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湖:“皇上,奴婢有事稟報,隻是此事事關重大,奴婢隻能稟告皇上一人。”
皇上抬眸掃了一眼表情極為嚴肅的毓湖,又垂下了眼眸,“這裡沒有外人,你有話直說便是。”
“這,”毓湖掃了李玉一眼,麵露為難之色,她接下來要說的事,事關皇家辛秘之事,誰聽了誰倒黴,即便是她知道了這樣的秘密,她想活命,都得看皇上心情。
皇上眼中快速閃過一絲不悅,他本就因為政務煩心,如今連毓湖向他向他稟個話都吞吞吐吐。
毓湖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她深吸一口氣,這可是皇上執意要她說的,即便皇上到時候要遷怒李玉,也不關她的事了。
毓湖:“皇上,太後娘娘她有喜了。”
“什,什麼,你說什麼?”皇上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一旁的李玉,眼睛瞪得老大,天,他都聽到了什麼?
太後懷孕?先帝都死多久了,太後還能懷孕?
自己不會是沒休息好,聽錯了吧?李玉不由得開始自我懷疑了起來。
“皇上沒有聽錯,太後她真的有喜了。”毓湖又重複了一遍。
“太後她真的有喜了?”聽聞太後疑似有喜的這個炸裂消息,皇上心中大為震驚,震驚過後便是憤怒。
“放肆,毓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可知道,造謠太後,乃是死罪,即便是朕也護不住你。”
毓湖麵露惶恐之色,她當即就地而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就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造太後的謠。
今兒給奴婢傳信的正是皇上安插在慈寧宮的眼線聽到的消息,奴婢也是按照那宮女的話將消息傳給皇上。
那宮女還說了,太後吩咐太醫院太醫齊汝,回去太醫院配置墮胎藥,想來這會兒已經配置好了,皇上大可派人去一趟太醫院,將齊太醫截來養心殿親自審問。”
他臉色鐵青,憤怒的將桌案上茶盞砸了出去,“皇阿瑪他才去了幾年,那賤婦就按耐不住,膽敢淫亂後宮,背叛皇阿瑪,該死,真是該死,朕要殺了她。”
“皇上息怒啊!”寢顛內的宮人就隻有毓湖和李玉,李玉隨著剛剛就已經跪地的毓湖,跪在了毓湖身邊,向皇上磕頭。
李玉是完完整整的聽到了毓湖向皇上彙報了太後穢亂後宮的這個消息。
他頓感不妙,堂堂太後,竟不知禮義廉恥的穢亂後宮,還搞出了一個孽種來,他不禁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日後,聽到這等皇家辛秘之事,他還有命活嗎?
他怎麼感覺眼前一黑又一黑,有種太奶在向他招手的錯覺。
事後,皇上為了消息不會泄露出去,會不會滅他口啊,早知道會這樣,今兒就該讓進忠當差來著。
李玉從未像今日這般後悔過,悔不當初啊。
皇上心中怒火久久無法平息,他對著李玉吩咐道:“李玉,你快去把齊汝給朕帶來,朕要親自審問,務必要小心,彆讓太後的人給瞧見了。”
太後若真是懷孕,他倒是剛好好趁著這個時機,將太後這個常年壓在他頭上,礙眼的人除掉
“嗻,奴才這就去。”李玉暈暈乎乎的轉身走出養心殿。
皇上吩咐完了李玉,緊接著開始吩咐毓湖,“毓湖,你去給朕繼續查,朕要知道太後的奸夫是誰。”
他要知道,到底是何人那麼大的膽子,膽敢在後宮行淫穢之事,該死啊,他要將太後和那個奸夫碎屍萬段。
“奴婢領命。”毓湖應道。
已經配置好了墮胎藥,前往慈寧宮方向的齊汝,深深歎了一口氣。
為太後做完了這件事,事後,太後為了秘密不泄露出去,定會滅他口。
李玉:“齊太醫,皇上有請。”
齊汝心中大呼不妙,皇上這時候請他過去,會不會是已經知道太後所做之事。
齊汝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他詢問道:“敢問李公公,不知皇上請老臣過去所為何事?”今兒並不是給皇上請平安脈的日子。
李玉:“這奴才就不知道了,齊太醫去見了皇上就知道了。”
離養心殿越近,齊汝心中越發忐忑不安,皇上突然傳召他,莫不是他給太後配置墮胎藥的消息已經被皇上知道了?
哎呦,這可不得了了啊,這一路,齊汝都在想,一會兒見到皇上,要如何回話,太後穢亂後宮,還懷了孽種,皇上為了醜事不宣揚出去,十有八九不會再留太後,會讓太後病逝。
這雙麵間諜他也做夠了,與其等著太後滅口,以及皇上盤問,還不如主動和皇上坦白,說不的還能保住這條老命。
齊汝一進養心殿,見到皇上先是磕了個頭,沒等皇上問起,他便主動開口坦白:“皇上,臣有事稟報。”
“你直說便是,”他抬眸,涼涼的掃了齊汝一眼。
這個齊汝,竟敢瞞著他,給太後開墮胎藥,若不是他在慈寧宮安插了釘子,太後墮胎了,他可能都被蒙在鼓裡。
他堂堂皇帝,連一個太醫都敢和他陽奉陰違,背後忠於的是太後,想想就覺得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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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一想到,自己將身體健康情況,交給一個不是隻忠於他一人的太醫,他就感到後怕,真是越想越氣。
齊汝:“臣向皇上稟報之事,乃皇家密事,旁人聽不得,還請皇上讓閒雜人等暫時退避。”
聽齊汝這語氣,他大概猜到齊汝要和他交代什麼了,太後那賤婦果真穢亂後宮,他要聽聽看,齊汝向他稟報的,是不是太後穢亂後宮之事。
皇上:“養心殿全是朕的人,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是。”
齊汝:“臣遵旨,皇上,今兒太後偶感身體不適,請臣去慈寧宮診脈,臣為太後診脈,卻發現太後的脈像乃是懷孕兩月有餘的喜脈。
臣如實將太後懷孕一事告知太後,太後她逼著臣為她配置出一副墮胎藥,此等大事,臣不敢隱瞞皇上,臣正想著如何瞞著太後將此事稟告皇上,沒成想,皇上先一步請了臣來養心殿。”
聽了齊汝一五一十述說,太後懷孕兩月有餘,皇上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的臉完完全全黑透了,“那賤婦果真背叛了皇阿瑪,還懷了孽種。”
他沉了沉氣,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堂堂太後懷孕,乃天大的醜聞,如今太後是他名義上的皇額娘,若是將此事宣揚出去,丟人的可不僅是太後,還會牽連到他,為今之計,他還得憋屈的將太後懷孕之事隱瞞下來。
他是想讓太後直接病逝,可太後身體強健,若是就這麼突然病逝,難免會引起非議。
至少得有個過程,和病因,他才不至於被詬病。
思考了良久,皇上讓齊汝將配置好的墮胎藥帶去了慈寧宮,隻是那墮胎藥中,加了一味慢性毒藥。
慈寧宮中,太後喝下齊汝配置的那碗墮胎藥,便立即感覺到小腹一陣疼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