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原本癱坐在地的湯向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身來,走到了張涵旁邊。用手指著前方大聲喊道:“張哥,前麵,你快看前麵。”
原本還在查看自己下腹部大麵積淤青的張涵聞言,立刻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朱大常,偏過頭向前看去。
朱大常被張涵的動作推了一個踉蹌,半蹲著的身體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但也隨即立刻轉過頭看向前方。
當看清前方的情況時,兩人的眼神瞬間凝固,臉色變得蒼白。
原來,最前方的盾陣已經完全崩潰,數不清的感染者正在向著他們湧來。
幾隻速度較快的感染者已經衝到了距離他們不到10米的地方。
而這時,被驅趕的平民也終於到達了前方,他們排列著密集的長槍陣型與感染者發起了對衝。
而張涵他們則是被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在如此危險的局勢下,張涵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艱難地爬起身來。他舉著手槍,對著後方衝來的長槍手,大聲吼道:“給老子讓開一條道,不然老子弄死你們。”
話音剛落,他便對著衝來的感染者開了幾槍。
子彈擊中感染者的身體,讓它們身體一顫,移動速度明顯減緩。
而衝向張涵這個方向的幾名長槍兵聽到槍聲頓時腳步放緩,稍微往旁邊擠了擠,讓出一條狹窄的道路。
朱大常也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時招呼著湯向榮,“你還愣著乾嘛?趕緊過來幫忙啊!”說完,他一把攙扶起張涵,胳膊用力勾住張涵的右臂,身體微微前傾,瘋狂地向後跑去。
張涵被朱大常攙扶著,身體重心微微向後傾斜,但右手依然緊緊握著手槍,不斷調整著射擊角度。
他要確保這些長槍手讓出足夠的道路,讓他們退入陣型內。
湯向榮也立刻跑到張涵的另一側,將張涵架起,左手搭在張涵的左臂上,右手用力托住張涵的腰部,嘴上喊道:“讓開讓開,不然崩死你們。”
終於,在對撞的前一刻,張涵幾人直接衝進了陣型中。
張涵被朱大常和湯向榮架著,身體幾乎是在半空中被拖動。
他們三人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在衝刺的狀態下衝進了陣型。
就在他們衝進去的瞬間,由於巨大的衝擊力,張涵的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前撲倒。
朱大常和湯向榮也因為慣性的作用,無法穩住身體,一起摔倒在地。他們三人在雪地上滾了幾圈,撞到陣型裡的長槍兵後,最終停了下來,身上沾滿了雪花和泥土。
張涵迅速反應過來,他一邊用手撐著地麵,一邊舉起手槍,對著周圍的人大聲吼道:“都給老子閃開,彆踩老子身上!”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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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密度的人群中,如果被人踩倒在地,那麵臨的將是無數隻腳在自己的身上踏過,結果可想而知。
朱大常和湯向榮也迅速爬起來,一邊幫助張涵站起來,一邊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確保他們不會被踩到。
隨後,他們三人在雪地上手腳並用,向著防線後方爬去,再也沒有任何戰意。
小命都快丟了,更何談廝殺?
而幾乎就是在張涵等人衝進陣線中的下一秒,兩個陣營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對麵的感染者們,手持長槍、砍刀等各種簡陋卻致命的兵器,眼中閃爍著瘋狂與嗜血的光芒,它們的臉上滿是扭曲的憤怒和嗜血殘忍的笑容。
而平民士兵們,雖然同樣裝備著長槍,但他們的臉上更多的是恐懼與無奈,他們緊握著武器,試圖在這場生死較量中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雙方的前排士兵在對撞的一瞬間,幾乎毫無懸念地全部倒地,死傷慘重。
長槍與長槍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而刺耳的響聲,槍尖在瞬間折斷,碎片四濺。
砍刀與盾牌相撞,發出沉重的撞擊聲,盾牌被砍刀的鋒利刃口劃開一道道深深的口子,而砍刀也在盾牌的堅硬阻擋下,刀身彎曲變形。
平民士兵們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身體向後仰去,他們的長槍被感染者的兵器擊飛,自己也摔倒在地。
有的士兵被感染者的長槍刺穿身體,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積雪;有的則被砍刀砍中頭部,腦漿四濺,慘不忍睹。
而感染者們也在這激烈的碰撞中受到了重創,它們的長槍被折斷,砍刀被擊落,身體也被平民士兵們的長槍刺中,鮮血淋漓,但它們卻似乎毫不在意,依然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繼續向平民士兵們發起攻擊。
對撞後的戰場上,混亂與血腥交織,如同地獄的入口大開。
感染者們越過倒地的同類,如同被鮮血喚醒,朝著前方的平民士兵們猛撲而去。
它們的臉上扭曲著嗜血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衝入防線後,一名感染者猛地跳起,揮舞著長槍,帶著一股狠勁,刺向一名平民士兵的胸部。
平民士兵見狀,立刻舉起手中的盾牌,試圖擋住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感染者的力氣異常巨大,長槍狠狠地刺在盾牌上,瞬間將盾牌擊碎,槍尖順勢刺入平民士兵的胸部。
平民士兵痛苦地嘶吼一聲,雙手緊緊抓住槍杆,試圖將其拔出,但感染者卻獰笑著,在他的體內不斷攪動後,猛的抽出,鮮血瞬間噴湧而出,灑向空中。
