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屬於你的?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你從始至終都被困在一場編織的謊言中。你自以為了解所有真相,但實際——你不過是在自己騙自己。”
是的沒錯,鐘離先生是懂怎麼一擊破防的。
連溫迪都震驚的瞪大雙眼,他完全沒想到!也根本想不到!溫迪輕輕懟了懟對方,難以置信的用聲音提醒他:
“你這麼直接說真相,他會受不了的吧。”
“還有什麼辦法,比用真相打醒他更快呢?”
旅行者兄妹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雖然很殘酷,但這是接近真相最快的方法。隻是當這位可憐的岩王帝君,發現自己隻不過是身處在謊言之中,口中的愛人,所計劃好的一切都隻是天理給自己畫的大餅時……
他又會露出怎樣驚恐震撼的表情呢?
“咣當!”
鐵鏈晃動的更快了,像是他在努力的掙紮,似乎想要衝破牢籠跑到鐘離麵前去掐住他的脖子——岩王帝君如今大勢已去,自然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他苦笑,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內心似乎填滿了些許愁緒:
“自己騙自己……哈哈,是嗎?那就一直困在一場名為謊言的夢裡吧。你們來到這,其實更主要的是為了神之心吧。至少這一點我比你強,我有神之心——而你什麼都沒有。”
“你才是那個下位者!”
就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在爭論自己有的東西和沒有的東西似的,岩王帝君冷笑,總算是在這方麵挽回了點尊嚴。派蒙看不慣鐘離被懟,剛想衝上去幫鐘離辯解一番,溫迪卻對著她捂了捂嘴巴。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這個當事人要比你們所有人都熟悉。所以,我會把故事的原委,來龍去脈,全部講給大家。”
他向前一步,離岩王帝君更近了一點。但他身上依舊沒有那種氣勢逼人的氣息,所以也不會讓人覺得難以相處。他直直的盯著岩王帝君,開口:
“其實摩拉克斯他說的不假,你的一生都被編織在謊言中,你這可笑的一生都是為了一個人而活……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
他選擇沉默,同時彆開頭,不去看他人詢問的目光。
這何止是羞辱,更像是一個又一個響亮的巴掌拍打在自己的臉上……
“閉嘴,不要再說了。”
“在你殺死他後,不止我本體也受到傷害,甚至連有關他的那段記憶都已經記不清楚了嗎?你真的沒有在自己騙自己嗎?難道你親手殺死他時,沒有發覺到哪裡不對嗎——”
溫迪的目光略顯沉重,語氣也不像往日那般活潑。他向前一步,緩緩蹲在他麵前,一隻手抬起他的臉。少年綠寶石般的眼睛,靜靜的打量著他,隨後平靜:
“看著我,岩王帝君。”
“告訴我,你有沒有後悔殺死他。”
“我已經幫你鏟除了最有力的敵人——接下來你可以完全掌控這具身軀,至少我也為你做了一點好事吧——巴巴托斯,至少你是愛我的,對吧。哪怕你現在不是愛我……你曾經是愛過我的,對吧?”
“難道你忘了嗎,明明是你當時親手殺——”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溫迪無奈的搖了搖頭,朝向一旁等待許久的鐘離,他似乎是累了,更多的還是對岩王帝君事到為止,還仍在執迷不悟的心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