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的話仿佛炸開了一道驚雷,驚的在場的人瞪大了眼。
甄嬛有些慌了神,她沒空猜想花穗的怎麼知道她家裡的這些隱秘事的,也沒空猜想花穗究竟是知道多少,她隻知道,若是不解釋清楚浣碧身世,那她的父親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一家都得完蛋。
她也顧不上自己身體上的虛弱,她忙不迭的就地而跪。
然而她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了皇上問話。“你的陪嫁侍女浣碧是你妹妹?”
是因為什麼,才能讓甄遠道將庶女充當做婢女,他仔細回味了一番,才漸漸的回味過來,浣碧的這個名字似乎就很見不得光。
甄嬛最是清楚,浣碧的身世一旦暴露,是經不起調查的,浣碧的身世已經瞞不住了,與其費儘心思的圓謊,不如直接坦白。
甄嬛:“皇上,浣碧確實是臣妾的庶妹。”
皇上定定的看向跪在他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甄嬛,蹙眉問道:“既是庶女,為何將庶女貶為婢女帶入宮中?”
誰家沒個庶女,也沒見誰家像甄遠道這般操作。
甄嬛蒼白的小臉,哭的梨花帶雨:“是因浣碧的母親出身並不好,父親便想著讓浣碧跟著臣妾進宮,臣妾若是有幸能得聖寵,也能為浣碧尋個家世好一些的夫婿,皇上,臣妾的父親真的不是有心隱瞞此事。”
看著那與純元有著七八分相似的臉,哭的梨花帶雨,皇上的心瞬間軟了,他彎腰親自將她扶起,“你父親也是一片慈父之心。”
花穗嘴角直抽抽,今日真是見識到了甄嬛的能言善辯,浣碧母親是罪臣後代,甄嬛是隻字不提,也再次認識到了胖橘的愚蠢,美人落淚就把他給糊弄住了,可劇中的胖橘,分明沒她穿越的這個位麵的胖橘愚蠢。
皇上:“說你是第一天來碎玉軒,卻將莞貴人了解的這般透徹,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奴婢無意間聽到浣碧私下裡喊莞貴人長姐……”花穗話未說完,就被崔槿汐打斷。
崔槿汐:“你這個小宮女,第一天來碎玉軒當差,就這麼不安分的窺探主子,你說你是何居心。”
花穗:“槿汐姑姑還有臉反過來問我是何居心,那我還想問你是何居心呢?你一個跟舒太妃牽扯至深的奴婢,接近莞貴人是何居心?是何目的?”
甄嬛詫異的看向槿汐。
皇上麵色凝重,看向崔槿汐的目光帶著審視:“你是舒太妃的人?”
蘇培盛不禁為槿汐捏了一把冷汗。
槿汐她怎麼會跟舒太妃扯上關係。
崔槿汐就地而跪:“回稟皇上,奴婢雖是宮中的老人了,但奴婢並非舒太妃的人,是花穗在汙蔑奴婢。”
花穗:“是不是皇上派人一查便知,皇上,奴婢可不止聽到浣碧喊莞貴人長姐,奴婢還聽到莞貴人說什麼,浣碧母親牌位不能入甄家祠堂,是因為浣碧的身世見不得光。
且聽浣碧跟莞貴人那話的意思,那何浣碧的母親似乎是大有來頭,浣碧的母親叫何綿綿,是擺衣族罪臣的後代,跟舒太妃也是舊相識。”
花穗話未說完,就被急出一腦門冷汗的甄嬛,惱羞成怒打斷。
“一派胡言,我跟浣碧根本沒有說過花穗你口中這些汙蔑我跟浣碧的話。”
她的父親,隻跟說過浣碧的母親是罪臣之女,並沒有詳細的說起過浣碧的母親,跟舒太妃是舊相識。
花穗說的這些話,這太容易讓人聯想串聯了,尤其是生性多疑的皇上,他陰謀論了,滿腦子全都是陰謀。
皇上眼眸微眯:“你還知道什麼?”
花穗差點沒忍住一個白眼翻了過去,長得帥眯眼都是迷人的,可就胖橘那綠豆大的小眼,還學人眯眼。
花穗:“奴婢還聽到莞貴人說,她的父親從小請了教養過穿越皇後的嬤嬤,照著教純元皇後那般,教莞貴人,琴棋書畫,跟純元皇後擅長的驚鴻舞,如此就是為了取代純元皇後,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奴婢現在想想,興許就是因為奴婢無意間聽到了莞貴人跟浣碧的這些秘密對話,被他們發現,他們就要借此機會讓奴婢背鍋,滅奴婢口。”
花穗本來就是真假參半,胡編亂造,隻要能讓甄嬛一家倒黴她就覺得痛快。
甄嬛眼眸中閃爍著驚恐,她兩腳發軟,甚至後背都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