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華生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會議室裡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呂華生的回答。
在林業的逼問下,呂華生一咬牙,緩緩說道:
“如今,各條防線上都出現了部隊潰逃的現象,這絕非僅限於印國邊境。”
聽到呂華生的坦白,台下的其他軍區將領們臉上紛紛露出複雜而凝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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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心照不宣的事實,一旦被當眾揭開,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而尷尬
但呂華生沒有停止發言,他用力站穩身體,繼續說道:
“戰鬥的慘烈程度超乎想象,許多士兵在經曆了慘烈的戰鬥後,精神幾近崩潰,急需專業的心理乾預和救治。”
“此外,惡劣的天氣條件更是雪上加霜。”
“提裡峻拉山脈夜間最低氣溫已降至零下50度,而我們抽調的部隊大多來自南方,他們根本無法適應這樣的嚴寒…”
“好了,彆說了。”林業狠狠一拍桌子打斷了呂華生的發言,聲音中帶著憤怒:“我要的是傷亡數據,還有解決辦法,而不是聽你叫苦,明白了嗎?”
顯然,呂華生的話語刺激到了林業,這赤裸裸的現實,使他有些不敢麵對。
呂華生微微一愣,隨後迅速調整情緒,聲音平穩地說道:“部隊的傷亡情況,大多數都是來自於南方的預備役部隊,總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人”
“解決方案的話?”
呂華生繼續說道,“我們已經將防區後方的十公裡內完全清空,部署了整整五萬人的部隊進行巡邏和督戰,以防止再次發生部隊潰退的情況。”
“同時,我們也在積極調配心理醫生,對前線士兵進行心理疏導,以緩解他們的精神壓力。”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業身上。
林業緩緩坐下,手指用力握緊凳子的把手:“呂華生中將,你繼續跟進傷亡數據的統計和上報,同時加強心理乾預措施。”
“其他軍區的同誌,也要引以為戒,做好預防部隊潰逃情況的發生。”
“是。”台下傳來一片整齊劃一的回答。
“同誌們!”林業說著,雙手拎起了放在桌邊的公文包,從中拿出一些資料和照片說道:“接下來我們繼續討論感染者等級劃分的問題。”
“根據國防部最新出具的報告,目前感染者總共被劃分為三個等級。”
“等級三,是威脅相對較小、數量最為龐大的普通感染者。這些感染者雖然數量眾多,但行動相對遲緩,攻擊性也相對較弱,是我們目前防控的重點之一。”
“等級二,是特殊感染者。這類感染者的攻擊性和智商都比普通感染者有了顯著提升,是我們必須高度警惕的對象。”
“初步統計,特殊感染者可以分為指揮型、肉搏型和特殊變種型。”
“其中,數量最為龐大的是肉搏型,比如巨型感染者和爬行感染者等。”
“這些感染者在戰鬥中表現出極強的近戰能力,給我們的防線帶來了巨大壓力。”
“等級一,是特殊變異感染者。這類感染者的情況最為複雜,我們的數據還不是很全麵。首次發現是在印國邊境。”
林業拿起桌上的照片,展示給眾人,“根據照片顯示,這類感染者在體型和身體結構上具有多樣性。”
但幸運的是,它們的體溫比人類高出4到5度,這為我們識彆和防控提供了一定依據。”
他微微停頓,語氣更加嚴肅:“防控部門目前最擔心的是,這類感染者可能會偽裝成人類的體型和樣貌,混入人類社會。”
“因此,我們初步將這類感染者命名為‘變形種’。”
“還有一種是‘攻城種’,林業再次拿起一張照片展示給眾人,這類特殊變異感染者是在臨海市首次發現的。”
“它們的頭部出現了巨大的頭錘,能夠對牆體造成嚴重破壞,其身高甚至達到了驚人的13米。”
“不過,幸運的是,這類變異種尚且無法抵擋導彈的直接轟擊。”
一名中部戰區的少將,眉頭緊鎖,腦海裡不斷回放著林業剛才展示的那些令人不安的照片。
他語氣中帶著驚恐,緩緩說道:“部長,您的意思是,這些感染者有可能進化出與人類相似的體型,甚至混入我們的防線之中?”
“是的。”林業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繼續說道:“根據目前的觀察和分析,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林業話音剛落,少將的雙手在桌子下不停的揉搓著,這是一種極度緊張和驚恐的表現,他繼續追問:“那如果感染者再次進化,體溫也變得與人類相似,那我們豈不是完全無法防控?防線豈不是形同虛設?”
