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旁邊怒氣未消,恨不得直接生吞了他的張海鹽,又看看一臉“此事與我無關”,雲淡風輕的張海俠。
最後,那帶著執拗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粘在了夏禾身上。
他小聲嘟囔,帶著點不服氣,還帶著點真心實意的困惑。
“那…好看嘛…我又沒說錯…‘翠玉’、‘玄甲’、‘赤練’真的很值錢的…都是極品…”
他身後的蛇群也發出輕微的“嘶嘶”聲,昂著頭,似乎在附和主人的委屈,控訴著張海鹽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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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鹽一聽他還在“推銷”他那三條破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剛平複一點的怒火又“噌”地竄了上來。
擼起袖子作勢又要撲上去:“你還敢說?!信不信我把你的蛇膽都掏出來泡酒?!”
沒有一點私仇,全是個人感情。
“好了。”張海俠適時地再次出手,牢牢按住了又要暴走的張海鹽,對龐驍和夏禾道,語氣滿是習以為常的無奈:“見笑了。”
他瞥了一眼還在揉屁股、眼神卻依舊忍不住往夏禾身上瞟的張小蛇,補充了一句,“小蛇,帶路。去瀑布那邊。把你的蛇看好,”
他加重了語氣,“彆嚇著客人。”最後幾個字,帶著清晰的警告。
張小蛇縮了縮脖子,雖然目光還是依依不舍地偷瞄著夏禾,但還是聽話地吹了聲短促而奇異的呼哨。
原本還在昂首吐信,顯得有些躁動的蛇群立刻溫順地垂下頭顱。
安靜地盤踞在他腳邊,然後跟隨著他的腳步,朝著瀑布轟鳴的方向蜿蜒遊去。
隻是那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讓張海鹽又忍不住狠狠瞪了他好幾眼,低聲罵道。
“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泡酒!把你那些長蟲全燉了!”
罵完還不解氣,他趁張小蛇不備,一把奪過他小心翼翼捧在手裡,準備當成“頭號聘禮”的那條如同翡翠雕琢般的小蛇——“翠玉”。
“這個沒收了!當老子的精神損失費!”不顧張小蛇瞬間垮下來的臉和哀怨到極致的眼神。
張海鹽粗暴地把那條還在懵懂吐著信子的小青蛇塞進了自己隨身的皮質腰囊裡,還示威地拍了拍。
林間的水汽越來越濃重,巨大的水聲轟鳴如同滾雷般越來越清晰,震得腳下的地麵都在微微顫動,空氣也變得濕潤清涼。
穿過一片極其茂密的巨大蕨類植物叢,眼前豁然開朗。
眼前是一道如同天河倒懸的巨大瀑布,白練似的水流狠狠砸入下方的深潭,激起漫天如煙似霧的水汽。
在午後斜射的陽光中折射出一道道若隱若現的彩虹。
而潭邊一塊被水流衝刷得光滑的巨大青石上,一個身影靜靜佇立。
是張啟靈。
他穿著最簡單的深灰色粗布衣褲,身形挺拔,背影孤寂。
那年輕得過分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裡倒映著飛流直下的瀑布和氤氳的水霧,卻幾乎看不到任何屬於人類的情緒波瀾,隻有一片沉靜的虛無。
他整個人仿佛與這亙古的山崖,轟鳴的水流融為一體,散發著連看他的人都能感覺到孤獨感。
夏禾看著這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龐,心中微微一歎。
與她記憶中那個在無邪和胖子身邊,眼神偶爾會流露出一絲溫度,動作間帶著人間煙火氣的張啟靈相比。
眼前這位年輕的族長,顯得更加內斂,更加…真空。
是一種尚未被任何塵世羈絆所浸染的純粹孤獨。
“族長。”張海俠和張海鹽同時收斂了剛才的鬨騰,神情變得恭敬,齊聲喚道。
張小蛇也趕緊站直身體,收斂了所有情緒,指揮著他的蛇群安靜地盤踞在潭邊一塊巨大的陰影角落裡,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張啟靈緩緩轉過身,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
最後在龐驍和夏禾這兩個氣息陌生,裝扮奇特的人身上停留了一瞬。
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裡掠過審視,但並未流露出任何敵意。
夏禾臉上帶著笑,主動走上前幾步,和他打著招呼,“張家族長,打擾了。”
她的聲音清脆,穿透了瀑布的轟鳴。說著,又從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小包裡摸索著。
拿出了幾個材質如同水晶般剔透的瓶子。
瓶子裡裝著的是閃爍著純淨銀光的粘稠液體——白鮮香精。
“一點小東西,”夏禾將瓶子遞向張啟靈,語氣像是在分享尋常的糖果。
“在治療外傷方麵很有效。”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險峻的山勢和濕滑的岩石,“山裡行走,難免磕碰劃傷,留著備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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