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絕路_雪中孤城:疫病封鎖下的末日求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5章 絕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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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炮彈的落下仿佛形成了一道密集的死亡之網,將整個戰場籠罩其中。

炮彈落下的頻率之高,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前一顆炮彈的硝煙還未散儘,後一顆又緊隨其後,狠狠地砸向地麵。

頂著猛烈的炮火,張涵幾人在屍骸狼藉的雪地中艱難爬行。

地麵上,破碎的屍體和內臟狼藉一片,迫擊炮對人群的毀滅性打擊觸目驚心,慘烈的場景令人不忍目睹。

張涵的手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艱難挪動,就算手指早已被凍得通紅,他也不敢有絲毫停歇。

在如此密集的炮擊強度下,幾人根本不敢直起身子來快速移動,隻能像王八似的在地上緩慢爬行,不然的話,空中飛舞的彈片隨時都會奪走他們的生命,教會他們什麼叫做死亡。

張涵的後背緊貼著地麵,躲避著那些致命的彈片,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就在這時,朱大常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彈坑,大概有一米深,兩米寬左右,顯然是由一枚120毫米高爆彈炸出來的。

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躲避場所,便回過頭,衝著張涵喊道:“張哥,那邊有個彈坑,咱們躲進去吧!不然真被炸成灰了。”

張涵的腦子在爆炸中有點昏厥,他隻能呆愣的點頭,甚至都沒有聽清朱大常在說什麼。

隨後,三人幾乎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連滾帶爬地鑽進了彈坑裡。

彈坑的內壁被炮彈爆炸時的高溫和衝擊波燒得焦黑,坑底還殘留著一些未被完全炸碎的石塊和泥土。

他們緊緊地蜷縮在彈坑的一角,儘量讓自己藏得更深一些。

然而,炮火並沒有因為他們暫時找到了躲避之處而有所減弱,反而似乎更加猛烈了。

彈坑外的雪地上,不時有新的彈坑出現,泥土和碎石被炸得四處飛濺,有的甚至差點落入他們藏身的彈坑裡。

儘管身處彈坑之中,張涵依然能清晰的聽見彈片紮進雪地中,傳出嗖嗖的聲響。

強烈的衝擊波,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而且鼻腔中還充斥著濃重的硝煙味,令他更為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炮火開始延伸,從隔離牆前逐漸向後蔓延。

張涵幾人感覺到周圍的爆炸頻率減弱後又立刻爬了出來。

而就在幾人前行的過程中,幾顆炮彈又落了距離他們不足50米的地方,也幸虧不是120毫米的大口徑炮彈。

不然的話,巨大的威力,即使隔得這麼遠,也能將他們的內臟震碎。

突然,又一顆82毫米迫擊炮彈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爆炸,震飛的屍體殘肢帶著血跡,如雨點般落在三人爬行的前方。

其中一塊較大的殘肢差點砸中朱大常的腦袋,他本能地低身躲避,卻仍被濺起的血水糊了一臉,他顧不上擦拭,隻是強忍著惡心繼續向前爬行,口中不停念叨:“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緊接著,又一顆炮彈在他們左側爆炸,氣浪將張涵掀翻在地,他身邊的積雪瞬間被炸得四散飛濺,他的臉頰被飛濺的雪塊劃出一道道細小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而湯向榮則被一塊飛來的彈片擦過肩膀,雖然沒有直接命中,但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他咬緊牙關,沒有停下爬行的動作。

這幾天慘烈的情景和血腥的場麵,也是將幾人鍛煉出來了,至少不會嚇著呆在原地不動。

但很快,被二人拖拽著的張涵,又親眼目睹了一發120毫米的大口徑迫擊炮彈,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狠狠地砸在了後方的感染者和人群中。

