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話音一落下,經幡在幾個侍女的輪番侍弄下,展了開來,將魏嬿婉圍在經幡的中間。
隨著太後的經幡圍繞著魏嬿婉,皇上派去搜翊坤宮跟延禧宮的太監拿著證物來到乾清宮複命,托盤上不僅放著小玩具,還有精美的摩鏡春宮圖。
皇上看過之後,就鐵青著臉將東西砸在了地上,都沒給太後觀賞一下的意思。
他抬腳泄憤的踩踏了幾下,“真是令朕作嘔。”
太後不高興的說道:“皇帝,哀家還沒過目呢。”
皇上:“那上不得台麵的臟東西皇額娘還是不要看了吧。”
入了慎刑司的江與彬也被帶到了乾清宮殿內,承認了當年是他給皇後與愉妃提供的朱砂與砒霜。
太後:“皇帝,哀家眼裡容不得臟東西,哀家承認是哀家看走眼了,可既然如懿跟海蘭的事已是明了,魏氏做過的惡事,也得一一捋清楚了才是。”
魏嬿婉真是服了這個老東西了,不管被打斷過多少次,太後仍舊惦記著經幡的事,太後才是這後宮最臟的一個臟東西。
皇上:“皇額娘說的是。”
魏嬿婉視線落在經幡上,如懿縫製的經幡上繡的名字,她總歸是得一一做個解釋,才能打消皇上疑心的。
何況先前她已經先入為主的告發了如懿跟海蘭一波,二阿哥的事更是證據確鑿,七阿哥跟孝賢皇後如懿脫不開關係,海蘭搜羅的那些對付她的證人春蟬,王蟾,魏佐祿,她也全都清理妥當了,隻要好好解釋,說得通就成。
太後擰著眉看著依舊淡定自若的魏嬿婉,這麼多證據擺在魏嬿婉麵前,魏嬿婉竟絲毫不感到心虛。
太後:“魏氏你好好看看,你害死的每一條人命,如懿都製在了經幡上。”
魏嬿婉先是看到了經幡上十三阿哥的名字。她指著經幡上十三阿哥的名字:“這十三阿哥的死也要算在臣妾頭上?眾所周知,是皇後娘娘克扣了接生姥姥的賞錢,是接生姥姥出於報複害了十三阿哥。”
能指認她的春蟬都死了,沒有證人,這一切的一切還不是她說了算。
魏嬿婉:“話說十三阿哥也是可憐,攤上皇後娘娘那麼一個摳搜的額娘,皇後娘娘滿頭的珠翠,就連抹額上跟鞋子上都是寶石珠翠。
甚至連皇後娘娘的護甲上都鑲嵌了寶石,隨便扣一個下來,都夠給接生姥姥賞錢了,可皇後娘娘寧願將銀錢埋在地底下祈福,都要克扣接生姥姥的接生賞錢。
要說十三阿哥會死,最應該怪的就是皇後娘娘,試問誰家的額娘會像皇後那樣缺心眼,去克扣接生姥姥的賞錢。”
皇上跟太後沉默的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這件事上如懿確實缺心眼,你祈福用自己的錢啊,摳搜的克扣接生姥姥的銀兩做什麼?
自己摳搜害死了自己的兒子,還將責任推倒魏嬿婉身上,永璟有如懿這樣的額娘確實是倒黴。
魏嬿婉抬頭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太後跟皇上,小樣,最是能給如懿辯駁的海蘭都下限了,就是叫來如懿,憑如懿那個隻會百口莫辯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魏嬿婉又指了指舒妃的名字:“還有這個舒妃,舒妃是怎麼死的,再沒有人比皇上更清楚的人了,皇上,臣妾說的對嗎?”
聽聞魏嬿婉提起舒妃,皇上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心虛與愧疚。
魏嬿婉的食指挪到了寫著十阿哥名字的經幡上:“母體不健康,如何能生下健康的孩子?那避子湯本就是極其傷身的湯藥,舒妃因避子湯傷了身子。
舒妃剛停了避子湯,還沒有調養身體就懷了孕,才導致十阿哥體弱,且舒妃的避子湯又不是臣妾給的,這個也要算在臣妾身上嗎?”
太後鐵青著臉,說到底舒妃會死,得怪皇帝,可誰敢怪皇帝,這個如懿真是不中用啊,寫在經幡上那麼多死去之人的名字,已經有三個用不上了。
皇上擰著眉不自在的拍了拍椅子扶手,說道:“舒妃的事過去就讓他過去吧,莫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