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涵的手指在扳機上輕輕顫動,每一次扣動都是對生死的一次賭博。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這兩發子彈終於沒有辜負張涵的希望,7.62毫米的托卡列夫子彈以430米每秒的速度,向著李明飛去。子彈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致命的軌跡,帶著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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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發子彈終於穩穩地鑽進了李明那顆醜陋的頭顱之中。
強大的威力,直接打得李明整個頭顱炸開一半,血肉和腦漿四濺,染紅了周圍的雪花。
可它的身體卻還是搖搖晃晃地繼續衝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它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僵硬,但它的腳步卻從未停止。
朱大常和張涵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安,他們意識到,隻有徹底摧毀感染者的頭部,才有可能結束這場噩夢。
這時,沒有負擔的湯向榮終於趕到了李明頭顱缺失的一邊,而因為頭部受到重創,視覺和聽覺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它沒能察覺到湯向榮的接近。
湯向榮緊握著錘子,肌肉緊繃,他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這一擊上,狠狠地砸向李明的頭部。
錘子與李明的頭骨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哢嚓”聲,李明的頭骨出乎意料地堅硬,錘子沒能將其擊碎,反而因為巨大的反作用力脫手而出,飛進了積雪中。
錘子撞擊李明的頭骨,雖然沒能將其擊碎,但那股強大的衝擊力卻將李明整個人砸進了雪地之中,周圍的雪花被濺起,如同白色的波浪在空中翻滾。
湯向榮的手掌因為錘子脫手時的反作用力而感到一陣發麻,他不禁驚訝地低聲咒罵了一句:“我日,這腦袋是鐵打的嗎?”
他沒有時間去多想,迅速越過正在雪地中掙紮的李明,朝著朱大常的方向奔去。
當他看到張涵那幾乎要從朱大常背上滑落的身體時,湯向榮立刻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了他。
他的動作流暢而有力,手臂緊緊地托住張涵的屁股,確保他不會因為失去平衡而墜落。
扶穩張涵後,湯向榮迅速將目光投向後方。
兩隻感染者已經距離他們不到二十米遠了,它們的身影在風雪中愈發清晰,仿佛死亡的陰影正一步步逼近。
湯向榮的瞳孔微微收縮,他能感受到那股來自感染者嗜血的目光,那是一種冰冷而絕望的氣息。
他用力將張涵的身體扶正說道:“張哥,再不弄死後麵那倆玩意兒,咱們可都得完蛋了。”
張涵看著僅剩三發子彈的彈匣,他深吸一口氣。“怎麼辦?辦個錘子,穿防暴服那感染者露大鳥嚇寡婦呢!除了跑能咋辦?”
他深知自己從未接受過專業的射擊訓練,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麵對後方緊追不舍的兩隻感染者,這僅剩的三發子彈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張涵身下的朱大強常露出一臉苦相,這可是苦了他呀,他心裡清楚,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他拋下張涵獨自逃跑,張涵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但若帶著張涵一起跑,那更跑不過感染者啊。
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張涵之前為了對付那隻手持菜刀的感染者,就耗費了整整兩個彈匣的子彈,才勉強將其解決。
而如今,後方的兩隻感染者中,還有一隻穿著防暴服,那堅固的防禦力更是讓張涵的射擊優勢蕩然無存。
朱大常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無奈和沉重。他偏過頭,目光與同樣慌亂的湯向榮對視,語氣低沉地說道:“哥幾個恐怕真得交代在這了。”他的眼神中充滿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死亡。
湯向榮的臉上滿是淚痕和鼻涕,情緒幾近崩潰。他哽咽著,聲音顫抖:“劉…劉誌偉都已經死了,看來我們也跑不了。”
就在剛才,他親眼目睹了劉誌偉被突然衝出的感染者一警棍擊中腦袋,瞬間腦漿四濺,那血腥的場景如同噩夢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然而,儘管話語中透露出放棄的絕望,他們的腳步卻依舊不敢停歇。
仿佛身體裡隱藏著一股頑強的求生本能,驅使他們要壓榨出最後的一絲力量,哪怕隻有一線生機,也要拚儘全力去爭取。
再看那名身著防暴服的特殊感染者,隨著與目標的距離不斷拉近,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它回想起白天與軍隊的激烈交戰,那場戰鬥令它們這些感染者吃儘了苦頭,雖然最後還是沒能攻破防線,但也給那些人類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而在c區淪陷時它更是肆無忌憚地大開殺戒,不知奪走了多少條無辜的生命。
