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母鼎裡的傳承顯示,需要三樣東西:百年雷擊木、處子心頭血,還有...金無命養蠱用的母鼎碎片。"
說著,我從懷中掏出幾塊青銅碎片——正是之前被我擊碎的母鼎殘片。
明月道長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玉瓶:"這是我從苗疆帶來的鳳凰血,可代替心頭血。"
我剛要道謝,房門突然被推開。
靜姐扶著麵色慘白的阿哲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胡七太爺和常天龍。
"姐夫..."阿哲虛弱地喚道,他的脖子上那兩個血孔已經發黑,周圍的血管呈現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我示意他躺下,然後看向胡七太爺:"七爺,我需要您幫忙護法。"
胡七太爺捋須點頭:"放心施為,有老夫在。"
我從櫃子裡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百年雷擊木,將其削成七根木釘。
明月道長則用朱砂在地上畫出一個複雜的陣法,形如展翅朱雀。
"阿哲,會有點疼,忍著點。"我將第一根木釘按在他頸側的血孔上。
阿哲咬緊牙關,額頭滲出冷汗。
隨著木釘入肉,一股黑血頓時湧出,散發出腐臭味。
靜姐在一旁緊緊攥著衣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明月道長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心,張道友有分寸。"
我依次將七根木釘釘入阿哲周身大穴,每釘一根,就有一縷黑氣從他體內逸出。
當第七根木釘落下時,阿哲突然劇烈抽搐起來!
"按住他!"我大喝一聲。胡七太爺和常天龍立刻上前,分彆按住阿哲的四肢。
我迅速將母鼎碎片擺在阿哲胸口,然後打開明月道長給的玉瓶。
瓶中的鳳凰血竟如活物般流動,在陽光下泛著金紅色光澤。
"以血為引,以鼎為媒..."我念動咒語,將鳳凰血滴在碎片上。
碎片頓時發出刺目的紅光,阿哲體內的黑氣如潮水般向碎片湧去。
他的身體弓起,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靜姐忍不住想上前,被明月道長攔住:"現在打斷,前功儘棄!"
我咬破手指,在阿哲眉心畫下一道血符:"金蟬脫殼,毒去身安!"
隨著最後一聲咒語,阿哲猛地噴出一口黑血,而那塊母鼎碎片則"啪"地裂成兩半,裡麵的黑氣凝結成一隻醜陋的蟲屍。
阿哲的呼吸漸漸平穩,脖子上的黑斑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靜姐喜極而泣,撲過去抱住弟弟。
"還沒完。"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我自己身上的毒..."
話未說完,我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原來剛才施法時,我體內的屍毒已經擴散到了心脈。
眼前一黑,我直接栽倒在地。
"張陽!"靜姐的驚呼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將我扶起。
一股清涼的力量從後背傳入體內,是明月道長在為我輸送真氣。
"他體內的蠱母雖除,但屍毒已入心脈。"明月道長的聲音透著焦急,"必須立刻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