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製作燃燒蜂窩煤的爐子的方子給了另一個兄弟阿墨。
蜂窩煤可比碳火耐燃燒的多,還沒有碳火那樣多的煙氣,製作起來也不難,阿墨也因著蜂窩煤的功勞,有了個一官半職。
蜂窩煤也是利國利民的一件大事,
皇上將索綽羅桂鐸這一支,從正白旗,抬到了鑲黃旗。
阿箬的娘家現如今有了兩個有官身。
族中眼看著索綽羅桂鐸這支爭氣崛起,還被皇上抬了旗,更多的資源偏向了索綽羅桂鐸這支。
幾天後,阿箬這邊也收到了阿墨的回禮,滿滿一匣子首飾,匣子最底下還放著幾張大額的銀票。
而宮裡添了一件喜事,玉答應生下了四阿哥。
四阿哥的生母殘害皇嗣,皇上念及玉答應生育有功,也是看在四阿哥的麵子上,並沒有直接賜死玉答應,也沒有將人打入冷宮,而是將人永久的關在啟祥宮側殿。
大阿哥由如懿撫養,四阿哥則被皇上送去了純嬪那由純嬪撫養。
蜂窩煤的出世,一時間風靡了整個紫禁城,宮裡的各宮娘娘已經燒上了蜂窩煤。
蜂窩煤雖還沒有完全普及到家家戶戶那種地步,可一些達官貴人的府邸已經用上了蜂窩煤,尤其是京中,可謂是家喻戶曉。
富察家也把取暖的炭火換成了蜂窩煤。
皇後的注意力暫時是從如懿身上移開了,可大阿哥的努力好學,讓皇後十分的焦慮,非常嚴厲的督促二阿哥讀書。
阿箬肚子裡的孩子也有五個月了,她懷的是多胎,她懷孕是沒有任何負擔的,也不會感覺到疲累,就肚子顯得大上些,還是跟沒懷孕的時候那樣輕鬆。
阿箬那肚子大的傅恒看的都心驚。
傅恒將手放在她肚子上:“肚子這樣大,你往後還是少進宮吧。”今兒在宮道上看到她,他的小心臟跟著都一顫一顫的,生怕宮裡哪個不長眼的奴才磕碰到她可如何是好。
阿箬點頭應下:“嗯,月份是大了,往後我非必要就不進宮了吧。”
“對了,有件事得跟你說一下。”阿箬忽然想起來另一件事,關於二阿哥的。
“你說,我聽著呢。”說話間,他的手已經移到了她衣襟上的盤扣上。
懷了身孕的她,身材更豐盈了。
阿箬:“皇後逼二阿哥讀書你聽說了吧。”
傅恒:“我是聽嬤嬤說起過,皇後娘娘對二阿哥是嚴厲了些,可出發點是為了二阿哥好。”如今二阿哥身邊伺候的人,全換成了富察家的人,可到底是關於二阿哥的事,他為人臣子,也不好打聽,卻也知道一些。
阿箬白了他一眼,拍開他解她衣襟扣子的手,“嗬,那你這人也真是挺沒人性的。”
傅恒微微愣了一下:“此話從何說起?”他怎麼在她心裡就是沒人性了。
他委屈的將頭埋在她脖頸處拱了拱,“冤枉啊,天地良心,我什麼都沒做寶寶,你說我怎麼就沒人性了?”
阿箬癢的往後縮了縮。“哎呀你彆鬨,你坐端正了我跟你好好說說。”
“寶寶我就想抱著你聽你說。”傅恒不撒手。
阿箬也沒有繼續堅持讓他非撒手不可。
可能是她懷孕之前,在宮裡跟這家夥打野,又各種找刺激,把傅恒調教過頭了,在她麵前他像個粘人的大狗狗,一點沒有初見時的穩重自持。
阿箬不是個多事的人,可事情關乎到了她肚子裡這一脈的未來,下一任皇帝必須是有富察家血脈的阿哥,那二阿哥就絕不能有事。
可不能看著皇後自己往作死的道路走,非把自己的兒子給逼到絕路。
阿箬:“二阿哥比大阿哥小兩歲,皇後非讓一個小兩歲的去追趕一個大兩歲的。
皇後娘娘為了督促二阿哥讀書,二阿哥每天覺都睡不夠,熬夜到很晚才能睡,雞還沒打鳴就得起床背書。
二阿哥還是長身體的階段,需要的是睡眠足,咱一個成年人都承受不住那樣的強度壓力。
何況二阿哥他還是個孩子,二阿哥跟大阿哥相差兩歲,足足比大阿哥挨了一頭,三阿哥都比二阿哥長的壯實。
那瘦弱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覺得心疼,可憐的孩子,做夢都在被她皇額娘督促學習。”
傅恒眉心皺起,他不知道二阿哥過得是這樣的日子啊。
傅恒歎息一聲:“難怪你說我沒人性,關於二阿哥的事我一個外臣不好多打聽,我隻知道皇後娘娘對二阿哥嚴厲了些,不曾想,二阿哥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他隻想到了絕望窒息這兩個詞,就是絕望跟窒息,二阿哥他才多大啊,成年人都受不了的程度,皇後娘娘卻用在二阿哥身上,是想逼死二阿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