此時,指揮型特殊感染者,目睹了防線被突破的一幕,它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它發出一聲嘶吼,聲音中充滿了命令和狂熱,這是對巨型感染者的召喚。
原本隱藏在感染者群中央的巨型感染者們立刻響應,它們手持長槍和盾牌,推開和撥開周圍的普通感染者,快速向前移動,清理出一條通道,為自身開辟空間。
周圍的普通感染者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嚇得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以便它們加入戰場。
要知道,特殊型感染者不論是肉搏型又或者指揮型,對於普通感染者的壓製都是極其強烈的,這是一種直接而強大的上位壓製。
伴隨著這些巨型感染者加入戰場,局勢更加惡化。
一名巨型感染者揮舞長槍,刺向平民士兵。士兵們驚恐後退,但躲避不及。長槍刺穿一名士兵腹部,將其挑起,鮮血噴湧。
周圍士兵愣住,巨型感染者繼續攻擊,將挑起的士兵甩向空中,又刺穿另一名士兵的頭顱,隨後猛地甩進人群中。
另一名巨型感染者手持盾牌,衝向平民士兵,盾牌一擋,撞飛幾名士兵。接著舉起盾牌,砸向一名士兵頭部,頭骨碎裂,腦漿四濺,手中的長槍往前一伸,將兩名揮舞著兵工鏟衝來的士兵,紮了個對穿。
周圍士兵看著這一幕尖叫著試圖逃離,但巨型感染者繼續攻擊,盾牌砸向一名士兵腿部,將其砸斷,士兵倒地,巨型感染者又砸向其頭部,將其砸成肉泥。
防線中躲藏的預備役士兵,看到巨型感染者加入戰場,立刻猛烈地朝著它們開火。
但由於昏暗的天氣,加上周圍的廝殺聲以及擁擠的人群,使得射擊精準度大大降低。
不少子彈甚至飛進了前排的士兵中,造成了誤傷。
士兵們在混亂中不斷調整射擊角度,試圖找到更準確的射擊位置,但密集的人群和不斷移動的目標使得這一任務變得異常艱難。
槍聲、慘叫聲、嘶吼聲交織在一起,戰場上一片混亂。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經驗豐富的士兵也難以保持冷靜,更不用說那些預備役士兵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但仍然堅持著射擊,希望能夠阻止巨型感染者的進攻。
可這一切都是臨死前的掙紮,徒勞罷了。
在巨型感染者加入戰場後,原本緩緩推進的陣型已經停下了腳步,不論預備役部隊的士兵們如何拚命驅趕,這些平民卻再也不肯挪動一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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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密集的人群中,恐懼與絕望交織,原本的秩序瞬間崩塌,一場混亂的搏鬥就此展開。
一名滿臉驚恐的平民,眼中閃爍著求生的渴望,突然猛地撲向身旁的一名預備役士兵。他雙手緊緊抓住士兵手中的槍柄,試圖將其奪走。
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了個措手不及,身體本能地向後一仰,雙手用力回拉槍支,試圖穩住身形。
兩人在雪地上扭作一團,身體不斷翻滾,周圍的雪花被他們揚起,如同白色的煙霧彌漫在空中。
平民的臉因用力而漲得通紅,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嘶吼聲,而士兵則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兩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對生存的執著。
不遠處,另一場搏鬥也在激烈進行。
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察被三名平民圍住,他們眼中滿是瘋狂與絕望。
一名平民突然從人群中衝出,手中緊握著一根長槍,狠狠地向警察刺去。警察迅速側身躲避,同時右手猛地抽出腰間的警棍,向平民的腿部掃去。
長槍與警棍在空中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火星四濺。
其他兩名平民見狀,立刻從兩側撲向警察,一人抓住他的左臂,另一人則用儘全力抱住他的雙腿。
警察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倒去,但他依然死死握住警棍,不斷揮舞,試圖將平民們甩開。
他的臉上滿是憤怒與痛苦,眼神中透露出對於死亡的恐懼,同時,他的一隻手死死護住腰間的手槍。
如果不是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那他一定會掏出手槍殺死這三個暴徒。
在防線的另一側,一名年輕的預備役士兵被一名身材瘦小的婦女緊緊抱住。婦女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掐住士兵的脖子,指甲深深陷入士兵的皮膚,鮮血順著脖子流下。
士兵雙手用力掰開婦女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臉因缺氧而逐漸漲紅,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
就在這時,另一名士兵從旁邊衝過來,一把將婦女拉開,同時用槍托狠狠地擊中她的後腦。
婦女身體一軟,癱倒在地,而士兵則立刻扶起同伴,兩人相視一眼,眼中滿是慶幸與擔憂。
在絕望的驅使下,防線瞬間崩塌,槍聲搏鬥聲廝殺聲響徹了整個防線,無數的平民或者預備役士兵等不顧一切的向著後方跑去。
跟著潰兵向著後方逃跑的張涵等人不時向後望去。
此時,他們的心頭隻剩下了逃跑這個念頭。
“張哥,完蛋了,這下是真完蛋了。”朱大常緊緊攙扶著張涵,雙手在恐懼的作用下,不自覺的加大力氣。
而一向不輕言放棄的張涵,這時也無言反駁,這是明擺的事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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