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然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我跟他約好的時間是八點半到堂口。昨天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了,所以今天主要的任務就是接待前來上香的香客們。”
靜姐聽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她又問:“那我等會兒直接去便利店對賬,中午給你送飯過來怎麼樣?”
“好啊!”我滿臉笑容地應道,就在這時,我突然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連忙追問:“對了,阿哲今天在店裡嗎?”
一提到她的表弟阿哲,靜姐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無奈,她翻了個白眼說道:“在啊,昨天他還問我能不能讓他把頭發染回黑色呢,說是那綠色的頭發掉色太嚴重了,想換個顏色。”
“哦?那他想染成什麼顏色呢?”我頓時來了興致,好奇地追問道。
靜姐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歎了口氣說:“他說他想染成粉色,還說是什麼……猛男粉?”
我聽到這裡,差點被剛喝進嘴裡的粥給嗆到,而一旁的黃淘氣則已經笑得直打滾了。
說起靜姐的表弟阿哲,那可真是奇葩,這玩意誰研究的呢。
他不僅留著一頭綠油油的頭發,而且眉心處還紋了個大大的“奠”字,走在街上那回頭率絕對高達百分之兩百!
吃完早餐後,靜姐堅持要去洗碗。
我見狀,趕忙從她身後緊緊地環抱住她的腰,然後把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肩膀上,柔聲說道:“要不我來幫你洗吧?”
"不用,"靜姐用手肘輕輕推我,"你快去準備吧,第一天營業彆遲到了。"
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才鬆開手:"那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結緣堂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就到。清晨的街道上行人不多,空氣清新。黃淘氣蹲在我肩頭,好奇地東張西望。
"陽哥!陽哥!"剛拐過街角,就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回頭一看,栓柱正大步流星地朝我跑來。
他身高近兩米,跑起來像座移動的小山,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慢點,彆摔著。"我笑著等他跑近。
栓柱在我麵前刹住腳步,憨厚地笑著:"陽哥,俺沒遲到吧?"
他手裡還拎著個塑料袋,裡麵裝著幾個熱騰騰的包子。
"沒有,正好。"我拍拍他結實的肩膀,"吃早飯了嗎?"
"吃了!"栓柱用力點頭,又把包子遞給我,"給陽哥帶的,肉餡的!"
我接過包子,心裡一陣溫暖。
栓柱雖然憨厚,但特彆細心,總能記得我喜歡吃什麼。
我們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結緣堂。
堂口昨天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栓柱還是認真地又檢查了一遍,把每張椅子都擦得鋥亮。
"陽哥,香爐擺這兒行不?"栓柱小心翼翼地把銅香爐放在供桌正中央。
我點點頭:"很好。栓柱,今天你主要負責引導香客,有人來了就帶他們上香,然後記下他們的需求。"
"俺曉得!"栓柱挺起胸膛,一臉鄭重,"保管不出錯!"
一上午,堂口來了不少街坊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