瞬間,一股耀眼的強光如同太陽般爆發,刺得張涵的眼睛幾乎無法睜開,手中的手槍都差一點滑落。

爆炸的衝擊波席卷而過,感染者和人類的身體被撕裂、拋向空中。

感染者和人類的身體在這一刻變得像沒有重量的紙張,被無情地撕裂、拋向空中。

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淒厲的弧線,又重重地摔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些不幸的人和感染者被直接炸成了碎片,他們的身體組織和鮮血在空中彌漫,形成了一片片令人作嘔的血霧。

張涵一隻手在地上用力地推動,試圖減輕朱大常二人的壓力,口中念叨著:“我靠,跟殺雞一樣。”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內心的恐懼。

在充滿爆炸聲和慘叫聲的戰場上,三人都沒有閒心說話,他們的心中隻剩下了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隻是艱難地朝著前方的射擊陣地爬去。

周圍的慘叫聲和爆炸聲此起彼伏,宛如地獄的交響樂,而他們就像是這樂章中掙紮的音符,努力地想要逃離這死亡的旋律。

不知從多少具屍體上爬過,張涵的手掌早已被劃破,鮮血和雪水混在一起,順著手指滴落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殷紅的痕跡,但他顧不上這些,隻是機械地向前挪動著身體。

終於,他們爬到了射擊陣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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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射擊陣地是原本負責督戰的預備士兵匆忙搭建而來的。

構建在一條較寬闊的城市道路上,麵向感染者進攻的方向,隨意地堆砌著一道由簡易沙袋構成的防禦工事,整個陣地的長度大概70多米,寬度四五米左右。

天空中飄灑的雪花已經將沙袋覆蓋,給這冰冷的戰場增添了一抹蒼白的色彩,仿佛連死亡都被這雪花掩蓋。

陣地前布滿了彈殼,這些彈殼在雪地上閃爍著金屬的光澤,記錄著這裡曾經激烈的戰鬥。

原本駐守在此的預備役士兵早已不知去向,隻剩下兩挺重機槍孤零零地架設在那裡,它們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淒涼。

不用猜,就能明白,這種重量較重的重型武器在士兵們逃跑時肯定是被最先拋棄的。

拖拽張涵的二人也咬緊牙關,艱難地帶著張涵爬進了陣地中,他們渾身是血,但眼中卻閃爍著慶幸的光芒。

一進入陣地,朱大常鬆開手臂,靠在沙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說道:“總算又逃過一劫,要了老命。”此時,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是不被鮮血所染紅的。

湯向榮則更加不堪,進入陣地後,他直接癱倒在地,頭發已被天空中飛灑的血液還有汗水染濕,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惡臭味。

整整600多米,你知道他們怎麼過來的嗎?

張涵情況還稍微好一點,進入陣地後,他先是探出頭,看了一眼後方的感染者群,還好,離他們至少都還有個七八百米。

並且在軍隊的火力壓製下,它們的推進速度隻會更慢。

想到這,他這才輕輕踢了一腳湯向榮說道:“搞點水來喝,渴死老子了。”

湯向榮哼唧了兩聲,卻沒動。

朱大常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掙紮著站起身走到湯向榮身邊。

從他背後的背包中取出了一瓶能量飲料和幾塊巧克力,將飲料打開遞給張涵,自己撕開一塊巧克力吃起來。

張涵猛灌幾口,抹了抹嘴說:“把湯向榮給老子整起來,讓他去看看旁邊那挺重機槍還有沒有子彈?有沒有辦法射擊?”

朱大常卻苦著臉說:“這玩意誰會使呀?我們兩個學生哪懂這些?”說著,他又指向那些跟他們同樣躲在這個陣地中的平民說道:“你看這平民都沒去擺弄,我們去擺弄個啥?”