林業微微皺眉,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語氣沉重地說道:“是的,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將麵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為了防止防線被滲透,我們將不得不采取極端措施。”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掃過眾人,繼續說道:“一旦南部地區大部分民眾和軍隊撤離後,我們不會再接受任何來自淪陷區的幸存者。”
“所有試圖進入防線的人員,都將被嚴格審查和隔離。”
“一旦發現任何異常,直接槍斃。”
會議室裡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冰冷而殘酷的決定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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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決定表明,一旦南部地區大部分人員撤離後,其餘沒來得及撤離的人群,將會被無情的放棄,就算逃到了防線前,都不會允許入內。
這時,欒立平少將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焦慮。
局勢已經惡化到如此嚴峻的地步,而南方軍區近百萬部隊的撤離工作尚未完成。
這讓他感到極度不安,畢竟這關乎近百萬軍人的生命安全。
他猛地站起身,聲音中帶著顫抖,焦急地問道:“部長,關於放棄南部地區的事宜,我們的部隊和民眾撤離進展如何?”
“國家是否已經有了更詳儘的應對計劃?”
林業從資料中抬起頭,歎了口氣,站起身目光直視著欒立平說道:“欒立平少將,南部地區的平民撤離工作已經進入尾聲。大部分平民雖然已經撤離,但仍有少部分冥頑不靈的平民拒絕離開。”
“至於南方軍區部隊撤離工作的安排,經過協商,初步定於明天早上七點。”
“南方沿海艦隊,將會從灘沙江入海口,駛入灘沙江。”
“他們將進行必要的彈藥補給以及油料補充,同時也將擔當起作為防衛灘沙江防線的重要火力支援。”
“陸軍的話,目前感染者距離你們的防線應該僅有20多公裡的緩衝區吧?”林業的語氣中帶著試探,似乎在等待欒立平的確認。
“是的。”欒立平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他知道林業說出這句話的意思。
一旦部隊撤離,感染者將毫無阻礙地全麵進攻。
南方軍區的部隊幾乎沒有退路,必須做出艱難的抉擇。
林業繼續說道:“所以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欒立平少將。”
欒立平低頭不語,腦海中暗暗思索撤離方案。
但好在,未雨綢繆,在撤離命令下達前,南部軍區就已經製定出了一份詳儘且周全的撤退方案。
沉默片刻後,欒立平抬起頭,微微咬了咬牙,聲音中帶著堅定:“部長,我們的部隊……”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彙,“我們的部隊將會采取分批次撤離的策略。”
“少部分精銳部隊將會乘坐運輸機優先撤離,他們裝備精良,人員素質齊整,是我們保存核心戰鬥力的關鍵。”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繼續說道,“這些精銳部隊將負責增援後方的臨海市,確保我們的戰略縱深。”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其餘的普通現役部隊和大部分預備役部隊將會乘坐火車和汽車,通過道路和各個交通線撤離。”
“我們已經安排了多條撤離路線,確保部隊能夠有序撤退。”
“為了延緩感染者的推進速度,我們將在撤離過程中留下一部分部隊進行斷後。”
“這些部隊將利用地形和防禦工事進行有效阻擊,儘可能地爭取時間。”
“總的來說,這些部隊將會血戰到底。”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欒立平的話語深深震撼。
林業微微點頭,目光中帶著讚許:“欒立平少將,你們的計劃很周全。”
“但請記住,斷後的部隊必須堅守陣地,儘可能延緩感染者的推進速度,為主力部隊和民眾的撤離爭取時間。”
“海軍會給你們提供必要的幫助。”
“並且軍工設備的一些重要部件撤離工作必須在今天內完成。”
“所以把你們南方軍區的近衛摩托化步兵師留下來吧,如果留下的部隊儘是些老弱,恐怕堅持不了太久。”
林業的話語一出,欒立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震驚得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近衛摩托化步兵師是南方軍區的王牌部隊,裝備精良,戰鬥力強勁,是他們在戰場上最可靠的倚仗。
現在,林業卻要求將這支部隊留下來斷後,這意味著他們將麵臨幾乎必死的局麵。
他微微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林業的目光緊緊盯著欒立平,語氣堅定而冷靜:“欒立平少將,我知道這個決定很難接受,但這是我們必須做出的犧牲。近衛摩托化步兵師是你們的精銳,隻有他們能夠承擔起這個艱巨的任務。”
他走上前拍了拍欒立平的肩膀:“我們必須確保主力部隊和民眾的安全撤離,這是我們的責任。”
會議室裡一片死寂,無人開口。
在場的將領們心知肚明,每個軍區的精銳部隊都是他們視若珍寶的存在,如同戰士手中的利刃,是戰鬥力的核心。
每名將領都深知,當被迫放棄這些精銳部隊時,那種痛苦和無奈,就如同割舍自己的臂膀般,痛徹心扉。
欒立平的雙手緊緊握拳,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中帶著顫抖:“部長,我們……我們會儘力而為。”
林業微微點頭,話語中帶著安慰:“我知道你們的難處,但這是我們必須麵對的現實。希望你們能夠平安歸來。”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會儘快協調更多的資源,支持你們的撤離工作。”
欒立平嘴唇顫抖著,眼角閃過一抹淚光:“部長,我們會儘一切努力,確保主力部隊和民眾的安全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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