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靈魂,不需要任何的情緒,隻需要為了他的蒙德人,為了天理大人而活就好。
一直到事情有了轉機,他突然在某天的夢中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個自己……和自己完全不同,他好像擁有了自己失去的所有東西。
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風神靜靜的坐在一邊,而他的身旁,是好幾個巴巴托斯素未謀麵的神明們,其中——就有摩拉克斯。
巴巴托斯隻覺得自己要瘋了,他曾不止一次夢見過摩拉克斯,可是每一次,夢中的摩拉克斯都是會慘笑著握緊他的手,認真且真摯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
“巴巴托斯,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摩拉克斯挑了挑眉,似乎正在陪那位風神下棋。風神倦了,把棋盤往一邊一推,有些氣鼓鼓的趴在桌子上:
“你太會下棋了!這簡直是欺負我這個外國佬!討厭!我不和你玩了!”
岩神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無奈。但還是默默收拾好散落的棋子,隨後往他這邊湊了湊,他安慰說:
“我剛開始學的時候也不懂,時間長了不就自然而然的無師自通了?你先學個100年左右,按照你這聰明的腦瓜…說不定也能達到我的功底?”
“有這100年我做什麼不好!哼!我生氣啦!你要哄我才行~”
夢中的風神可以隨時隨地的對著摩拉克斯撒嬌,兩個人之間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絲線所連通,從眼角到眼角,從指尖到指尖,從心到心。
“又耍小孩子脾氣呢巴巴托斯?你都已經2600歲了,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
“是啊~總不能仗著摩拉克斯寵你,你就肆無忌憚吧?”
其餘幾位神明也開口了,可儘管他們的口中是怎麼說的,但語氣卻總是溫柔的,好像總是在無時無刻的包裹著其中的風神。
然後……那個風神似乎注意到了角落裡的自己,他若有所思,目光不經意間瞥過來一點。隻是一眼,就讓他感受到了狼狽——
他就如同站在角落裡偷窺彆人幸福的孩子。
是……警示嗎?還是……美夢?
就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再一次發生變化——
“巴巴托斯,沒有任何人責怪你,沒有任何人覺得你做的不對,你從始至終都是自由的……你不應該,也不能就此聽信於天理。”
這一次,眼前各種各樣的場景都消失了,隻剩下風神一個人靜靜的盯著前方。他看到一個和現在的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身著白色神裝的少年,少年笑著勾唇:
“如果,你有這個心思的話,多觀察觀察現在的蒙德城吧。在你的保護下,大家雖然過得很好很快樂,可卻總是缺少一種[自由]。”
“還有……我叫溫迪。”
“我是你,你卻不是我。”
一代神明竟然有一個人類的化名,風神冷笑一聲,似乎並不打算聽從夢中的指引。誰知道這是不是天理設下的另一個圈套,誰知道這是不是讓自己徹底臣服於天理?沒人告訴風神,風神也不應該相信一切。
“唉?這樣嗎……可是我告訴你,現在的你,是天理維係者用我的一半殘魂精心製造的木偶。因為她沒有辦法模仿出真正的我,所以才會在我神力耗儘的時候盜取我的力量……”
“時間…真的很難掌控呢。我為了見你,可是費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的時間!”
他說話的風格跟自己不一樣,如果說真是神明那才奇怪呢。神明不都是向來矜貴高傲的嘛,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身上沒有架子呢?
風神搖了搖頭,露出了不滿:
“你說我是你的替代品?”
“不是的!你和我都不是替代品,隻不過,我們現在是兩個人,但本質上還是一個人的。”
那個叫溫迪的,自己長得幾乎一樣的小男孩默默的走了過來,和風神挨的很近。仔細一看,甚至連身高都大差不差,風神並不覺得這是一個恐怖的夢,相反……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夢。
他慢悠悠:
“那麼你也是巴巴托斯,我也是巴巴托斯,為什麼我們隻能在夢中相見呢?”
“哈?終於相信了!不過……”
溫迪搖了搖頭,對於他提出的問題,也對於他藏在心底的試探意味並不感冒。他沒有選擇回答巴巴托斯的話,隻是定定的看著他,隨後說出了一句重量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