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看著他狼狽的樣子,輕笑一聲,但眼神卻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這是一間孤零零佇立在茫茫沙海中的客棧,方圓幾百公裡,僅此一戶。
據說是這戶人家的兒子,一個叫嘎魯的傻子——在沙塵暴後把他們一個個從沙堆裡刨出來的。
水和食物暫時解決了生存危機,但新的問題接踵而至。
喝過水吃過東西後,眾人身上開始泛起莫名的痛意。
無邪也低聲對黎簇提醒道:“小心點,這地方,這對母子,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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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簡陋的客棧裡擠滿了疲憊不堪的人。
女主人蘇日格顯得異常“熱情”,不停地提著熱水壺穿梭在眾人之間,勸大家多喝熱水“驅寒”。
熱水下肚,身上的痛感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像被點燃了一樣,變得更加難忍。
這一晚,無人安眠。
無邪幾人保持著高度警惕,和衣而臥,武器不離身。
蘇難的一個手下發起了高燒,痛苦地呻吟著。
劇組的成員因為恐懼和病痛開始互相埋怨、爭執。
露露更是情緒崩潰,她拉著馬老板的胳膊,帶著哭腔反複念叨。
“我們回去吧,老馬,我們回去吧!這鬼地方我一分鐘都不想待了!什麼寶石地圖,什麼古潼京,都不如命重要!”
就在眾人被病痛和猜疑折磨得昏昏沉沉時,睡不著的黎簇聽到後院傳來細微的水聲。
他躡手躡腳地湊近破舊的窗戶縫隙,借著月光,看到蘇日格正在用木盆洗澡。
月光勾勒出她並不年輕的背影,但更讓黎簇心頭一跳的是她後背上那一片繁複詭異的暗色紋身,像某種鳥類,在夜色中透著說不出的邪氣。
蘇日格的動作突然一頓,猛地回頭。
黎簇嚇得魂飛魄散,立刻縮回頭,心臟狂跳,不敢再窺視。
清晨,女主人蘇日格在客棧外收拾稻草,動作突然僵住。
一聲壓抑的驚叫引來眾人。
稻草下,赫然是葉梟的屍體。
他死狀極慘,身上布滿深淺不一的刀傷,皮肉翻卷。
更駭人的是,一些傷口形狀扭曲,顯然是自殘所致,甚至在他喉嚨深處發現了吞咽下去的刀片。
他死前承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
無邪蹲下仔細檢查,眉頭緊鎖。他站起身,目光掃過驚疑不定的眾人,聲音低沉卻清晰。
“是毒。劇烈的毒素會讓人產生幻覺和難以忍受的痛苦,最終導致……自殘。”他刻意將結論引向“被人下毒”。
馬老板的臉瞬間陰沉如水,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每個人的臉,“凶手就在我們中間!”
“從現在起,誰也不準離開客棧半步!查清楚之前,誰都彆想走!”
蘇難抱臂靠在門框上,冷靜地梳理線索。
“所有人共同吃過蘇日格提供的食物和水。另外,我給了葉梟藥,無邪給了馬老板藥。除此之外,在沙漠裡大家喝過同樣的水。所有人,”
她頓了頓,強調道,“都有嫌疑。”
嫌疑像無形的網籠罩著每一個人,互相猜忌的目光在狹窄的空間裡碰撞,卻理不出頭緒。
一片壓抑的死寂中,蘇日格的傻兒子嘎魯忽然咧開嘴,不成調地哼唱起來:“酒乾倘賣無……酒乾倘賣無……”
這熟悉的調子,是馬日拉的口頭禪!
遠處的沙丘上,兩個身影半埋在沙裡,隻露出眼睛。
“這傻子有點意思,”黑瞎子咂咂嘴,“小昭昭,你說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子車瞟了兩眼,“當然是裝傻,你子車哥我最喜歡的就是跟傻子玩了,我還能看不出來?”
“不過真傻假傻都一樣,逃不過是汪家留下來的。”
黑瞎子嘿嘿一笑:“也是。”
客棧內,無邪的目光落在黎簇身上。
他不動聲色地拿起桌上的水碗,走到黎簇身邊,假裝絆了一下,大半碗水精準地潑在黎簇褲子上。
“啊!”黎簇驚跳起來。
“嘖,多大點事,嚇尿了?”無邪語氣帶著刻意的嫌棄,“去外麵弄乾淨,彆在這兒丟人。”
黎簇愣了一下,對上無邪的眼神,瞬間明白過來。
他漲紅著臉,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低頭衝出了門。
被屋外冷風一吹,黎簇清醒了不少。
他想起之前撒尿時,曾看見無邪從後院稻草堆下的地窖口鑽出來。
他立刻摸到那個位置,掀開掩蓋的稻草,果然發現一個地窖入口。
黎簇深吸一口氣,鑽了下去。
地窖裡彌漫著塵土和鐵鏽味。
借著手電光,他看到角落裡堆著不少落滿灰塵的背包、帳篷等戶外裝備。
架子旁邊還有個柴火垛,他眼角瞥見架子邊緣似乎放著什麼金屬物件,伸手一摸——竟是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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