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傳出歡愉的聲響。
蘇培盛和崔槿汐是真擔心有個意外。
崔槿汐心中惴惴不安了起來,她可是記得,當初鸝妃有孕時,娘娘為給第一個小主子,以及惠妃報仇。
就意圖借皇上之手,除掉鸝妃腹中胎,今日這一幕怎的這樣熟悉?
難道是鸝妃看出了娘娘的手段,將娘娘用過的手段,還了回來。
她剛想到這,便立馬否絕了這個荒唐的想法,那鸝妃是有幾分小聰明,可娘娘做那樣隱蔽,鸝妃是不可能看出來,何況如今的永壽宮已經今非昔比。
即便是皇後的手,也伸不進永壽宮,以皇上對娘娘的情意,皇上如今行為,十有八九是情難自禁,可皇上也未免太不顧忌懷有身孕的娘娘了。
崔槿汐:“我們娘娘還懷著身孕呢,若是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蘇公公你是皇上身邊最信任的人,要不提醒皇上一下。”
蘇培盛一時陷入了兩難抉擇,他身為皇上身邊的奴才,是有職責勸皇上,可如今皇上正在興頭上,若貿然開口,擾了皇上興致,皇上會不高興。
蘇培盛想了想道:“太醫說熹貴妃腹中龍胎胎心已穩,皇上又一向有分寸,不會傷到熹貴妃的。”
崔槿汐最是清楚熹貴妃情況,熹貴妃因為果郡王之死,身心俱疲,更是握著那串珊瑚手串日日以淚洗麵。
腹中胎自從動了胎氣就沒穩過,熹貴妃完全是靠著喝衛臨開的安胎藥,才保住了腹中孩子。
可事關娘娘,即便她如今和蘇培盛已經結為對食,她也不敢和他說。
寢殿內熱火朝天。
興頭上的皇上,被眼前突如其來的情景嚇的抖了一個激靈,險些暈厥。
蘇培盛和崔槿汐聽到寢殿內熹貴妃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都是成年人,怎會分辨不出那事兒上歡愉和痛苦的聲音。
崔槿汐:“我們娘娘這是怎麼了?”
蘇培盛:“壞了,這八成是出事了!”
蘇培盛與崔槿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之色。
熹貴妃還懷著身孕呢,皇上不克製自己,和熹貴妃行了房,如今出事,蘇培盛身為皇上身邊奴才,沒有及時勸皇上,他責任大了。
皇上是天子,天子不會犯錯,皇上會怪蘇培盛身為皇上的奴才,沒有及時勸誡。
崔槿汐不敢耽擱,也顧不上擅自闖入會惹皇上不悅,她趕忙推門進入殿內。
蘇培盛雖然是個閹人,但他到底是男的,站在殿外眼巴巴的望著那扇關上的門。
崔槿汐剛進入殿內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映入眼簾的是熹貴妃痛的滿頭大汗,痛苦的樣子。
聽著熹貴妃那一聲痛苦過一聲的聲響,蘇培盛才想起來吩咐人趕緊去請太醫。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所有的妃嬪,在聽聞永壽宮出了事,趕忙前往永壽宮。
安陵容最先趕到,太醫正在裡麵忙活著,永壽宮的奴才們也在忙碌。
她瞥了眼正披著外袍,盤腿坐在那,臉上滿是悔恨與絕望的皇上。
安陵容:“臣妾給皇上請安,臣妾實在擔心甄姐姐,先進去瞧一瞧甄姐姐。”她可不想去寬慰胖橘,一會兒有的是妃子寬慰胖橘。
雍正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他此刻滿腦子全是剛剛發生的畫麵,臉上滿是悔恨與痛苦,他剛剛怎麼就控製不住自己,突然,突然就情不自禁,在那樣的情況下,絲毫不顧及熹貴妃懷有身孕,和她行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