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天崩開局?
蕭聿目瞪口呆。特麼不是他渡劫嗎?為什麼他腦子裡得到的信息告訴他,這次渡劫的是周衍之?
不,現在這家夥叫周衍。
蕭聿看著身上的人,一咬牙將人掀翻到床下。他想開口說話,嘴巴張開,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這輩子是個啞巴。
“艸!哥啊,你可要快點渡完劫,要不然我這輩子都開不了口。”蕭聿想哭,又看看地上雙眼猩紅,麵目猙獰,如同一頭凶獸的男人。
他知道,對方沒有立刻撲上來,就是說明還有理智在,畢竟這位此刻的身份,可是六歲就跟著養父母打仗,經曆過抗美行動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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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蕭聿忍受著身上的疼痛,快速穿了件衣服在身上,而後焦急的指了指門外,想告訴對方,他們現在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否則接下來就是萬劫不複的開始。可是使儘了力氣,也隻發出幾聲嘶啞又微弱的‘啊啊啊’來。
地上麵目猙獰的男人搖了搖腦袋,雖然理智被燒的幾近全無,但他十多年來千百次生死養成的警覺性,還是讓他意識到什麼。
更讓他詫異的是,眼前這個小子,明明是個傻子。此刻眼裡卻一點不癡傻,難道之前是裝的?
蕭聿見他還坐在地上,不顧身上的疼痛,跳下炕,一把拉起對方的胳膊,就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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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有抵抗,甚至臨走,還不忘記,將床上的棉衣棉褲穿上。
蕭聿:……
蕭聿看他穿棉衣,也後知後覺的趕緊把另一套。看著就很新的長款棉衣胡亂的穿在身上。
臥室房門打開的瞬間,撲麵的冷空氣,讓蕭聿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被他扶著的男人,同樣如此,甚至或許是冷空氣的緣故,之前那讓他躁動到發瘋的炙熱,也迅速的下降。
男人並未帶著蕭聿出門,而是領著他進了堂屋,並在堂屋的神櫃下打開一個暗道。
蕭聿沒想到這裡還有這樣一個暗道,但是想到此次要來的人,他拉著男人不讓進。
可是怎麼告訴對方呢?不讓進的原因呢?
寫字?黑燈瞎火的,他寫了對方也看不見。
他忽然拍拍神櫃,又一屁股坐到神櫃旁邊的破舊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然後又指著暗道和太師椅,擺擺手。
男人借著臥室傳來的微弱燈光,看清了蕭聿的動作。眯眼沉思道:“你的意思是,來人是這個屋子的主人?”
“對對對。”蕭聿狂點頭,同時向男人豎起大拇指。
☆
“不可能。”男人立馬否決,“我養父母已經死了,這個家……”
蕭聿伸出兩個手指在對方麵前晃。
“二?兒子?這個家的兒子?”
“對對對。”蕭聿再次點頭。
男人想要再說什麼,忽然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多人走在積雪上的‘咯吱’聲,當下拉上蕭聿道:“放心,這個通道,是我回來後,新做的,沒人知道。”
蕭聿聞言,眼睛一亮,二話不說,率先爬了進去。男人愣了下,緊隨其後,並將暗道恢複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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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在神櫃後的暗道停留,進入之後,立刻順著暗道爬行。爬了大概幾十多米後,就到了這家後院的院子外麵的一個地窖口。
地窖口,有一堆柴火。
兩人在地窖口聽了一會兒,確定外麵沒人,這才由男人帶頭,蕭聿隨後,鑽出了地窖。從地窖出來,因為距離前麵的房子進,二人聽到了很大的吵鬨聲。
男人的眉頭皺了皺,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的身體狀況明顯不允許他繼續逗留,當即一把抱起蕭聿,幾個跳躍,竄入了山林。
堆滿積雪的山林異常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