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來天啟城,是不是為了永安王蕭楚河?”
李凡鬆愣了一下,連忙雙手將董祝扶起。
“您是當朝太師,怎能行此大禮,我實在承受不起。”
“有話我們站起來再說,好不好?”
其實,董祝並非有意跪地。
隻因剛才見到趙淩雲的妻子,一時心神蕩漾,竟忘了自己正跪著。
直到李凡鬆拉他起身時,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這……這……”
“這就是凡人與上仙的差距啊!”
“沒想到我董祝身為太師,在那位劍仙趙淩雲麵前,竟如此微不足道。”
“不過小仙長,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董祝目光熱切地盯著李凡鬆,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疑問。
“沒錯,我確實是為朋友蕭瑟而來。”
李凡鬆微笑著回答,董祝卻激動不已。
隻見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嘴巴張了幾下,似有千言萬語,卻遲遲說不出口。
“董太師,我知道您想說什麼。”
一旁的司空千落聰慧機敏,立刻上前說道:“您是想說,蕭瑟在千金台設宴,您一定會到場,對嗎?”
“今晚有人行刺您,就是怕您去千金台。”
“隻要您去了,滿朝文武自然都會前往。”
“但若您今日死在此地,其他人便會心生畏懼,不敢再赴宴。”
司空千落笑意淺淺,卻將千金台之宴的利害關係說得清清楚楚。
聽到這裡,董祝終於緩緩點頭。
“我……我知道了。這一次千金台之約,我董祝定會第一個到場。”
一夜大雨衝刷著天啟城,卻洗不去地上的神刀門屍骸。
更彆提太師董祝親自質問,令整個朝堂惶恐不安。
“太令人震驚了,南決的人竟敢在北離刺殺太師!”
“用他國刺客殺我朝重臣,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若這些凶手落入刑部手中,我們一定給太師一個交代!”
整個北離皇朝,無人不在議論昨夜那場風波。
皇宮深處,守護明德帝的蘭月侯也被驚動,從守候之地起身,眉頭緊鎖。
“太師董祝是朝中重臣,竟有人膽敢對他下手,攪亂朝局?”
“這等行徑,簡直無法無天。就算是皇子所為,也不能姑息。”
蘭月侯站在明德帝寢殿外,怒火中燒,臉色鐵青。他幾乎要拔刀出鞘,以泄心頭之恨。
就在此時,房門輕響,一個小小的身影走了出來。
“蘭月侯大人,皇上已經醒來,身子比之前好多了。”
蘭月侯回頭,說話之人是小神醫華錦。他心頭一鬆,握緊刀柄,快步走進寢殿。
雖是皇宮重地,外人不得帶刀入內,但蘭月侯是明德帝親弟,也是唯一留在京城未被封王的皇子,自可例外。
他快步而入,見明德帝已坐在椅上,身披龍袍,臉色雖仍蒼白,神情卻已清明。
明德帝抬手,聲音雖弱,卻依舊威嚴:“皇弟,起來吧。”
“昨日夜裡,南決之人竟敢在天啟城街頭行凶,刺殺太師董祝。”
“若非永安王出手相救,恐怕太師已遭不測!”
蘭月侯緩緩起身,聽罷緩緩開口:“事情並非全然如此。”
“昨夜神刀門掌門幽影強行突破半步神遊玄境,用儘生命使出‘萬刀送葬’。”
“真正救下太師的是青城山趙淩雲,他用乾坤大挪移將妻子送到現場,這才保住太師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