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核心還是要守住戰時貨幣穩定的底線。
軍券的發行量是中央根據全國糧食、鋼材、藥品等核心物資儲備量精準測算的,多印一張都可能打破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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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讓軍券全麵替代票證、放任自由流通,一旦發行量超過物資承載極限,必然引發惡性通脹,反而徹底打亂民生秩序。
如今這套“軍券定支付能力、票證定物資額度”的模式。
本質上是把軍券當成“戰時硬通貨儲備”,它能跨區域通用,解決了異地支付的難題。
而票證則錨定了具體物資的分配額度,避免了貨幣與實物脫節。
整套體係完全貼合戰時“穩貨幣、保民生、控物資”的政策邏輯,是吃過虧後摸索出的務實辦法。
“知足常樂,有就不錯了。”
張涵對著空氣低聲念叨了一句,把四十張軍券按編號理齊,折好揣進褲兜裡。
走廊牆上的掛鐘“滴答”作響,指針快要蹭到五點,隔壁科室已經傳來收拾文件的窸窣聲和拉椅子的響動,幾個年輕女孩的說笑聲順著門縫飄過來:
“快下班了,各位今晚上準備吃啥啊?”
“還能吃啥,看我男朋友煮啥唄,估計又是玉米麵摻點白米的粥糊糊,喝得我都快成粥了。”
“要不咱奢侈一把?門口那攤蔥油煎餅香得很,我在辦公室裡都聞著味兒了!”
張涵瞅了眼從身邊晃過的幾個女同事。
雖說這是直麵風險的前沿城市,但政府部門的作息依舊規整,除了應急防控那些連軸轉的要害崗位,像安置辦這種負責協同對接、製定民生方案的科室,向來是五點半準時下班。
再想想今天瞧見的科室陣容,基本都是“娘子軍”。
如今這種不用拚體力的文職工作,基本都是女性在做,男人反倒成了前線消耗、後方緊缺的“資源”。
“唉,男性在文職崗位上,確實不如女性占優啊!”
張涵輕聲歎道,收回思緒,琢磨起報道的事。
剛才倒是問清了紅光街街道辦的位置,可對方話裡話外都透著“自己過來”的意思,半句沒提車輛接送。
也是,不到六公裡的路,自己又不是什麼世家公子,哪值得興師動眾。
可步行過去?眼下治安不算好,路也遠,真走過去估計得六點多,領導早該下班了。
猶豫了兩秒,張涵還是轉身折回安置辦,輕輕敲了敲虛掩的門。
“請進。”
張涵推開門,衝裡麵的工作人員點頭示意後,徑直走到林雨霏桌前,她正低頭對著筆記本整理當天的工作記錄,聽見動靜抬眼一看,見是張涵,心裡暗喜,正愁沒由頭多接觸,他倒自己送上門了。
“同誌,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張涵放低聲音,“我想問問,能不能麻煩您幫我跟紅光街街道辦的領導對接下?看是現在過去報道,還是等明天再去。”
林雨霏嫵媚道:“好呀,沒問題,你稍等兩分鐘。”
拿起桌上的座機,熟練地撥了一串號碼,等電話接通,語氣立刻變得客氣:“李主任您好,我是安置辦的林雨霏。跟您說一下,分配到你們單位張涵同誌的手續都辦齊了,他這會兒就在我這兒,想問下您那邊現在方便接收報道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模糊,林雨霏時不時點頭應著“好的,明白”,掛了電話後轉頭對張涵笑:“李主任說這會兒他們辦公室正好在交接手頭的事,有點忙亂,讓你明天早上八點半直接過去找他就行,還特意囑咐我告訴你,不用太早去,他們八點才正式上班,去早了得等。”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李主任還讓我把他辦公室的位置告訴你,就在街道辦二樓最裡頭那間,門牌上寫著‘主任辦公室’,很好找。你明天直接去就行,報你名字他就知道了。”
張涵連忙道謝:“太麻煩你了,謝謝同誌。”
“客氣什麼,都是分內事。”林雨霏抬眼一笑,“你剛從部隊下來,對紅光街的路肯定不熟,明天要是找不著地方,打個電話我給你說怎麼走,省得繞遠。”
這話正戳在張涵的痛處,他懊惱地抓了抓頭發,長歎一聲:“哪還能打電話啊,我現在連個手機都沒有,今晚住哪兒更是沒個譜兒。”
混到這地步,說不窩火是假的,渾身上下除了剛領的那疊軍券,簡直是兩手空空。
林雨霏心裡“咯噔”一下,這可是送上門的機會。
她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又裝作猶豫地看了眼手表:“手機啊?我知道街角有家通訊店,老板實在不坑人。就是這會兒快到下班點了……要不你等我十分鐘?我把手裡這點收尾活弄完,陪你一起去,還能幫你把把關,彆買著翻新機。”
“行!那我就在外麵走廊等你。”張涵沒半分猶豫就應了。
自己對現在的物價行情一竅不通,有林雨霏這個“熟門熟路”的跟著,至少能少花冤枉錢,說不定就連住的地方都能順帶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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