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聿很無語，但也沒反駁。
家裡的兩頭豬，可是被他精心培養了一年，肉質絕對夠香。並且為了吃到最好吃的雞肉，他還精心培養了自家的家，並且為此又多買了七八十隻。
光是皮蛋，鮮雞蛋，他這段時間都醃製了兩大缸。
冬天的烤麵包，小餅乾的生意並不好。隻有偶爾集市才能賺一點，如此，十一月，十二月基本沒賺到什麼錢。
當然，這是蕭聿幾個以為的。
事實上，因為蕭聿的水果餡麵包，價格隻要五毛錢一個，蕭家二伯母和蕭家二房四叔家四嬸，每集都能賺到五六塊錢，這還是她們自己賺到的。
靠著自家男人，直接去鎮上開攤子的三伯母，五毛錢一個的水果麵包，每天能賣上百個。遇到辦喜事的有錢人家，那更是上百個的訂購。
☆
“大伯？”元旦的下午，扭扭捏捏的劉明跟著他爹敲響了蕭聿家的門。看到這父子，蕭聿有些奇怪。
劉大伯是個不怎麼擅於言辭的，站在門口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倒是在屋裡做作業的劉山劉二毛聽到聲音從屋裡出來，很是小大人道：“站在門口乾什麼，趕緊進來啊？有事兒說事兒，我們還要做作業。”
蕭聿：_||！這麼不客氣的嗎？
劉明跟著推了一把自家老子，劉大伯這才順勢進了門。
走進蕭家的院子，劉大伯原本以為，這邊大人不在家，肯定很亂。沒想到這院子裡跟電視裡的城市小院似的，到處都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最讓他驚訝的還是蕭聿家一多月前新蓋的一排廠庫房子，裡間有什麼他沒看見，但是進門一間，一進門感覺整個屋子裡都是書。
屋子的中間擺放了一張兩米多寬，四五米長的大木桌。上麵也擺放了書本和作業。
“大伯，這邊坐。”蕭聿將劉大伯引到書桌邊一個三人沙發邊，那邊有一張茶幾，是專門招待客人的。
劉大伯看到棕色的皮沙發，以及沙發邊放著是花盆，植物，忽然就有點緊張。
本來已經拿起課外書準備繼續看的劉山見了，深深歎了口氣道：“還是我來說吧。”
劉明：“我說，我說。這件事我最清楚。”
本來在奮筆疾書的蕭崢抬頭，淡淡的看了倆兄弟一眼。那邊蕭林也趁機放下了筆，準備看熱鬨。
“事情是這樣的……”劉明簡單說了劉大伯今天上門的原因，卻原來是劉明舅舅家的舅媽娘家，種了不少柑橘，原本說好要來收的老板，因為下雪忽然不來了。而則柑橘的價格要比橘子貴一點，附近一時間也找不到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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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沒辦法了。”劉明說著，將提在手裡的一個塑料提籃放在桌子上，“這是我舅舅帶來的，那果園我昨天也去看過，還偷偷進去摘了吃了，你們都嘗嘗。本來要是量少，我也就做主收了。問題是他們的量還挺大的，一卡車估計。”
蕭聿看到柑橘，外形看著不錯，伸手拿了一個，剝開嘗了，甜的很，非常好吃。
“不錯啊，怎麼會沒人買？”
“嘿嘿，咱們這邊家家戶戶都有幾顆橘子樹，街上的橘子攤，一個挨著一個，誰要買他們的。”劉明道。
“多少錢一斤，全部買的話？”
“兩毛。”
“比普通橘子貴了。”
“對呀。糧食才多少錢一斤？蘋果出來的時候，一斤稻子能換三斤，算下來，也就一毛多。”
劉大伯看著兒子，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
劉山撇嘴：“又不會給你好處，你著什麼急。你最多也就是個傳話的。”
劉大伯的脖子梗了梗，到底沒再說什麼。
蕭聿看到柑橘，思考了片刻道：“要是都這成色，收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們必須自己摘了，給我們送過來。”
“那肯定的。”劉大伯信誓旦旦道。
劉明：“這個，我估計要親自跟他們說，我爹的話，你們聽聽就算了，他做不了主。”
劉大伯：……
☆
因為收水果這事兒主要就是劉明在做，這件事最後也是劉明去做的。不過後麵有三個諸葛亮。所以最終事兒完成是還算漂亮。
劉明舅舅為此從外甥這邊弄到了幾條好煙，幾瓶好酒。
大約是嘗到了甜頭，元旦過後不久，劉明舅舅又給外甥介紹了個山楂的生意。
劉明這次直接給了親舅舅三百塊錢。沒什麼是比直接給錢，更讓貧困家庭高興的了！
有了這批水果，蕭聿等一群小夥子立刻行動了起來。準備在年前大乾一場。為此，蕭崢，蕭林，劉明出去找了一群小夥伴。
蕭聿把自家小姑和小姨也找了過來。這兩人過來，又把家裡男人也帶了過來。村子裡倒是有很多閒著的婦女想幫忙，可惜人家蕭家的妯娌都沒參合，他們也參不進來。隻有那有幸被蕭崢幾個看中，並選來乾活的，家長每天監督著洗的乾乾淨淨過來乾活。
村子裡風風火火了一個星期，臨近年底的時候，集市和鎮上都多了一個賣山楂糕和橘子軟糖的攤位。
攤位上的軟糖雖然沒有包裝，但是味道比店裡的實惠又好吃。
不少上街的，在嘗過之後，都會買一些。趁早過年，讓家裡的孩子，大人奢侈一把。
除了這些，軟糖的旁邊還兼買各種水果糖葫蘆，沒有串起來，但是個大肉多，肉眼可見，五毛錢能買到的也比普通糖葫蘆多幾個。
據說鎮上的汽車站，每天能賣上千斤。
蕭聿家的豬，在所有水果清倉的當天殺的。蕭小姑，蕭小姨，帶著蕭家幾個妯娌，自己出錢買了一些配菜，在蕭聿家搞了一場殺豬菜。
當然，之前被選來的小朋友們，每人都有幸成為桌上的客人。
吃完飯就是分錢，所有幫工半個月的小工人們，每人八十到一百塊錢的工錢，外加每人三斤軟糖。
蕭小姑等人則是每人一千，外加軟糖和煙酒。
軟糖和煙酒這些，蕭三伯，蕭二伯們都有。主要是感謝諸位家長這半年以來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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