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最近的士官反應最快,調轉槍口想要後退,卻被嘎特斯淩空躍起一腳踹翻。
砍刀破空而下,結結實實砍在頭盔上。
金屬擠壓變形的刺耳聲響中,頭盔表麵被劈開半指深的裂口,鋒利的金屬邊緣割破士官的額頭,鮮血順著眉毛流進眼睛。
不等他抬手擦拭,第二刀已經斜著劈向脖頸,刀鋒砍在頸椎骨時發出"哢嗒"的卡滯聲。
嘎特斯手臂暴起青筋,猛地扭轉手腕,帶著喉管的頭顱"砰"地砸在戰壕積水中,頸腔噴出的血柱濺滿附近的沙袋。
另一名士官轉身想逃,卻被兩名感染者前後包抄。
其中一隻伸手揪住他的後衣領,右側的感染者揮刀砍向膝蓋,直接斬斷韌帶和部分骨頭。
士官慘叫著單膝跪地,雙手死死摳住戰壕邊緣的泥土想要站起身。
身後的感染者沒有停頓,刀鋒從他後頸斜劈而下,頭顱滾落在地,頸腔噴出的血泡混著泥漿咕嘟作響。
最後那名士官將嚴重變形的步槍橫掄,後背緊貼著戰壕濕滑的土牆步步後退。
感染者的砍刀不斷揮來,他用槍托倉促格擋,兩截金屬相撞發出沉悶的“哐當”聲,震得他牙齒打顫。
雙臂因持續抵抗劇烈顫抖,虎口裂開的傷口滲出的血,順著槍托凹槽蜿蜒而下,和掌心的汗水混在一起,握把變得又黏又滑。
每一次硬扛刀刃,都像是被重錘砸中手腕,整條手臂發麻到近乎失去知覺,卻沒發現感染者們故意錯開攻擊頻率。
刀刃擦著他脖頸掠過,腥臭的涎水滴在鎖骨處,那些渾濁的眼球裡翻湧著戲謔的光,喉間嗬嗬怪笑噴在他臉上。
千夫長有令在先,這是留給上位者的“獵物”。
當嘎特斯從斜刺裡撲來時,士官本能地舉槍阻攔,槍托還未完全抬起,對方的刀背已如鐵鞭般抽在肘關節外側。
“哢嚓”一聲脆響,脫臼的劇痛瞬間竄上脊椎,步槍不受控製地墜地。
“去死吧。”嘎特斯矮身一記橫掃,砍刀精準勾住防護麵罩邊緣的卡扣,麵罩被猛地掀開,露出士官蒼白扭曲的臉。
“求求…求你”。士官剛張開嘴,寒光一閃,刀刃已經抵住他右眼下方的顴骨。
“噗”的悶響混著骨骼碎裂聲,鋒利的刀刃徑直穿透顴骨與眼眶的交界處,直沒至柄。
士官的腦袋瞬間歪向一側,眼球因刀鋒的壓迫幾乎要從另一側眼眶擠出。
雙腿不受控地蹬踹戰壕的泥壁,手指痙攣著抓向嘎特斯的手臂,指甲深深摳進對方腐爛的皮肉裡。
抽搐隻持續了短短幾秒,隨著最後一下劇烈的顫抖,士官的身體癱軟下去。
嘎特斯卡住刀柄猛地後拽,刀刃撕開血肉的黏連聲中,一大塊帶著血絲的眼球組織、細碎的顴骨殘渣被扯出,黏膩的神經纖維如蛛網般纏繞在刀身,隨著甩動不斷滴落血水。
血腥氣在戰壕裡彌漫開來,地上散落著破碎的頭盔、扭曲的槍械,還有逐漸冷卻的屍體。
嘎特斯舔了舔濺到臉上的鮮血,發出低沉的獰笑:“這才剛開始。”
曾幾何時,東南亞雨林的濕熱空氣裡,它率領蟲群般的感染者啃穿越軍防線。
而當矛頭指向中星合眾國時,它也曾心生疑慮。
這個號稱擁有全球最先進軍備的大國,究竟能否被撼動?
事實卻給出了殘酷的答案,自南方邊境線失守起,潰敗便如決堤洪水:城市接連陷落,軍事基地不斷失守。
那些曾令世人矚目的尖端武器,要麼淪為感染者的戰利品,要麼在倉皇撤退中被人類親手炸毀。
所謂的強國威嚴,不過是粉飾太平的空殼,恰似一棵從根部腐爛的參天大樹,外表枝繁葉茂,實則根基儘毀,稍一觸碰,便將轟然崩塌。
“不許撤退,把這些怪物趕下江去,弟兄們跟我上啊!”沙啞的喊聲混著槍聲炸開。
嘎特斯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護衛,猩紅瞳孔裡翻湧著嘲弄。
二十米外,那個年輕軍官像隻斷線木偶般踉蹌著,軍帽與頭盔不知何時遺落,露出被冷汗浸透的亂發,手中的92式手槍不住顫抖。
幾個潰兵連滾帶爬地後退,其中一個滿臉是血的士兵慌不擇路,肩膀重重撞在軍官身上。
軍官踉蹌著後退,踩到一具屍體的手臂,腳底一滑直接摔在泥水裡,手槍差點脫手。
他掙紮著爬起來,頭發糊在滿是泥汙的臉上。
周圍的士兵有的呆站著發抖,有的已經轉身逃跑。
一個士兵被絆倒,步槍磕在壕溝邊緣發出巨響,他卻顧不上撿槍,手腳並用地往前爬。
“兄弟們,跟我衝啊,彆怕。”
軍官舉槍朝天連開數槍,槍聲震得他耳膜生疼。
子彈打在遠處的岩壁上,濺起碎石。
回應他的隻有感染者的嚎叫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的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轉身跟著潰兵們狂奔。
信念的崩塌往往在電光火石之間,而非漫長的自我拉扯。
當軍官舉槍怒吼時,他或許還有著最後一絲希望,可當潰散的士兵如潮水般從身邊湧過。
當感染者的嘶吼聲震得地麵發顫時,那些用熱血與理想堆砌的信仰高牆,在絕對的絕望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千夫長,這段防線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護衛隊長用屍體的衣服擦了擦砍刀,望著四周說道。
”不。”嘎特斯垂在身側的手指蜷起又鬆開,猩紅瞳孔鎖著遠處狼狽逃竄的軍官:“攥在手裡會掙脫。要碾碎他們的骨頭,把恐懼烙進他們的血裡,直到他們聽見我們的呼吸,就像待宰的羔羊般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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