張涵揉著自己腫脹的臉龐轉過頭,看向朱大常所說的那些平民。

隻見整個陣地內遍布著平民,他們的動作各異,卻都難掩絕望。

許多人靠在沙包上,身體緊貼著冰冷的沙包,仿佛在尋求一絲依靠,眼神空洞地盯著前方,似乎已經對這殘酷的現實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還有不少人直接躺在冰冷的雪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雪花無聲地落在他們的臉上、身上,他們卻毫無知覺,隻是偶爾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痛苦與無奈。

他們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和泥汙,頭發淩亂,不少人身上還帶著傷,傷口在寒風中裸露著,鮮血與雪花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刺眼。

突然,張涵的眼光猛地停頓在一個身穿白色羽絨服,靠在沙包上哭泣的年輕女性身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寥寥七八米。

“這是…劉雅琴?”他低聲喃喃,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這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從平民防線中活下來,並且逃到這,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啥玩意?張哥,你說這是劉雅琴?”靠在張涵旁邊的朱大常,立刻循著張涵的目光看去,嘴裡發出不可思議的驚歎,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但好巧不巧,劉雅琴卻因為朱大常的驚歎聲,緩緩轉過頭看向這邊。

她雙眼因哭泣而紅腫著,淚水在臉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還未乾涸,又混著雪花,顯得格外淒涼。

白色的羽絨服上也被鮮血所染紅,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她看起來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幽魂。

“那他爹呢?咋的,去西天取經了?”湯向榮也偏過頭,皺著眉頭詢問道。

張涵這時也收回了目光,語氣冷淡地說道:“管她呢?關我屁事,他爹又不是我嶽父。”他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畢竟在昨天,這女的一點都不知好歹,給她吃壓縮餅乾,還嫌棄自己的口水,典型的給臉不要臉。

接著,他又對朱大常命令道:“你攙著我過去瞅一眼那重機槍,老子倒要看看還能不能開火?”說著,他掙紮著想要起身,但身體的疼痛讓他不得不依靠朱大常的攙扶。

朱大常見狀,隻得歎了口氣,將口中的巧克力一口吞下,雙腿有些發顫的站起來,攙扶著張涵,向著旁邊的重機槍走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這幾天基本上沒有好好休息過,除了逃命,還是逃命。

原本癱倒在地的湯向榮見兩人逐漸走遠,也隻能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將背包緊緊抱在懷中,向著二人走去。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劉雅琴也站起身,步履蹣跚的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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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讓,讓一讓。”朱大常揮舞著手槍,有氣無力地喊著,聲音中帶著一絲嘶啞。

周圍靠在沙包上的平民,雙眼無神地看了一眼,在手槍的威懾下向後縮了一縮,在接連的打擊下他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朱大常攙扶著張涵,儘量快速地穿過坐或躺在地上的平民,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

張涵的身子還很虛弱,每挪動一下,都像是在耗儘全身的力氣。

湯向榮也艱難地跟在後麵,不時地調整著背包的重量,他的呼吸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沼中跋涉。

“我說,這重機槍要是還能用,咱們是不是就有希望了?”朱大常一邊走,一邊喘著粗氣說道。

張涵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無奈:“希望?在這地方,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希望了。不過,要是那重機槍能用,至少能讓我們多撐一會兒。”

湯向榮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插嘴道:“那玩意兒可不好擺弄,我可沒學過怎麼用。”

朱大常苦笑著回應:“我也沒學過,但總得試試吧。總不能就這麼等著被那些感染者撕成碎片。”他的話讓氣氛更加沉重,但也不得不麵對現實。

劉雅琴也跟了上來,她的腳步蹣跚,眼神中充滿絕望和恐懼,一邊走一邊哭著。

張涵看到她,眉頭微微一皺,語氣冷淡地說道:“你跟著來乾啥?這裡可不是你這種嬌小姐待的地方。”

劉雅琴停下了腳步,眼神中帶著委屈,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我父親為了保護我被感染者的長槍紮死了,我想跟…跟著你們。”她的聲音很小,幾乎被周圍的嘈雜聲淹沒。

張涵眼神凶狠的瞪了她一眼“跟個屁呀!給老子爬,老子可沒空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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