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升起,陽光普照著大地,大地一片生機勃勃,春意盎然。小草的嫩葉尖上掛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潺潺的河水在靜謐地流淌,小鳥在樹上歡快地唱著沒人能聽得懂的歌謠。
清晨的大馬路是那麼的安詳,仿佛昨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燒烤攤的大門緊閉著,想必昨天晚上在這裡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之人已經進入了夢鄉,亦或者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地上黑色的油汙清晰可見,不過那些酒瓶已經收拾好,地上的紙巾和竹簽也被打掃到外麵的垃圾箱裡麵。沒有人知道這裡昨天晚上有多熱鬨,也沒有人知道這裡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仿佛這一切來過也沒來過。
小黑躺在吳語的身邊,吳語的一隻手搭在小黑的身體上,這是他們一貫以來的睡眠方式,所以也沒有什麼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
當太陽的光線照到他們的臉上,路上汽車的鳴笛聲穿透他們的耳朵,也終於在沉睡中醒來。許華抬起頭忍不住罵道:
“他媽的,開車就開車,按什麼喇叭,搞得好像人家不知道他開車一樣。”
吳語:
“起來了,天亮了,趁現在天氣不冷不熱,正是好趕路的時候。”
許華:
“不急不急,我們又不是趕路,搞得好像要去參加什麼國家大事一樣,到哪裡算哪裡,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身在何處,反正在哪裡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
吳語:
“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是要起床了,你沒看到那些人看我們的眼神都不一樣嗎?”
許華:
“管他們呢,我才不在意彆人怎麼看待我,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緩了幾分鐘後,許華終於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新鮮的空氣從他的鼻子進去又從他的嘴巴出來,也讓他的大腦得到了新鮮氧氣的衝刷。
吳語看著還躺著的小黑,說:
“小黑,起來了,彆睡了,以前都是你叫我起床,今天怎麼要我來叫你起床,太不像話了。”
小黑微微顫顫的站起來,似乎有一種力量在拖住它的身體。吳語沒有多在意,就開始了行程,小黑走在他的後麵,一瘸一拐地跟著。
吳語回過頭,看到小黑這個樣子,立馬停下了腳步,查看小黑的傷勢,說:
“小黑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打了你?”
許華:
“媽的,肯定是昨天晚上那幫吃宵夜的人,小黑去吃他們扔的骨頭,然後就被他們打了,還以為這些人有素質,沒想到是一幫流氓。”
吳語:
“我們沒有看見,不能夠就此下評論。”
許華:
“不是這些人乾的會是誰乾的,這幫狗娘養的,連狗都不放過,反正八九不離十,跟這些人脫不了關係。”
吳語:
“哎,都怪我們昨天晚上睡得太沉,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當時小黑肯定非常的疼痛,你看他的腿部都腫了,怪不得剛才站起來的時候微微顫顫,以前它都是走在我的前麵。也不能怪彆人,說不定是小黑的問題,也怪我,當時就應該阻止小黑,這樣就不會發生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小黑走路一瘸一拐,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很難回複。”
許華:
“幸好沒有斷,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們就放慢一點腳步吧,這樣小黑就可以慢慢跟上,它多走走對回複也有好處,還有動物的自愈能力一般要比人強,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很快就會恢複的。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們兩個怎麼都沒有聽到小黑的叫聲呢?”
吳語:
“可能是我們睡得太死,也可能是小黑不忍心吵醒我們,算了,不去想了,既然都發生了,就坦然麵對吧。”
昨天晚上小黑去吃那些吃燒烤的人扔的骨頭的時候,場麵還是非常的和諧。小黑不是那種惡性的狗,它的性格非常溫順,很快就得到了那些吃燒烤的人的好感。吃燒烤的人也很喜歡逗小黑,小黑從這邊桌子鑽到那邊桌子,大家都沒有怎麼在意它。
賣燒烤的人上燒烤的時候問這是誰的狗,可是沒有一個吃燒烤的人回答。後來有一個人說:
“老板,這不是你的狗嗎?”
燒烤店老板:
“沒有,我沒有養狗,我還以為是你們哪個人帶來的呢,我剛開始都沒有在意。”
燒烤店老板知道不是吃燒烤的人帶來的之後就開始驅趕小黑,小黑不知道人家是在驅趕它,還以為是在逗它玩,還非常興奮的穿來穿去。最後,燒烤店老板生氣了,從門旁邊那裡就拿起掃把,對著小黑就是一掃過去,正好掃到小黑的前左腳,小黑疼痛地逃離了燒烤攤。
其實在燒烤店老板驅趕小黑的時候就有吃燒烤的人說:
“不用驅趕,估計這條狗是餓壞了,它沒有騷擾到我們,就讓它吃剩骨頭吧。”
沒想到燒烤店老板不聽,執意要驅趕小黑,認為小黑在這裡影響到了他的生意。
小黑剛被掃到的時候跑了很遠的路程,沒有立即回到吳語身邊,當時吳語和許華也在沉睡中,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小黑認為自己可以正常行走之後才一瘸一拐回到吳語的身邊,然後就靜靜躺在吳語的身邊。
小黑從被驅趕和到被打倒都沒有叫過醫聲,這也是吳語和許華沒有聽到什麼動靜的原因。
吳語抱起小黑,想抱著小黑走,可是現在的小黑已經長大,完全不是那隻嗷嗷待哺的小奶狗,所以吳語也抱不動它了。
小黑一邊走一邊嗅著路邊的野草,然後又時不時啃一下,似乎是在為自己療傷。吳語以為小黑是餓了,說:
“小黑昨天晚上肉骨頭沒有吃到,還被打瘸了腿,真是可憐,都餓到吃草了,跟著我真是委屈了它。”
許華:
“不一定,我聽說中華田園犬有一種本事,就是它知道自己有問題之後就會自己去找草藥治療,我估計它現在就是這樣,我相信它肯定會很快就好起來,說不定到了南寧市它又可以恢複如初。”
吳語: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到南寧市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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