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九龍城寨的男人身手非常好,他叫陳洛軍,又是個沒有身份的落難者。
南薔去四仔那裡拿跌打損傷藥,倚著牆看四仔給他接骨。
男人皮膚黝黑貌不驚人,看著年紀不大,卻很能忍的樣子。
可惜不是她的菜。
陳洛軍彆過頭故意忽略南薔,女人一身飄逸白裙,被她穿出了風情萬種的欲望,他從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但對他這種有今天沒明日的人來說,找個正經工作度日都很難了,怎麼可能養得起如此絕色的大美人。
索性一開始就不要心生妄念。
四仔擦了下手,扭身轉著椅子拿了瓶藥油丟了過去。
南薔接過,把錢放到櫃子上扭頭就走。直到這時,陳洛軍的目光才敢追隨著她的背影遠去。
一個響指打在眼前,陳洛軍瞬間回神,四仔嘲諷的說:“城寨出了名的女仔,彆想了,怕你沒命追!”
藏在裡屋,被信一打怕了的幾個小混混冒出腦袋,也在偷偷看南薔的背影。
他們連聲都不敢出,可見也明白南薔是他們觸摸不到的。
陳洛軍保持著沉默,說多錯多。
南薔回到理發店,店裡沒有客人,信一雙臂抱著後腦勺,悠閒的仰靠著椅背,兩條長腿伸到對麵的椅子上,明明是坐著的姿勢,卻讓南薔有種他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的感覺。
“老大的藥?”
信一問,自南薔從外麵走進來,他的眼神就沒移開過。
南薔點了下頭,往裡麵走,走到信一身旁時,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他端正了姿態,腿放回到地上,睜著那雙明亮深邃的眼睛望向她,“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都氣了這麼多天了!”
南薔抽了抽手臂,沒有抽動,他的手心熱的發燙,帶著淡淡的潮濕,圈著她的手腕時給她也帶去了一些燥意。
南薔不得不暫時放棄個人恩怨,應付了句,“我去給老頭子擦油,你放開!”
信一笑了起來,本來就是年輕男孩,一咧嘴,澎湃的朝氣撲麵而來。
他五官俊郎,頭發被龍卷風親手打理成肆意不羈的卷發,仰頭看南薔時眸子裡全是星光。
“說好不氣了!蓋章!”他把南薔握著拳的皙白手掌撫平,翹起大拇指按在了她白白嫩嫩的拇指上,看她淡粉的貝甲因為按壓變成淡白色,特彆想咬一口。
南薔哼了一聲,抽回手,“幼稚!”
信一笑而不語,望著她窈窕身姿走進了裡屋,白色裙擺翩翩甩動,一雙修長瑩潤的小腿若隱若現。
他想了想,還是跟進了屋裡,不知道為什麼,他十分不願意老大和南薔單獨相處,他有時懷疑是自己太小心眼了,連親父女的醋都要吃。
可現在他想開了,他們是他生命中最重視的兩個人,哪一個他都萬分的關注與小心。
“又跟信一吵起來了?”龍卷風趴在床上,上半身搭著薄被,隻露出寬厚的肩頭,腦袋埋在枕頭上,發出的聲音嗡嗡不清,“他比你小,讓一讓他……”
南薔聽到此,發脾氣的一巴掌拍在龍卷風的肩膀,力氣大的好似在揉麵,揉的龍卷風哎喲哎喲的直喊疼。
“對,他小,他永遠十二歲!”
“囡囡、囡囡,你爹地老了,可經不起你這麼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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