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華永安隻覺得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離開?
夫侍快回來了?
所以……她剛才的默許,她的回應,都隻是……一時的興致?或者說,是玩弄他的一部分?
她根本不在意他!
她在意的是公輸自和紀玄霜那兩個“正主”!
而他華永安,在她眼裡,不過是個趁著人家“夫侍”不在,溜進來偷香的、見不得光的“賊”!
她承認了!
她就是在釣他!
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華永安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嗬……好,很好。”
他扯出一個極其苦澀又嘲諷的笑。
“殿下好手段!華某……受教了!”
他猛地轉身,暴怒地逃離了這個讓他尊嚴掃地的花園。
看著華永安倉惶離去的背影,虞從夢唇角笑意消失殆儘,眼底一片冷靜。
是的,她就是享受這種掌控感。
看著這頭驕傲的貔貅在她布下的網中掙紮、咆哮,最終不甘地低吼。
他的每一步反應,憤怒、妒忌、渴望、乃至最後那被戳破偽裝般的羞恥,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像最高明的馴獸師,精準地撥弄著他的情緒。
那句“就算如此……你願意上鉤嗎?”是赤裸裸的挑釁,也是對他底線的試探。
她喜歡看他明明知道是陷阱,卻依舊被本能和欲望推著往下跳的樣子。
華永安骨子裡流淌著掌控一切的血液。
他示弱、表白、甚至“獻身”,隻是以退為進。
他潛意識裡帶著“征服她,讓她臣服”的意圖。
他那句露骨的話語,以及他敢放肆地以雄性凝視的角度打量她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想用商業帝國的資本和雄性強者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她俯首?讓她做她的附庸?
簡直是癡心妄想。
虞從夢怎會看不穿他的心思,她偏要打破他的算計。
這場博弈,她才是主導者。
她的後院,容不下第二個霍司珩式的“權威”,尤其是一個更難駕馭、野心更大的華永安。
霍家世代聯姻皇室,根基深厚,牽一發而動全身。
雌皇拿捏霍家,靠的是軍權、血脈聯係和霍司珩本身對皇室的忠誠。
收下霍司珩,是穩固帝國基石,是可控的。
霍司珩想獨占她,她和整個穹宇皇室自有辦法讓他明白“分寸”。
華永安不同。
他的金璨集團是橫跨聯邦的龐然大物,掌控著星際聯邦的經濟命脈,連皇室和帝國的許多命脈都受製於他。
他不是依附者,他是合作者,甚至是潛在的規則製定者。
救醒梁飛鸞本就是她的義務,用精神力疏導是交易籌碼,但收他做夫侍?
這等於將一條能掀翻棋盤的力量直接引入後院核心!
稍有不慎,就可能反客為主,讓皇室乃至她本人都受其掣肘。
除非……她確信能將他徹底馴服,將他那“掌控欲”轉化為隻服務於她的“忠誠”。
拋開權謀,虞從夢不得不承認,華永安本身對她有著強烈的吸引力。
他的狠戾、他的精明、他那在底層摸爬滾打淬煉出的野性生命力,以及此刻為她展現出的、與其身份極不相符的笨拙情動,都讓她心動。
她享受馴服他的過程,也期待最終成果!
期待一個被她徹底征服、心甘情願臣服,卻依舊保留著那份桀驁與強大,隻對她一人展現忠誠與愛意的完美伴侶。
那個審視他身材的眼神,並非嫌棄,而是評估!
評估這頭猛獸的潛力,評估將其徹底馴服後,能帶給她怎樣的滿足感。
她知道他是頂級的,但這頂級,必須打上她虞從夢的烙印。
華永安帶著自我懷疑與滿腔怒火在夜色裡疾行,他衝回了自己的客房。
“她那個眼神……什麼意思?!嫌我身材不夠好?!”
一種近乎偏執的求證欲在他心底瘋狂滋長。
他粗暴地扯開自己的襯衫,赤著上身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
鏡中的雄性,肩寬背闊,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爆發力,每一塊都蘊含著精悍的力量,沒有絲毫贅餘。
長期堅持的格鬥訓練和頂級基因優化帶來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