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已經有些慌了神,連聲質問,“你們大當家到底是誰?”儘管憤怒到想要把整個寨子燒掉,可如今即將倒黴的是他,想起那喂飯的女人一根指頭便將自己戳倒,再熱的水都讓馬文才打了個冷顫。
“問那麼多乾什麼?嗬!”瘦高少年長了一張好說話的圓臉,可動起手來一點兒不留情麵,熱水燙軟的毛發統統去掉,溝溝壑壑必須刷洗乾淨。
等馬文才被打撈上來,小麥肌膚生生白了一個色號。
一頓飯、一個澡,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他望著消失在山峰的太陽,這才意識到他從昨夜生生昏迷到了正午。
而現在他被裹著被子抬到了那棟最高的竹樓上。
竹屋寬敞明亮,外間是普通待客的廳堂,裡間白紗蔓蔓床榻若隱若現,風一吹夾著一陣誘人香風。
馬文才閉緊的眼不敢睜開,他已經感受到身側有人。
一雙柔軟小手爬過被布單子裹得緊緊的胸膛,觸到了血流湧動劇烈的頸間。
他繃的太緊,青筋畢露,倒是便宜了南薔。
“洗的挺乾淨!”
一聲戲謔,嬌甜的聲音如此熟悉,馬文才騰地睜開眼,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已經紮進了脖頸處,皮膚一陣刺痛。
他雙眸瞠大,聞著和昨夜如出一轍的清香,頓時再也分不清真與假、虛與幻。
潺潺的血流聲,咕嚕咕嚕,唾液和血液交錯,他們似乎做著最親密的事,她卻無情的像個貪戀的嗜血妖魔。
馬文才整個人仿若被點燃,脫力的身體墮入欲望的深淵。
等他再次醒來,太陽掛在窗外,又是一個正午。
他狠狠捶了下雜草。
很快,跟昨天一模一樣的流程上演,填鴨吃飯、洗漱乾淨。
隻不過今天的洗澡水不那麼燙人,也沒了澡豆。
因為馬文才配合,抬他過去時,天還大亮。
竹屋沒有人,他躺在床上悄聲掙紮,企圖從束縛著他的被單中逃脫出來。
為了防止他反抗,被單係得緊緊的,他出了一層薄汗,才將被單掙鬆一點點。
這點空餘,連一條胳膊都伸不出來。
可這時竹屋門開了,他歪頭看去,一道曼妙身影踏著門外的夕陽走進屋中。
她如墨的長發挽了一個懶散隨意的發髻,一身暗金紋黑紗長裙曳地,抱腰束緊娉婷而行。
漸漸她靠近,展露出一張膚若凝脂的精致臉龐,雙眸深邃冷冽,卻又含著一股灼人的幽光。
馬文才倒抽一口氣,她的美,已經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她小小的唇瓣紅似血,輕張檀口,兩側有兩顆不甚明顯的尖尖虎牙。她若笑起來,也一定極美極美……
馬文才失神的看著她走近自己,夾著一陣淡淡清香,似最豔麗的花朵初初綻放。
她伏下身,美麗無瑕的麵龐靠近他的臉,呼吸交錯。
馬文才的眼中隻剩下一朵盛開的白菊,在她的鬢角處微微顫動。
血液流動著,咕嚕咕嚕,
在昏厥前他看到她笑了,唇齒間還殘留著他的血液,笑的調皮可愛,像不識情愛的妖豔狐妖終於體會到了人世間的美好。
吸血鬼的唾液就是能激發血奴的性欲愛戀,南薔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位又醉暈過去的青年,指尖彎起,彈了下被單拱起的部分,聽他在昏迷中也難耐的輕哼聲。
沒想到這人氣運真的很強大,居然扛了三天,氣血依然十分充沛。
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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