼地方每隔兩刻鐘就變陣”
“咱姐來了之後,胖爺我連吃了四隻燒雞才試出規律——看見那些長明燈沒?燈油燒到三分之二處就得轉移。”
就在這時,子車甫昭也領著龐驍從樓上緩緩地走了下來。
無邪連忙迎上前去,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四周時,卻突然發現小哥並不在現場。
這讓無邪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與子車和龐驍寒暄了幾句。
子車似乎察覺到了無邪的心思,“跟我上來,有個地方你該去看看。”
無邪有些疑惑,但還是跟隨著子車上了樓。
當他們走進房間時,無邪驚訝得合不攏嘴——這個房間竟然和格爾木療養院的地下室一模一樣!
無論是布局、裝飾還是那股陳舊的氣息,都讓人仿佛置身於那個熟悉而又神秘的地方。
無邪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金屬的刮擦聲。
胖子正用手裡的刀撬開牆磚,露出裡麵纏繞的青銅絲:“二十分鐘前這兒還是西周紋樣,現在倒騰成七十年代國營廠風格了。”
他刀尖挑著塊水泥渣,“當年考古隊肯定來過,這混凝土標號跟雲頂天宮一個德行。”
無邪覺得自己的思維都快跟不上了。可還沒等他想清楚上一個問題。
子車又開口說道:“那個啞巴好像不大對勁呐,”她手指了指腦袋,示意他是腦子出了問題。
“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我倆來的時候他就暈了,現在醒了是一點事都不記得了。”
她的話被樓下突然炸響的銅鈴聲打斷。
“艸!又到鐘了!”胖子抓起瓷盤裡最後的雞腿,“小哥該換地方了,這破樓專逮著人折騰…”
話音未落,整層樓突然傾斜,所有青花瓷盤順著傾斜的地麵滑向突然出現的暗門。
與此同時,在湖岸上的另一邊,解雨晨已經是第三次把定位儀摔在青石板上,顯示屏的裂痕蛛網般蔓延開來。
他揪住裘德考風衣的前襟,蝴蝶刀已經抵上對方頸動脈:“最後三分鐘,再看不到無邪的定位信號——”
“年輕人啊,總是學不會欣賞等待的藝術。”
裘德考慢條斯理地用絲帕擦拭金絲眼鏡。指尖輕輕推開刀刃。
他隻是揮了揮手,二十米開外,他手下的幾個雇傭兵齊刷刷拉動槍栓,紅外瞄準點瞬間爬上解雨臣的後背。
真不知道這老東西怎麼做到的,敢帶槍進入中國境內。
隻怕他也是活不了多久了,這才把所有希望都押在了這張家古樓上。
黑瞎子突然從兩人中間冒出來,嘴裡還叼著半塊壓縮餅乾。
他左手按住解雨晨持刀的手腕,右手居然還有閒心幫裘德考扶正歪掉的領結。
“花爺,您瞧,裘老板這身行頭可是倫敦薩維爾街定製款,弄臟了夠買咱潘家園半條街的冥器了。”
解雨晨反手就是三枚鐵彈子,卻被黑瞎子用軍用水壺儘數接下。
當啷聲中,他忽然發覺腰間的登山扣不知何時被換成了繩結。“你他媽什麼時候......”
話音未落,瑞士軍刀割斷的繩頭已經繞上他腳踝,解雨晨直接被死瞎子綁了起來。
“這裘老板開的價,都夠盤下瞎子我新看中的四合院了。”
黑瞎子嘴上說著,手上卻借著纏繩索的動作往解雨臣掌心塞了枚微型定位器。
“再說您這金貴身子,要是泡了水,回頭紅二爺的戲服誰來繼承啊?”
他突然壓低聲音,“張家古樓形製特殊,就他們老張家的人能進,您猜現在除了啞巴,誰最像張家人?”
裘德考的手電筒光柱忽然掃過水麵,原本平靜的湖心此刻竟浮現出環形波紋。
他眼睛後麵的琥珀色瞳孔驟然收縮,他摸索著胸前的十字架呢喃:“聖三一啊…他們真的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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