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春傑人家上次就打電話跟我說了,以後跟咱蕭家不來往了。我們幾個兄弟覺得,這樣也不錯。大不了就是逢年過節,我們自己給老的多燒點,不差他那點。”蕭大伯說完看向低著頭的蕭爸爸:“老三,你有什麼意見?”
蕭爸爸喝酒上臉,這會兒估計也有點酒精上頭,聞言紅著一張臉冷笑:“沒有,我能做誰的主兒啊。我大姐昨兒在電話裡也說了,以後不靠我,隻要我們有事彆找她和她兒子幫忙就行。”
蕭家眾人:……這是兒子當官了,翻臉了?
蕭大伯想到什麼,眼神也遽然落寞。
其實,相比蕭爸爸的鬱悶,他比蕭爸爸更鬱悶。作為蕭家的大哥,他對下麵的每個弟弟妹妹,不管是不是哪一房的,都是掏心掏肺的。
偏偏蕭家自己的子孫不爭氣,反而是嫁出去的一個兩個的外甥都特彆爭氣,這些年他過去的人脈幾乎都用在了這些外甥外甥女身上。結果卻是,蕭家嫁出去的一個個,眼見他退休,生怕他去要回報似的,一個個都遠離了他。
今天他們一門的姑娘姑爺能來,他其實還有點慶幸的,至少保住了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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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怎麼說?”小姑有些著急切道。她姐姐哥哥的兒女她都非常喜歡,雖然她窮,給不了他們什麼,但隻要這些侄子外甥上門,她沒有不傾儘所有招待的。
王源作為她們這一門裡最大的後輩,當年她是親自去姐姐家幫忙從月子裡照顧到一歲多。
“大姐讓我不要給她兒子打電話,她兒子出差了,沒時間接我電話。”
“她怎麼能這樣,她沒錢的時候,不是在嫂子哪兒拿,就是找我借,再不行就是跟著哥你背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上工。她……”
“小四你彆說了。”人群裡一位嫂子麵色怪異道,“你姐之前跟我說,你總拿你照顧她月子的事兒說事,你們那點情分,早用光了。”
“什麼?我什麼時候拿照顧她月子說事了?還有,我和她的情分不好,那不都是她借我錢不還嗎?”蕭小姑整個人都炸了。
小姑爺也啪的起身道:“她差我們家五千塊錢呢,那可是我和我老婆,剛結婚家裡給的禮錢,一共也才一萬多,她上門就要全部借走,後來勉強借給她五千,十幾年了,每次上門要,都要吵一架,搞得像是我們是窮親戚似的。”
這,這,這……
蕭家同輩的看看瓦房門口,沒有什麼比家裡出個奇葩更讓人覺得丟臉的了。
沒資格坐椅子,因此靠在一邊的蕭家小輩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憋笑憋得厲害。對於小輩來說,有時候看長輩們為難,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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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這種事他也不好處理。不過,他是真沒想到那個從來和他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小妮子,能把自己親弟妹的錢借走之後,不要臉不說,還倒打一耙。
“行了行了,她眼皮往上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聽說她又娶了個有當官背景的兒媳婦,的確是用不上咱們這些老農民了。不過今天之後,你們可以把她當個屁放了。”蕭大伯這話說得有點不客氣了。
他就是故意的,甚至是故意說給人群裡他自家那位姑爺聽的。以前不是瞧不起他蕭家嗎?看看,他蕭家現在不僅出了個少校,還要帶領整個蕭家家族的人去享福。
就問你氣不氣?你女兒有本事,那是借了老子的關係,現在你可以不承認,那以後你們也彆想再從蕭家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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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裡,蕭大伯的妹夫有點想咬後牙槽,他自詡為人精,但他一直沒鬥得過這位大舅哥,就像當年他因為媳婦生女兒想換媳婦一樣。
但是今兒蕭家的做派,也確實震驚到他了。那金鏈子,怎麼看都值兩三千,還有那煙據說是最便宜也是兩千一條的,他們吃飯的席上,抽的都是一萬一條的。
聽說那些發金子的人,還是什麼華國第一集團,秦天集團的人。他偷偷打電話問了女兒,秦天集團是有國家性質的集團,等於半國營,牛逼的很。在國外都沒幾個人敢惹。
他低頭看看自己大拇指上,可以當指環的金戒子。他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他要老實點,彆給大哥不痛快,否則,以後他女兒搞不好就止步不前了。
他還指望他女兒光宗耀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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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伯能在那個年代,憑借一個機會自己闖出來,那絕對是有些本事的。這會自然也看出了妹夫的服軟思,當即高興的轉移話題,進入正題。
他也沒有具體說什麼長篇大論,隻借著蕭聿如今出息了開始,直接點名蕭家幾家沒什麼本事,隻會種地和跟著人家屁股後麵乾點零工,艱難養家的人家。
諸如蕭家二房的二伯,小叔,蕭爸爸這邊的蕭小姑。
“呃,大哥,我們就算了。”二房的二伯笑道,“我們家蕭城在南省混的還不錯,我們準備過去幫忙帶兩年孩子了。”
“對對對。”二伯母點頭。
蕭大伯看著他們,好半晌才道:“老二,機會難得,錯過了這次,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蕭家二伯:“我們也不能都去占侄子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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