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還一直感到困惑。為什麼深淵會和提瓦特本身的魔物業障勾結在一起……但因為老爺子的原因,並沒有往深處思考。如今經過你這方麵的提醒,我好像隱隱約約察覺到了陰謀……一場很大很大的陰謀?”
“這確實是一場極大的陰謀,她的目標似乎並不是你們,而是提瓦特。阿斯莫代啊,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之間染上了這種惡習…但我覺得,她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為,或許是被深淵造物操控了心智。”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伊斯塔露的語氣帶著沉重。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隱約有一種察覺到末日來臨的感覺。
“啊,被深淵造物控製了心智。你是現在才發覺嗎?”
溫迪感到困惑,因為之前伊斯塔露可沒有告訴他這些,那個時候,這位無所不能,無所不在之神,可隻是簡單的命令他做好帶著其他神明通關的要求。如今對方卻來了一句“局勢已經不可控”,那這不是把溫迪當猴子耍嗎?
溫迪可謂是又氣又惱,但沒辦法,他的力量來源於伊斯塔露,沒有伊斯塔露在暗中幫忙,最初的溫迪就已經和塵世七執政徹底埋葬在第1個世界了。
“我應該會對深淵這種東西更為敏感才對,但我的確是沒想到這一環。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穿梭世界線,找到那個最初的阿斯莫代。”
“穿梭世界線?那我叫上老爺子他們……”
“啊,不需要,巴巴托斯。我的力量並不能夠承載所有人一起前往彆的世界線,所以這一次旅途隻有你和我二人,你……應當能夠承受得了孤獨吧?”
不知道伊斯塔露這麼問的目的,溫迪有些小心謹慎。他試探性的看了看自己,用風精靈的爪子指了指自己,詢問他需要用風精靈的身體穿梭嗎。
“理論來說是這樣的,我把你的身體輸給了阿斯莫代。”
“額,如果你能夠接受你和我共用一具身軀,那也是沒有關係的。”
“算了吧……雖然風精靈的樣子很可愛,可是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是這樣的,雖然伊斯塔露沒有說什麼,可溫迪卻冷不丁想起鐘離做的那個詭異的夢。鐘離在夢中看到了一個人,占據了自己的身體,對著那維萊特說一些蠱惑他殺掉水神的話,溫迪當然是不會這麼做的,也不可能會是溫迪做的。
他向伊斯塔露詢問,獲得了自己身體的阿斯莫代有沒有具體的神智。伊斯塔露對他的話感到困惑,或者具體來說,對方並不明白他發問的目的。
可不用質疑,溫迪突然的發問,的確引起了伊斯塔露的注意,她停下了腳步。在寂靜的空間之中伸出雙手,穩穩地接住了溫迪。溫迪眨巴眼睛,按理說風精靈是不會說話的,但誰叫這位可是成為風神後,再次蛻變為風精靈的主,所以自然是有點特權的。
要不然伊斯塔露要和他溝通起來還比較麻煩的勒。
“巴巴托斯,我好像並不明白你的這句話。你的身體……阿斯莫代她應該不會選擇摧毀才對。”
“是這樣的,我現在不是在過楓丹的劇情嗎。”
“啊,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我沒有想到在短短的時間內,你就已經成功收集了4位神明的支持,你讓我感到驚喜。”
情緒價值這方麵給的很足,伊斯塔露麵露微笑,但溫迪卻覺得這不是誇讚的時候,他連連搖頭:
“我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伊斯塔露。”
“我隻是想向你詢問,你說阿斯莫代現在已經被深淵感染了。那她到底有沒有具體的意識,比如說,她是否還在履行著阻礙我們的計劃?”
這一次的伊斯塔露很快就給出了回應,她點了點頭。白色長發隨著點頭的動作,有一部分落在了肩膀上,發絲中帶著奇怪的香味,但很讓人沉迷。溫迪吸了吸鼻子,覺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像塞西利亞的香味。
“這個……阿斯莫代隻用了你的身體當做籌碼,隻是想要要挾我,就此向她妥協。但是我已經集合了其他影子的意願,我們決定——如果提瓦特有一天真的要麵臨滅頂的災難,那我們當然會選擇為了維護法涅斯的利益出手,隻是…你的身體本身就是用千風的力量構造的,所以,阿斯莫代不會對你的身體產生任何的興趣。”
得到了伊斯塔露肯定的回答,溫迪鬆了口氣。這就意味著那一具仿照少年的身軀還不至於被她摧毀,但同時,他的內心又敲響了警鐘:
“可是,老爺子說他在夢中看到了有人用我的身體來蠱惑那維萊特殺掉芙卡洛斯。我想向你詢問操縱我身體的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阿斯莫代……嗯,因為我覺得阿斯莫代的做法,不應該會把我們指向正確的方向才對呀。”
“嗯?阿斯莫代用了你的身體來蠱惑那維萊特?”
這回,溫迪徹徹底底的發現伊斯塔露的表情不對了。平日的伊斯塔露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好像世間的所有都在她的推算之中,畢竟那可是時間之神啊,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可以用無數種時間回溯的辦法。可她現在的這副表情,好像並不能夠讓人覺得,她在此刻是勝券在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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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目前的劇情,是我們認為水神芙卡洛斯受到了阿斯莫代的蠱惑,我們一致認為她才是那個不該存在的存在。可是阿斯莫代突然借用我的身體去蠱惑那維萊特……我就感覺不對勁了,她好像要為我們指出正確的方向,可卻又像是竭力讓我們的思路產生混亂。”
“最主要的是她用的是我的身體!這一下搞得那維萊特對我的偏見更大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呀!”
溫迪氣鼓鼓的,發表了屬於自己的言論。他說的在理,從兩國建交的角度來看,這樣的行為的確是侮辱了風神,可如果換一種思路和換一種方向——阿斯莫代明明有可以製造不同人偶的機會,可偏偏選擇用風神的身體,這更像是一種挑釁不是嗎。
伊斯塔露僅僅隻是在他提問的時候,猶豫了幾分鐘,具體的思路仍未被打斷。她還是決定先帶著溫迪前往其他的輪回,優先找到真正的阿斯莫代才可以。
“我們,不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你,你真的能夠確定阿斯莫代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深淵侵蝕了嗎?”
“我不確定,但我想這30多次輪回,總有一次是阿斯莫代還沒有被徹底感染。理論上來說,對方將自己的靈魂分成了各種各樣的碎片,我沒有辦法乾涉,更沒有辦法去無障礙地尋找出真正的她。”
伊斯塔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出的聲音在這種情況下也依舊溫柔,可總讓人覺得隱藏著無限的疲倦。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阿斯莫代她的確是個好神。在對上你們的時候,我懷疑她就已經失去了理智,身為天理所投射下來的影子,我不希望她步入萬劫不複,同樣我也不希望……由我們親手創建的提瓦特被拱手送給他人。”
“巴巴托斯,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話,但,不管接下來你聽到如何令人震驚的話語。都請選擇保持沉默,讓我們一起把這個秘密隱瞞到靈魂深處,請不要把它分享給你自己的朋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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