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嬪唇角扯起一抹苦笑,這是她想的嗎?她最是不想沾染是非,隻想安安分分在後宮之中過完這一生。
還不是後宮妃嬪不安分,皇上又滿足不了,一個個的都想著紅杏出牆,還一個個的都被她當場捉奸,這能怪得了她嗎?敬嬪滿腹怨氣,卻不敢說出來。
敬妃心裡發著牢騷,嘴上卻很窩囊的說道:“皇上,臣妾隻是太無聊了,聽說禦花園的花都開了,臣妾便想著出來賞花,不曾想,不曾想會遇上這樣的事,臣妾往後都不逛禦花園了,臣妾定安安分分的待在鹹福宮。”
皇上冷著眼掃了一眼慫包樣的敬嬪,沉聲道:“還不回自己宮裡去,怎麼,還要朕護送你?”
“臣妾不敢,臣妾告退。”敬妃腿軟的扶著地起身,穿著花盆底鞋跑的飛快,把穿著平底鞋的侍女都落在後頭了。
小宮女一個勁的喊道:“娘娘您慢些,等等奴婢。”
敬嬪心裡嘀咕,不跑快些,皇上把那對奸夫淫婦給揪出來,說不得又要遷怒她了,還是在鹹福宮看烏龜,數磚的日子最是安全。
曹琴默給神誌不清的果郡王跟甄嬛用了解毒的藥丸。
受藥效摧殘的果郡王意識瞬間清醒。
皇上讓人將奸夫淫婦從灌木草叢中揪了出來。
果郡王的腰帶上還掛著甄嬛的赤色鴛鴦肚兜。
皇上隻覺得氣血一陣上湧,他捂著胸口,怒道:“你們真是叫朕覺得惡心,老十七,朕最信任最看重的兄弟就是你,可你是如何對朕的?偷人偷到朕後宮的女人身上了?”
果郡王:“皇兄你聽臣弟解釋啊,事情並不是皇兄所看到的那樣,臣弟也不知臣弟為何會稀裡糊塗的與莞嬪在灌木草叢就成事,臣弟敢肯定臣弟跟莞嬪絕對是遭人算計了,臣弟隻求皇兄明察,還臣弟與莞嬪一個清白。”
果郡王的目的隻是想跟莞嬪私下裡偷偷的發展,沒想過進展這麼快的,可他今日就是控製不住,還被皇兄捉了個正著,他敢肯定自己是遭人算計了。
甄嬛:“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絕對是被人算計了,臣妾隻求皇上明察。”
甄嬛臉色蒼白,眼底滿是絕望,眼淚更是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滑落,她雖然迷失在了允禮甜言蜜語的撩撥中,可她到底沒有糊塗到跟允禮在灌木草叢就胡鬨的地步。
就算要跟允禮進一步,她也不可能在灌木草叢這種極易被發現的地兒亂來。
皇上:“厚顏無恥的賤婦,你還有臉說你冤枉,朕在後宮妃嬪的每一個宮中都安插了眼線盯著各宮妃嬪的一舉一動,盯著你的侍衛已經不止見到過你與老十七在禦花園勾勾搭搭,來人,給朕把這個不要臉的賤婦押回宮。”
皇上不想鬨得人儘皆知,先是讓人將莞嬪送回宮中,即便甄嬛有著一張像極了純元的臉,可終究是背叛了他,被他捉奸在床,他即使再有不舍,也不會再留甄嬛。
皇上讓太醫給甄嬛用了秘藥。
皇上是不可能放過甄家的,讓夏刈去糾察甄遠道,夏刈還真查到了不少關於甄遠道做過的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看到夏刈呈給他關於甄遠道的罪證,甄嬛是甄遠道照著純元的樣子培養出來的,難怪甄嬛剛進宮沒見過純元,卻會念純元念過的詩詞,驚鴻舞跳的跟純元如出一轍。
甄遠道還私納擺夷人罪臣之女,生下了浣碧,充做嫡女的婢女,一個漢軍旗的竟這般膽大包天的算計他,圖謀那個皇後的位置,簡直大逆不道。
皇上以甄遠道私納擺夷人罪臣之女,舉族流放至寧古塔。
就在皇後想著如何徹底除掉比華妃還難對付的莞嬪,傳出了莞嬪病逝的消息。
皇上沒有立即處置果郡王,他是擔心剛處置了甄嬛,再處置果郡王,會讓人聯想到果郡王與甄嬛之間有私情。
皇上顧及這個又顧及那個的,就是太要臉麵了,曹琴默便用了舒太妃的人,讓熱河行宮的四阿哥跟五阿哥溺斃在了荷花池中。
曹琴默留下三阿哥,也不全是因為三阿哥對弟弟妹妹們好,就三阿哥那樣的,就算成為下一任皇帝,也會是個窩囊的傀儡皇帝,傀儡皇帝往往身不由己,公主和親哪裡又是他能說了算的。
可若不是三阿哥,換個其他愛新覺羅血脈繼承皇位,更彆談溫宜的未來。
讓溫宜當女皇,還真不好操作,除非愛新覺羅家沒人了,不然,以滿朝文武大臣的尿性,隻會在王室宗親中選一個愛新覺羅家的子嗣繼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