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此刻,回旋鏢正中眉心。她終於發現為什麼芙卡洛斯總是時不時看向她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從,水神芙卡洛斯第1次向她跳舞,用自己優美的舞姿吸引芙寧娜的注意時,那一刻——
她就已經想好該如何赴死了,準確的來說,這並不是根據時代的發展而產生的變化與抉擇。而是水神芙卡洛斯從一開始的目的,她,就是要為整個楓丹獻祭的。
“不!”
撕心裂肺的咆哮聲並不能夠阻止一切,那柄重劍還是如約降臨。隻是在一瞬間,周圍的所有空間似乎被壓縮成了一個極點,天空中貌似出現了轉盤,金色的轉盤……啊不,或許是一塊鐘表?
所有人的動作都在一瞬間被停止,可是他們的思想和嘴巴都能思考和說話。隻不過是有一種更高級彆的力量強製性的讓周圍的一切時間靜止罷了。芙卡洛斯默默的將自己的視線緩緩落在頭頂。因為時間被禁止,動作也開始受限,導致自己隻能用餘光,勉強瞟到上方停止的行刑工具。
她感到困惑,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同時,被靜止的大家也感到困惑,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疑問。恰逢這個時候,頭頂突然之間就傳出來女人空靈無比的聲音,她聽到那個女人緩緩開口,語氣之中充滿了冷漠,她問:
“芙卡洛斯,如果再次給你一次時間重來的機會,你會選擇利用這次機會嗎?”
芙卡洛斯剛想開口,喉嚨中就像是被人強行塞進去了什麼東西,一瞬間一句話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隻能張著嘴巴無力的發出所有人都聽不到的聲音。或許剛剛的能說話與能思考都隻是自己思考的,因為,不隻是水神芙卡洛斯,大家都錯愕地發現——
他們甚至也沒辦法說話了。
“你不是自詡——同等的生命在你眼中都是同等的無足輕重嗎?所以,伊斯塔露,我想你的真實目的可不隻是蠱惑哦。”
另一道聲音緩緩傳來,這次,就清晰的很了,甚至也不再像剛剛那句沒有任何情緒,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冰冷的聲線。是那種冷的讓人忍不住打寒顫,同時,溫迪也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疊混合在一起,隻剩下伊斯塔露的下一句回答:
“但我已經破例了,我不介意,這個世界上有第2個我在意的人。”
“好嘛……不過芙卡洛斯的死亡是既定的結局。”
“隻是,即便是操縱時間的神明,也依舊是覺得這世間的時間流速有些太快了嗎?”
頭頂的聲音有些無奈,隨後發出一聲恰到好處的輕笑。就像是從牙齒縫中溜出來的,笑聲不算太大,也沒有任何貶義的情緒,似乎隻不過是對伊斯塔露的做法感到恰到好處的無奈罷了。
“我知道,孩子。我知道你此時此刻的內心在想些什麼,倘若我們真的給了你說話的機會,你會說——你從來不後悔。為了能夠讓楓丹徹徹底底的被拯救,你的選擇成為了至關重要的一點,如果你足夠貪心,或許楓丹真的會毀於一旦。可你偏偏是一個無私奉獻的神主……”
這道聲音的聲線聽起來並不像是伊斯塔露的,比較像是溫迪之前在幻境中聽到的……額,那位生之執政的聲音。隻不過聲音沒有那麼深沉與成熟,反而帶著惋惜,大概是因為情緒的插入,導致聲線也不像之前那樣穩操勝券吧。
“我給予你時間,三分鐘,再同她道個彆吧。”
“哦?你倒真的願意為了芙卡洛斯再一次動用時間的力量?”
“嘖,萊茵多特小姐,你的話有些過於密了。”
“哦,是我的錯,伊斯塔露。我沒有辦法完全控製她,並不讓她說出她內心想表達的話。”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發言,但最後,芙卡洛斯的目光,還是不自覺的落到了芙寧娜的身上。芙寧娜下意識抿緊嘴唇,她很想哭,可因為時間靜止的空間之中,簡直沒有任何一個可以活動的生物,這導致她即便是想哭,眼淚也像是完全流儘,做不到哭泣。
“那麼,為她們留一個獨處的時間吧?”
“或許是為我們留一個獨處的空間……也可以哦。”
伊斯塔露這句話,貌似透露了什麼信息量極大的東西。溫迪眯了眯眼睛,他驚奇的發現自己貌似已經不受時間靜止的界限了,於是伸了伸手,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緩緩擼上袖子,攤開雙手,儼然一副不聽她解釋的樣子。
“但事實上是,伊斯塔露,你我之間沒什麼可以談的了。”
“我對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失去了應該擁有的耐心,現在的我們可以說是兩路人。雖然我有承認過,你我二人的關係與瓜葛,但是在經過日思夜想後。我覺得,我不該會這樣做。”
溫迪和伊斯塔露曾經談論的事情是什麼,大家不知道,也完全沒有這段記憶。都隻能靜靜的聽著,頭頂上方再次傳來伊斯塔露無奈的輕歎,她回答:
“可我們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沒有辦法拒絕我的任何請求。即便現在的你,已經貪戀自由的氣息許久,但終歸有一天,會走上我為你提前安排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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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雖然自由,可她的使命卻始終是守護[國王]的。”
又來了,又來了,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不能少一次提及在派蒙耳邊嗎?明明知道自己聽不懂,但就是很想追問,可是現在嘴巴就像是被封住一樣,張都張不開,隻能麵帶困惑的表情,企圖對方能夠大發慈悲讓自己說話……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的好嗎?!?
“……”
不知道頭頂上方的那道聲音是不是也在暗自的觀察著他們的行為表情,總而言之下一秒……芙寧娜和芙卡洛斯的身影似乎是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伊斯塔露緩緩地在大家的麵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樣貌。
她垂下眼眸,隻不過是微微一個眼神就解決了困住大家的時間法術,默默的看向溫迪。
“時間已經等不起你了,我親愛的巴巴托斯。”
“老爺子……你,你不覺得她看鐘離的目光很古怪嗎?並不像是那種上位者看下位者那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仿佛是一種一定要硬看著溫迪臉色的表情……”
熒忍不住跑到鐘離的身邊和他商量,這個猜想不錯,因為下一秒,溫迪笑了笑:
“所以等待我的結局還是來了嗎。”
“好吧,我心甘情願,為你做這件事情。”
“等等,巴巴托斯,什麼事情?”
大家似乎都缺失一段伊斯塔露與巴巴托斯相處的日常是記憶,他們不知道這二者達成了什麼條件,也不知道他們二者現在是什麼關係。所以隻能通過打斷二人的對話,來詢問對方,達到自己想要得到真相的目的。
“……沒有什麼事情,隻不過是我和伊斯塔露之間償還代價的要求罷了。我借了她的力量,理應承受我應有的代價……這才是等價交換的意義。伊斯塔露,我不希望你將這個事情告訴我的同伴們,由我一個人借的力量,當然是我一個人來扛。”
馬不停蹄的打斷了雷電影的詢問,止住了伊斯塔露剛要開口的動作。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她笑了笑,並沒有像是傳聞之中那樣矜貴高傲的神,反而格外像與朋友相處時一樣和他們相處。
“當然,所以我會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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