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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多了。”蕭聿扯過筆記本，在上麵快速寫道，“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周衍點頭，視線注意到蕭聿乾巴巴的嘴唇，又笑道：“我們找個地方吃點，吃完我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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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聿點頭，幫周衍衝擊傳承屏障，一下用了他一半的香火之力，從現在開始，他又要節省了。
兩人先找了個地方給孩子喂了奶，這才變化一番，去找私人飯館。下午三點多，國營飯店早關門了，也就私人飯館還有吃到飯的可能。
但那也是可能。蕭聿和周衍，一直從城南找到城北，都快到駐隊門口了，也沒見個開門的飯館。就連賣早餐的巷子，也是大門緊閉。
“看來他們不賣午餐！”蕭聿心想。
周衍看看不遠處的駐隊，想了想道：“既然都到門口了，我去看看，你在這兒等我？”
蕭聿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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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回來的很快，因為他去今天早上去過的首長辦公室時，裡麵沒人，辦公桌上，就放著一封寫著他名字的信。
周衍猶豫了下，拿了信，就離開了。不管對方能不能幫他，但對方給他留信，就說明已經用心了。
“怎麼樣？”周衍剛出現，蕭聿就迫不及待的詢問，當此時，也不怕浪費香火了。
周衍揚了揚手裡的信：“這裡，還沒看。我們找個地方看。”
蕭聿點頭，拉著對方瞬移到今天早上放開始的空屋子。
周衍看著手裡的信，猶豫了片刻，才打開。
信不長，裡麵的言語也有些似是而非。就比如開頭一句——這是一場博弈，還請珍重。
之後，才說了，已經調查核實，縣城那邊，已經撤銷了對周衍及其十一位同誌的罪名等。
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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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聿張了張嘴，頓了頓，拿出筆記本寫道：“這麼處理的一點都不嚴謹。”
周衍笑：“沒關係，首長也說了，這是一場博弈。或許是周家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剛子他們沒事就好。之後，我會打電話，讓老師長派人將剛子他們接走。至於我，回不回周家，都沒關係。”
“……那我們現在回去？”
周衍有些猶豫：“你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看？這次我接收傳承，香火都用完了，你應該也沒剩下多少了。”
蕭聿也沒多想，當即點頭：“好啊！”
“那咱們一路往北，據說晉省每一個城市都有城隍廟。”
蕭聿以前沒注意過這個，但想著要是能拿到一個省的城隍廟香火，說不定他能直接用香火，將現在的這具身體淬煉一遍。
“等晉省走完，就去秦省，那邊轉完，我們再回來。”
蕭聿點頭。
周衍忽然握住蕭聿的手，表情悲傷道：“抱歉，讓你陪我，居無定所。”
蕭聿搖頭，想了想，傳音：“哥，沒事的。香火對我們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想那麼多。現在既然前路一團迷霧，那我們不妨退出去，等迷霧散一些，再看。”
周衍一把抱住了蕭聿，正要開口說什麼，耳邊忽然想起小朋友咯咯的笑聲，兩個抱在一起的人一起轉頭去看，就見四個坐在框子裡的小朋友，正‘無齒’得看著他們笑得正歡。
“噗！”周衍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一刻，他的心是溫暖的。即便，他從那封信裡看出了什麼，這一刻，有蕭聿和孩子在，他覺得，其他人其實都無所謂。
“小魚，你叫什麼？”周衍忽然道。
蕭聿愣了愣，心說：不是，他和這家夥在一起這麼久，這家夥居然不知道他叫什麼？
“咳咳咳！”周衍不好意思的咳嗽幾聲，非常實誠的尷尬道，“抱歉，以前在村子裡，大家都叫你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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