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反衝鋒_雪中孤城:疫病封鎖下的末日求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2章 反衝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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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縷逃兵的呼號聲在風雪中消散,臨海市隔離牆內的戰局已陷入僵局。

可就在這死寂的間隙,新的危機悄然蔓延。

逃兵們的倒下,並非終點,反而成了病毒擴散的溫床。

那些本已倒地的軀體,竟在汙濁的血泊與冰冷的雪地中,緩緩蠕動起來。

一雙雙空洞的眼眸,重新煥發出病態的紅光,死寂的戰場上,開始響起沉重而雜亂的腳步聲。

感染者,如同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鬼,數量在無聲無息間,已突破兩千大關。

它們不再有男女老幼之分,隻有對生者的渴望與殺戮的本能。

在起身的瞬間,這些感染者便開始四處搜尋,它們的目光在地上的武器裝備間快速掃過。

隨後,用那變得粗糙而有力的雙手,抓起地上的長槍或者盾牌等其他武器。

開始在指揮型特殊感染者的命令下,緩緩向著防線逼近。

長槍的槍尖在風雪中閃爍著寒光,盾牌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其他兵器也被它們緊緊握在手中,隨著它們的腳步聲,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伴隨著感染者的逼近,防線中的警察還有預備役士兵們,趁著感染者還沒到它們發動遠程打擊的距離,從陣型後方倉皇奔出。

在慌亂中,這些預備役士兵揮舞著手臂,用力地毆打著那些因恐懼而身體麻木、反應遲緩的平民,嘴裡罵道:“不想死就快讓開。”

平民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打得措手不及,捂著被擊打的部位,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隻能含淚點頭,艱難地挪動身體,試圖為士兵讓出一條通道。

更多的平民則是被這粗暴的對待嚇得渾身發抖,眼中滿是驚恐和不解,他們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遭受這樣的對待,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被士兵的怒吼聲驚醒,才慌忙地向旁邊躲閃。

更有甚者,一些士兵在情急之下,竟用槍托砸向那些阻礙他們前進的平民,嘴裡還喊著:“彆擋著路,再不讓開就打死你!”隻為了在感染者到來前,能夠再次給予它們一定的火力殺傷。

然而,在黃昏的昏暗光線中,他們的視線變得模糊,精準度也因此大打折扣。

這些子彈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短暫的軌跡,有的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感染者的身體,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有的則在雪地上濺起一片片雪花,偶爾擦過感染者的皮膚,帶起一絲血跡。

麵對如此龐大的感染者群體,子彈似乎隻是暫時的阻礙,感染者們依然在不斷逼近,它們手中的武器也隨時準備給予防線上的士兵致命一擊。

……

張涵深吸一口氣,用力抹去臉上混合著雪花與汗水的水漬,眼神中卻依舊滿溢著驚恐。

那種驚恐,絕非源自於防線前那密密麻麻被燒成黑炭的屍體,那些屍體雖慘不忍睹,卻已沒了生機。

也不是因為空氣中那令人作嘔、似烤肉又似焦糊的異味,那味道雖刺鼻,卻隻是感官上的折磨。

真正讓他驚恐萬分的,是感染者群中那些個頭格外高大的巨型感染者。

它們或許是剛剛經曆變異,體型還未完全膨脹,僅兩米出頭,卻已足夠駭人聽聞。

它們的雙手緊緊拽著從雪地中撿起的長槍和盾牌,那長槍在風雪中泛著寒光,盾牌上還殘留著些許未融化的雪渣,它們站在感染者群的最前方,在風雪與黃昏的加持下,緩緩向著防線逼近。

至於感染者群中是否還潛藏著其他特殊感染者,張涵無從知曉,也無暇去想。

他的視野中,隻能隱約看到,感染者群中那些剛剛變異的感染者一邊走著,一邊笨拙地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和盾牌,它們由於剛剛變異,身體還在適應新的肢體構造,動作顯得有些僵硬、遲緩。

但張涵清楚,一旦它們熟悉了自己的身體,後果將不堪設想。

前麵二團的防線已經用血的教訓告訴了這些感染者中的指揮型特殊感染者,這看似緊密的方陣,隻不過是虛有其表的幌子,一旦與它們陷入肉搏戰,殺這些人類,就跟殺雞一樣簡單。

黃昏的降臨,讓天色變得昏暗,視線被極大地阻礙,隻能隱約看到前方黑壓壓一片,不斷湧動的感染者身影,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朱大常也呆愣地盯著前方,臉上的表情驚恐而難以置信,他猛地扭頭,大驚失色地對張涵問道:“張哥,你確定咱們要打反衝鋒?”

