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薔是被一股強烈的視線盯醒的。
她睜開眼看到是一張實木雕花的床榻,側頭,一個黑衣少年正麵無表情的坐在床對麵盯著她。
宮遠徵隻是下意識放空自己,等反應過來南薔已蘇醒,才猛地回神。
側躺在床上的女人一頭不倫不類的齊耳短發,但在那張稱之為完美的臉上一點兒也不突兀,反而襯得她越發嬌甜美好,軟萌無害的像是隨時隨地撒嬌的貓奴。
她微微起身,薄被滑落,單薄的肩頭裹著乾淨棉布,一種脆弱的美感撲麵而來。
“你發什麼呆?”
宮遠徵陡然驚醒,緩緩放下舉起的茶杯,裡麵的茶早已失去了熱度。
“咳,你怎麼樣?記得是誰傷的你嗎?”
南薔歪歪頭,彆在耳後的短發自然而然的落到臉頰上,本就小巧玲瓏的臉龐越發楚楚可憐,淒美柔弱勾魂奪魄。
可她眸光太過明亮,一張嘴發絲就含入口中,“傷我的人借著送餐的時候,出其不意的藥暈了我,醒後,我已被吊起,隻見那人黑衣遮麵,應是服用了變了聲的藥物——那是個對我的火箭炮心生覬覦之人。”
宮遠徵提起的心稍微鬆下一點,她沒有誤會是他就好,可隨即更是不解。
宮紫商和花公子一直忙於解析那所謂火箭炮的重兵器,以宮紫商的智商和人品,應該不會行那不入流之事。
哥哥亦然。
至少哥哥想要審訊,不會不知會他一聲。
那麼剩下的就是羽宮,唯有羽宮之人對宮門有防守之責,混入牢房也更便利。
宮子羽現在還在外流連花叢,隻有少宮主宮喚羽。
他想要火箭炮?
為了對付無鋒?
那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行事,為何做那等畏畏縮縮的行徑。
“這件事我要告訴給我哥哥。”
南薔哪裡知道哪一個是他哥哥,無所謂的聳聳肩,她更關心自身的問題,“我可以洗澡嗎?”
正在沉思的宮遠徵陡然漲紅了臉,“你要洗澡跟我說乾什麼?”
“我肩上的藥不是你塗的?”
“當……當然不是,是侍女侍女!”
少年緊張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高挑的身材遮去了一部分光線,卻遮不住他異樣的舉動。
眼瞅著南薔眼神詫異,他恍然意識到自己過於緊張,連忙掩飾的嘲諷了一句,“你渾身又臟又臭,哪裡值得我親自上手!”
南薔也很絕望,所以她才想洗澡。
她哼了一聲,扭身不想看他,卻見床內側有一顆小巧鈴鐺飾品。
她拎起那小鈴鐺,回身勾唇,故意舉到他麵前搖了搖,聽著鈴聲清脆,“既然我又臟又臭,你為什麼還讓我上你的床!”
本來臉蛋上紅暈未消的宮遠徵徹底鬨了個大紅臉,小小的金色鈴鐺捏在她纖長指尖,襯得她指尖若白玉輕透。
……就……就好似她捏住的是自己。
宮遠徵整個人都快冒煙了,他惱羞成怒的吼了一嗓子。
“我是補償你,你彆不識好歹!”
丟下這麼一句,少年快步出了屋,就像後麵有猛獸在追趕一樣。
“啊,又彆扭又純情,還是傲嬌鬼!”南薔噗嗤笑了,將抹額丟到一旁,她躺回到床上,細細思索到底是宮門哪一個想要她的火箭炮。
這玩意空間戒指裡還有幾架,炮彈也是不計其數,就是為了防止有人阻礙她吸食隕石能量。
她故意沒有防備的受了傷,隻是為了讓逼問她的那人多說些話,要知道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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