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袖子縫隙難擋,他隻是略微吸進一絲,頓感頭昏目眩。
步入房間後,溫良恭聲道:“師父,你的毒愈發厲害了。”
溫壺酒看著溫良身上顏色變幻,便知他已中毒,輕笑道:
“你這小子,火候還差得遠呢。”
溫良漸漸適應毒霧,放下衣袖,看著手指泛出彩虹般的光暈,尷尬一笑:
“師父你在毒道鑽研五十多年,我才學十來年,怎能相比。”
溫壺酒被江湖稱為老毒物,溫良則在溫家中被稱為小毒物。
兩人高下,從稱呼上便可知曉。
煙霧隨風緩緩散去,溫壺酒的臉龐顯露出來。
他身穿白袍,頭發斑白,麵色紅潤,毫無老態。
“道劍仙的請帖,拿來吧。”
溫良緩步上前,將那張赤紅請帖遞到溫壺酒麵前。
就在請帖脫手的一瞬間,溫良感受到體內的五毒再度躁動起來。
果然,這張請帖正是壓製五毒的關鍵之物。
溫良望著溫壺酒,忍不住問道:
“師父,為何我的毒一碰到道劍仙的請帖就立馬蔫了,像遇到了克星?”
溫壺酒麵無表情,內心卻震動不已。
他閱曆更廣,察覺到赤紅請帖中隱隱透出絲絲劍意。
那劍意如遊龍般流轉全身,將彌漫的毒霧斬成虛無。
連無形飄渺的煙霧都能斬碎驅散,這般劍意當真恐怖。
溫壺酒歎息道:“道劍仙的劍意非凡,能將我們毒霧逼退。”
他未說出全部真相,隻因怕溫良心性受損,動搖對毒道的信念。
溫良震驚道:“我們溫家的毒霧無所不至,道劍仙一張請帖上的劍意竟有此等威力?”
他心中震撼難平,此事實在匪夷所思。
但溫壺酒沒有必要騙他,這點他深信無疑。
“師父,那你的毒霧能傷得了道劍仙嗎?”
溫良撓頭問。
溫壺酒心中苦笑,暗想,你這徒弟倒是會挑問題。
多半是不行的,道劍仙劍意入體,渾圓如一,完全無法侵入。溫壺酒淡淡說道。
溫良感歎道:“道劍仙果然神仙人物,師父都拿他沒有辦法。”
“這一次道劍仙的大喜之日,師父要去嗎?”
溫壺酒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要去,道劍仙親自送請帖,我若不去,豈非不給道劍仙麵子?再者,這也是雪月劍仙的大喜之日,不去的話,也顯得對雪月城無禮。”
溫良拱手笑道:“那就好,師父出山,天下必然震動。”
溫壺酒心中微微歎息,天師大婚才是真正的大事,自己一個老頭子,能引起什麼轟動。
兩師徒又聊了一會兒,溫良便告辭說道:
“師父,我還要為道劍仙婚禮的賀禮操心,就先告退了。”
“好,你好好準備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