張涵沒有回應,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不斷逼近的感染者。

此刻,他的腦海中已經亂成一團漿糊,各種念頭紛至遝來,卻又瞬間被恐懼和混亂淹沒。

感染者距離防線隻有短短不到200米的距離了,這還是在剛才武裝直升機的火力支援以及防線內士兵們火力全開的壓製下才勉強取得的成果。

張涵清楚地知道,如果沒有這些強大的火力壓製,恐怕這些感染者早就衝進了這些由平民組成的軍隊中大開殺戒了。

朱大常見張涵不語,心中愈發焦急,他連聲催促道:“張哥,張哥,你說句話呀,後麵槍杆子頂著呢!”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顫抖得甚至連手槍都拿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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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涵這才回過神來,他猛地抓了一把自己雜亂的頭發,用力地扯了扯,似乎想借此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隨後,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不衝等死嗎,你沒看因為剛才你這個麻瓜腦袋乾的好事,現在我們背後三個警察盯著呢!”

說著,他越想越氣,猛地揚起手,重重地拍在朱大常的腦袋上,那聲音清脆響亮,把朱大常的腦袋拍得嗡嗡作響。

朱大常被這一拍打得腦袋一陣暈眩,他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手指在頭皮上輕輕摩挲著,眼睛裡瞬間噙滿了淚水,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哭腔,委屈地回複道:“張哥,人都要死了,你還打我。”

張涵嘴角一抽搐,看著哭泣的朱大常和旁邊默不作聲的湯向榮,先是歎了口氣,隨後才緩緩對朱大常和湯向榮說道:“就算要死,那咱仨也是一起死,現在往後跑,基本上不可能。”

湯向榮呆滯的點了點頭,那些變異的巨型感染者已經嚇得他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本以為那些特殊感染者隻不過是皮膚硬一點,又或者體格強壯一點,頂多是動作敏捷一些。

哪能想到跟他媽吃了激素似的,個頭蹭蹭的往上竄。

這時,防線中突然傳來了一道冷酷無情的命令聲:“所有武裝平民,立即就位,準備殊死一搏!後退者,格殺勿論!”發出命令的三團團長負手站立在人群的後方,神情威嚴而冷漠。

在他身旁督戰的預備役連長望著那些開始整隊、準備發起反衝鋒的平民,聲音中帶著不安地說:“我的人也有60多個在防線中。”

畢竟這些士兵都是他的部下,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家庭和夢想。

三團長轉過身,淡淡地回應道:“那對你構建的射擊陣地會有很大的影響嗎。”這句話輕描淡寫,卻充滿了冷意,隨意的就決定了這60多個預備役士兵的性命。

“沒有。”預備役連長回答時,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他猛地抬起頭,目光穿過飄飛的雪花,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壓抑住眼中的淚水。

自己曾無數次向他們承諾,要帶他們平安回家……

防線前方,聽到命令的刹那,張涵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心中瞬間明了,退路已然被徹底封死。

他緊握著手槍,再次仔細檢查了一遍彈匣,確認子彈上膛無誤後,猛地提高了音量,望向朱大常和湯向榮:“拿好手中的武器吧!咱哥仨就再賭一把,看看這條爛命能不能拚出去?”

說完,張涵向前一步,伸出手用手指輕輕擦去朱大常眼角的淚水,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語氣輕柔的說道:“哭錘子哭,老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不哭了。”

朱大常用袖子胡亂地抹了抹臉,吸了吸鼻子,嘴上小聲念叨著:“那你有本事小時候彆尿床啊。”身影卻悄悄的跟在了張涵的身後。

隨後,張涵又一瘸一拐的走到湯向榮麵前,先是伸出雙手,幫湯向榮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已經有些臟亂的軍大衣,讓他的儀容稍微整潔一些。

整理完畢後,張涵才小聲而嚴肅地說道:“一會彆瞎雞巴亂衝,你帶著那六個長槍手緊挨著老子,我一定帶你們兩個活著出去,聽到沒?”

