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將碗端上來的時候看見關叨叨在發愣,他伸出手在這人的麵前晃了晃。
“想啥呢?”
關叨叨收斂心神上挑眉眼瞥了黑瞎子一下。
“我有點事。”
說著他就把筷子放下直接衝去了浴室,黑瞎子當即就皺起了眉頭,這小崽子不會撒謊什麼事都寫在臉上,一看他那心虛的樣子就知道是惹禍了。
黑瞎子端起碗晃晃悠悠的跟在了關叨叨的後麵,他腳步壓得極輕就怕那小崽子聽見,輕輕把門推開的時候看見一個人背著他蹲在地上搗鼓著一些東西。
黑瞎子慢慢靠近探頭往底下一望…嗯?小崽子拿蛋殼乾嘛?
關叨叨本來還在為自己的蛇蛋悲傷,直到看見旁邊投下來的陰影,他猛然轉身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的副人格變成影子出來了。
“這是什麼?”
即使關叨叨被嚇成這樣黑瞎子也沒有惹事的自覺,他將碗放在洗衣機上奪過關叨叨手裡的蛋殼,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蛋殼,厚度大小好像都有點像蛇蛋…
“好你個小兔崽子,你養蛇蛋是吧!”
看見黑瞎子似笑非笑的臉關叨叨的眼睛都瞪圓了,他將手指豎在唇間示意他噤聲,並且做了一個跪拜的手勢,黑瞎子看關叨叨這一臉心虛的樣就忍不住笑意,小兔崽子經常惹禍,但凡被他發現就有拿捏他的點。
“瞎子那麼好,那麼善良,不要跟老板說唄。”
“彆,我沒良心。”
關叨叨:……這就是回旋鏢的殺傷力嗎?
“瞎子你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肯定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告訴花爺吧!”
“彆這麼說,我是衰鬼。”
關叨叨:??已讀亂回?
眼看黑瞎子要轉身離開關叨叨當即就抱住他的小腿,眼淚掉不下來就在那裡乾嚎,一邊偽裝抽泣一邊威脅黑瞎子。
“你要是敢告訴老板,我就…我就說那蛇蛋你讓我養的!我跟老板說你坑我養蛇蛋!我就跟他說你告訴我是小鳥蛋結果給我蛇蛋…”
關叨叨越說聲音越低,因為他覺得這個方案真的可行,慢慢的他拽黑瞎子褲子的手都鬆開了,眼睛發虛往後退了退嘴角是壓不住的笑容。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這個方案好像真的可行!關鍵是黑瞎子真能乾出來這種坑他養蛇蛋的事。
黑瞎子聽完關叨叨話都快被氣樂了,他黑爺也算是體會到了倒打一耙的感覺,關鍵是你這一臉勢在必得,咋滴,你還真想這麼說?!
蛇蛋的事不了了之,重點是誰都不願意各退一步,黑瞎子想要錢當封口費,關叨叨已經想好了借口跟老板解釋,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都不願意各退一步,最後又在房子裡打了一架才算消停。
——
解語臣這裡聊的不是很痛快,陳文景說話總是含含糊糊,無法回答的問題總會敷衍了事,明明這個局的雛形已經在他麵前展露,但這兩個人還不願意多說。
解語臣從小就喜歡關注一些細節,所以陳文景說多錯多,他也從陳文景的話語中聽出了很多漏洞,而這些漏洞都是這個局的關鍵,但是他並未聲張也並未問出口,有些東西與其聽她扯謊騙你還不如自己去發現,陳文景就是一個很好的引子,在這個人毫無察覺的時候,解語臣已經發現了很多細節。
在身後裝睡的解連環暗自搖頭,文景說的太多了,那小子估計都猜出七七八八了,雖然他和語臣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也知道這個孩子是從小早慧,更何況他還待在二爺身邊那麼長時間!二爺那個人精,聲而不動於形色,而他一直養著的孩子演技隻會更好。
就在這時門口跑來了一個夥計衝墓室裡的人點了點頭:“石門找到了。”
陳文景有一種解脫的快感,她臉上難得戴上了一種迫切,解語臣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目光落到了解連環身上,他發現解連環的呼吸在加重一看就是裝睡。
“你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