每當聽到受害者臨死前發出的刺耳慘叫,它都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令它沉醉不已。
此刻,它篤定眼前的這三個幸存者也難逃厄運,就像之前那個墊後的青年一樣,隻需輕輕一警棍,就能將他們的腦袋砸得稀巴爛,讓他們同樣發出那令它陶醉的慘叫。
“稍微慢點,稍微慢點,我得想辦法給後麵那王八殼子來幾槍,不然馬上要追上來了。”張涵焦急地對朱大常說道。
他時刻關注著後方感染者的距離,發現它們已經逼近到不到十五米遠,那沉重的腳步聲和嘶吼聲在耳邊愈發清晰。
“張哥,怎麼慢下來呀,一旦減速,再想加速就難了。”朱大常卻頂著壓力,堅決地拒絕了張涵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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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厚重的積雪中,每一步都像是在與大地搏鬥,如果放慢腳步,再想提速的話,那可是難上加難。他深知這一點,所以隻能咬緊牙關,拚命地向前衝。
張涵扭頭看了一眼,後麵使勁托著自己屁股的湯向榮,眼神中充滿了慌亂。
他知道現在確實不能再慢下來了,隻能憑感覺射擊了。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對湯向榮說:“扶穩點,老子要開槍了。”
在開槍之前,張涵還不忘提醒了一下湯向榮,確保他明白。
湯向榮緊咬著牙關,他能感覺到大衣下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被刺骨的寒風一吹,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但他隻能咬緊牙關,使出全力,將張涵的身體往上推了推。
同時,眼睛始終盯著前方,緊跟朱大常的步伐,以保證自己跑步的節奏與朱大常保持一致,這樣才方便張涵進行射擊。
“狗娘養的東西!”張涵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雙眼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食指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伴隨著兩聲清脆的槍響,兩顆子彈擊碎空中飄落的雪飛,徑直朝著那隻身著厚重防暴服的感染者飛去。
眨眼間,子彈便精準無誤地擊中了感染者的上半身,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7.62毫米口徑的大威力手槍彈竟然對那名感染者沒有產生絲毫的影響。
隻見那感染者僅僅是稍稍扭動了一下身體,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毫不在意。
它的嘴角甚至還揚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那笑容充滿了嘲諷和輕蔑。
緊接著,它揮舞起手中的警棍,如同一頭猛虎一般,氣勢洶洶地繼續向著張涵猛撲過來。
要知道,這防暴服可不是普通的裝備,其堅固程度足以大大削弱子彈所帶來的部分動能。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憑借區區兩顆子彈給感染者造成更大的傷害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更何況,眼前的這隻感染者並非普通貨色,而是經過特殊變異後的存在。
它不僅擁有比普通感染者更為堅韌的皮膚,就連肉體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化。
麵對如此強大且幾乎無法撼動的敵人,張涵心中的希望之火漸漸熄滅。
他呆呆地望著不斷逼近的感染者,臉上滿是絕望與無助。
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孩童,麵對著全副武裝、實力懸殊的巨人。
這場戰鬥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以卵擊石,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看來槍膛裡的這最後一顆子彈隻能留給我自己了......”張涵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聲音中透露出無儘的悲涼與無奈。
他深知,一旦自己變成那種嗜血的怪物,將會失去人性,淪為行屍走肉般的存在。與其如此,他寧可選擇有尊嚴地死去。
他抬起手,動作顯得有些僵硬而遲緩。手中緊握著那把手槍,仿佛它是他生命中最後的依靠。
這把曾經給予過他力量和勇氣的槍支,如今卻已無法再為他帶來絲毫的希望。
它就像是一個無情的見證者,默默地注視著他走向絕路。
張涵緊閉雙眼,腦海中不斷閃過過往的種種。
他低下頭,將臉頰貼在朱大常寬厚的後背上,靜靜地聆聽著對方劇烈的心跳聲。
那強有力的跳動仿佛是生命的鼓點,然而此刻對於張涵來說,卻是如此遙遠且不可及。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朱大常那件略顯破舊的大衣上,瞬間暈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跡。
張涵顫抖的手指慢慢地移向扳機,每靠近一點,他的心便會隨之揪緊一分。
隻需輕輕一扣,所有的痛苦和絕望都將畫上句號,但同時也意味著他徹底告彆了這個絕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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