聽到張涵那雖粗魯卻滿含關切的話語,湯向榮哇的一下哭了出來,嘴唇顫抖的說道:“張哥,你放心吧,我雖然膽子小,但我可不笨。”

“那就好,咱仨這也算是難兄難弟了。”張涵笑著點了點頭,儘管笑容中帶著苦澀,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無奈的釋然。

隨後,他便一瘸一拐地向著前方走去。

密集的人群和膝蓋的疼痛,使他的走路姿勢顯得那麼艱難,每一步都仿佛要摔倒在地。

然而,張涵沒有讓任何人攙扶,他隻是想多走幾步,在這個世界上再多走幾步。

跟在張涵身後的朱大常,眼眶也瞬間濕潤,他默默用力吸了吸鼻子,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這幾天在末日裡經曆的那些殘忍血腥的場麵,如同一場場噩夢,不斷在腦海中閃回。

在那無儘的黑暗與絕望中,張涵如今這幾句關心的話語,於兩個學生而言,宛如冬日裡的一縷暖陽,珍貴無比,也令他們倍加珍惜。

這一刻,過往種種恩怨情仇仿佛都已煙消雲散。

不管張涵之前是何種態度對待他們,又曾如何脅迫,如今三個人的命運,已然緊緊地交織在了一起,真正達到了生死與共的境地。

“所有人發起反衝鋒。”當總攻的命令下達。

督戰的警察舉起手槍,對天連開兩槍大喊道:“到了為祖國獻身的時刻了,所有人發起反衝鋒。”

頓時防線中的槍聲與命令聲混雜著響起,緊張壓抑的氣氛瞬間被點燃。

一位年邁的老人,腿腳不便,被士兵推搡得險些摔倒。他拄著拐杖,顫巍巍地站著,用沙啞的聲音哀求道:“同誌,我走不動了,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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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警察卻毫不留情,一把奪過他的拐杖,怒斥道:“戰場上哪有那麼多廢話,走不動也得給我走!”說著,又是一腳踹在老人的屁股上,老人一個踉蹌,向前撲去,拐杖滾落在地,他隻能用手撐著地麵,艱難地爬行。

一些年輕的平民,被這場景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他們看著周圍的人被驅趕向前,眼中滿是恐懼與迷茫。

一個小夥子被士兵踢了一腳後,哭喊著:“我害怕,我不想死啊!”

旁邊的預備役士兵卻毫不理會,用槍指著他的腦袋,冷聲道:“害怕也得上,這是命令!”那小夥子被逼無奈,隻能抹去眼淚,顫抖著站起身,跟在人群後麵向前走去。

在混亂的人群中,還有的平民試圖反抗,卻被警察和士兵們毫不留情地製服。

一名壯漢想要掙脫士兵的控製,卻被幾人合力按倒在地,拳打腳踢,直到他滿身是血,無力掙紮,才被拖著向前扔去。

他的妻子見狀,悲痛欲絕,想要衝過去,卻被另一名士兵攔腰抱住,死死按住,隻能眼睜睜看著丈夫被拖走,口中發出淒厲的喊叫聲。

槍聲不斷響起,有的是警察和士兵在驅趕平民時的威懾射擊,有的則是對那些不聽命令、試圖逃跑的平民的無情鎮壓。

子彈在人群中無情地穿梭,激起陣陣淒厲的慘叫。這些預備役士兵為了達到更快速、更殘忍地驅趕平民向前的目的,甚至連彈匣都懶得更換。

他們繼續使用著原本用於打擊感染者的特殊彈種。

這種彈種包括穿甲彈和穿甲燃燒彈,其威力之大令人駭然。

一個年輕的女孩被一發穿甲燃燒彈擊中腿部。彈頭不僅穿透了她的骨骼,還在瞬間引燃了她身上的衣物。她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

然而,那燃燒的火焰卻如同惡魔的舌頭,無情地舔舐著她的肌膚,發出“嗞嗞”的聲響。她的皮膚迅速被燒焦,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而她卻隻能在痛苦中掙紮,直到被身邊的士兵粗暴地推倒在地,繼續向前方衝去。

還有的平民被穿甲燃燒彈擊中頭部,瞬間腦漿迸裂,血肉模糊,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生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而那些被擊中腹部的人,則更是痛苦不堪。他們的內臟被穿甲彈彈頭攪得稀爛,鮮血和腸子從傷口處流出,他們捂著肚子,滿地打滾,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卻無人能給予他們絲毫的憐憫與救助,隻能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張涵的耳朵被防線上傳來的混亂聲響和密集的槍聲灌滿,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防線前方已經在加速逼近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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