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20多分鐘的激烈戰鬥,第七特種作戰旅的士兵們在付出30多名士兵傷亡的慘痛代價後,終於成功鎮壓了暴動的平民。
當最後一發子彈射出,將一名頑固抵抗的暴徒擊倒在地,街道上逐漸恢複了短暫的寧靜,隻剩下偶爾傳來的呻吟聲和呼救聲。
一路上,隨處可見被打砸的車輛、破碎的建築以及橫七豎八的屍體,這些都見證了剛剛這場戰鬥的慘烈。
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夾雜著火藥的刺鼻氣息,讓人聞之欲嘔。
一些幸存的平民癱坐在街道的車輛之中,發出淒厲的哀嚎聲。
這些叫囂著需要人權的平民們,在吃夠了子彈後也終於恢複了平靜,隻有淒慘的哀嚎,證明著他們依然幸存著。
特種兵們在向著押運車隊前進的過程中,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突然,一名衣衫襤褸的中年婦女從他們身邊踉蹌跑過,她的頭發蓬亂,臉上滿是灰塵與淚痕,懷中緊緊抱著一個受傷的孩子。
看到這一幕,特種兵們下意識地端起武器,槍口微微偏轉,目光中透露出戒備之色。
“都小心點,這裡的情況太複雜了,彆放鬆警惕。”陳樹生低聲提醒著身邊的戰友。
周圍的士兵點點頭,不用陳樹生提醒他們都知道。
行進途中,一名精確射手穿過一輛貨車後,突然看到一個小孩從車輛中探出頭來,他下意識的舉起了槍支,仔細打量確認沒有威脅後。
才輕聲對著小孩說道:“彆出來,待在那裡彆動。”
小孩好奇的看了看,又縮回了車內。
片刻後,陳樹生帶領的二連首先到達了押運車隊附近,他看著麵前的慘狀,喃喃自語:“這就是犯了眾怒的後果呀!”
旁邊的副連長向前幾步,看著麵前一具士兵的屍體,悲痛的說道:“隻是可憐了這些平民和年輕的士兵。”
這名士兵的屍體橫臥在一輛轎車的引擎蓋上,麵部朝下,步槍滑落在了轎車的車底,看情況,應該是在試圖對持槍平民進行反擊時中彈身亡的。
“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陳樹生一邊打量著押運車隊的情景,一邊說道。
隻見押運車隊前後的幾輛軍車橫七豎八地停在路邊,輪胎早已被無情地打爆,車身布滿了彈孔,仿佛是戰爭的瘡痍見證者。
街道上,士兵的屍體橫陳,有的趴在地上,手中的武器仍緊緊握著,仿佛至死都不願鬆開;有的仰麵朝天,瞪大的雙眼似乎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驚恐與不甘。
押運車隊原本的70多名士兵,如今隻剩下了30多人,整整40多條生命在這場暴動中消逝。
很快,整個特種營也到達了押運車隊附近,布置好必要的防禦後。
李明輝中校大步走到押運車隊近前,映入眼簾的是滿目瘡痍。
僅存的30多名押運士兵,如同被風雨摧殘後的殘荷,癱坐在地上,靠著汽車,神情呆滯而驚恐。
沒有理會這些士兵,李明輝掃視了一眼周圍後,走到一名軍銜最高的少尉麵前沉聲問道,“朱誌華上尉呢?”
滿身血汙的少尉軍官聽到這個問題,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身,雙眼無神地抬起顫抖的手臂,指向一輛軍車輪胎後:“上尉他……在那裡。”
那輛軍車的輪胎早已被無情地打爆,車身傾斜著靠在路邊,輪胎後方,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
李明輝順著少尉軍官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周圍散落著彈殼和碎片,地麵上的積雪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在這樣的環境下,那具屍體顯得格外孤寂和淒涼。
李明輝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走到那輛軍車旁,輕輕揭開白布的一角,露出朱誌華上尉那張滿是鮮血的麵孔。
他的臉上和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傷口處的血已經凝固,形成了一塊塊暗紅色的血痂。
這時,那名少尉軍官也走了過來,蹲下身子,語氣低沉而沙啞地說道:“上尉...他...被打中的是左胸口,當時在他中彈的第一時間,我們試圖對他進行緊急救治。”
他微微一頓,眼眶泛紅,聲音中帶著顫抖:“可是...他說挨了5.8毫米子彈的近距離射擊,指定是沒救了...還不如繼續指揮戰鬥。”
“可接下來,他說著話,口中的鮮血卻不斷地嗆出來,染紅了他的臉龐和上衣...”
說到這,少尉軍官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緩緩低下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還是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麵的積雪上,發出微弱的聲響。
他呆呆地看著朱誌華的屍體,眼神中充滿了悲痛,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隻能用沉默來表達內心的哀傷。
“節哀。”李明輝語氣沉重,緩步上前拍了拍少尉的肩膀,以示安慰。
少尉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與灰塵,他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聲音沙啞而低沉:“中校,你說我們圖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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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半天,一個感染者沒打死。”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四周望去。
而周圍的平民們,也在這場暴動中傷亡慘重。
一些平民的屍體躺在街道上,有的已經沒了生命跡象,有的還在微弱地呻吟著。
“可笑的是,一個國家的平民與軍隊反而自相殘殺。”他低下頭,淚水再次奪眶而出,聲音中帶著絕望,“所以,我們軍人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軍人的意義?”李明輝抬起頭,目光冷冽中又帶著迷茫地看著少尉。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沉聲說道:“軍人的職責和意義含括的太多,一時半會難以說清楚。”
“但對於軍人來說,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服從命令。”
說話間,他直起身子,看著周圍迷茫的士兵說道:“對於軍人來說,死亡不是極少數,而是大多數。”
“戰場上的英雄不少,可那都是有著無數士兵的陣亡,才能襯托出來的。”
少尉一邊哭一邊搖了搖頭,他不滿意李明輝的回答,他也不相信軍人的第一職責就是服從命令嗎?
因為如果按照李明輝的回答。
那如果讓你對著自己的家人開槍呢?
對著自己的孩子開槍呢?
甚至對著自己的父母開槍呢?
相信大多數人都做不出來吧!
就在少尉軍官迷茫之際,李明輝的聲音再度傳來,他爬上車,掀開軍車上覆蓋的篷布,扭頭詢問道:“車輛上運載的軍工設備是否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