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頓時火冒三丈:“蕭楚河!你身為皇子怎能臨陣脫逃!這次你必須和我一起去!”
國師沉思片刻後說:“事情到了這一步,楚河,還是去吧。該告訴宣妃娘娘的事情,也該說出口了。”蕭楚河明白,此事已無法回避,終究瞞不過宣妃娘娘。
兩人下車,走進宮殿。國師在附近一間廢棄的房間放起火來。他暗中控製火勢,避免蔓延到其他區域。
“走水啦!走水啦!”
喧鬨聲傳入宮殿,宣妃娘娘聞聲走出,看見濃煙滾滾,立刻命太監宮女前去救火。
赤王蕭羽並非愚鈍之人,心中已猜到可能是蕭楚河所為。撲火的太監宮女一邊忙碌,一邊警惕地四處張望,生怕有人趁亂闖入宣妃娘娘的住處。
蕭楚河與雷無桀趁亂混入救火隊伍中,等火勢稍減,便拎著水桶走進宮殿。
他們手上提著水桶,即便被人發現,也能說是誤入,除非有人認出蕭楚河。
剛一進門,他們便看見坐在桌前的宣妃娘娘正盯著他們。她神情冷靜,並未慌亂,一眼便認出蕭楚河,淡淡開口:“堂堂永安王蕭楚河,身著宮女裝束,擅闖後宮,意欲何為?”
蕭楚河心裡清楚,自己現身宮中多半瞞不住。他沒有遮掩,坦率說明了來意。
“我有一位朋友被人下了毒,解毒需要至親之血作為引子。”
“所以這就是你身為永安王卻闖入後宮的理由?這又與我有何乾係?”
“那位朋友,是魔王葉鼎之的後人,名叫葉安世。”
宣妃聽後,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曾在佛前奉香的小太監。當日她與那孩子談得頗為投緣,印象頗深。
她隨即問道:“他在哪裡?又為何會中毒?”
蕭楚河如實回答:“我們目前也不知他的下落。但這種毒,是用至親的血煉製而成的,也就是用娘娘你的血煉製的。因此,解藥也需用你的血來配製。”
宣妃聽後神色微變,忽然想起前幾日赤王蕭羽頻頻來訪時的情景。他曾說要用她的血祭祀,祈求安康。如今回想,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說辭,真正的目的,是為煉毒。更巧的是,葉安世進宮那日,蕭羽也在,還曾暗示那孩子會出事。
宣妃心中已有猜測,認為兒子可能就在蕭羽手中。但她並未將這些告訴蕭楚河。
隻見她從發間取下簪子,輕輕刺破指尖,滴出一滴鮮血。
蕭楚河急忙用瓶子接住這珍貴的血珠,隨後告辭,快步離開了後宮。
二人走出宣妃宮門後,尋了個隱蔽角落換下宮女裝束。剛行不遠,就見一名宮女提著燈籠匆匆而過,腳步急促,像是夜路走得心慌。
待宮女走遠,二人繼續往宮外趕。途中雷無桀忽然開口:“奇怪,你不是皇子嗎?在宮中行走應該不被盤問吧?”
蕭楚河一臉無奈:“這是後宮!皇子不得擅入!”
雷無桀點頭:“原來如此。”隨即繼續小心前行。
回到永安王府已是深夜,蕭楚河將宣妃的血和國師留下的解毒之法一並交給了華錦神醫。
他叮囑華錦連夜煉製解藥。眼下最緊要的,是如何將解藥順利送到無心手中。
若無心已成藥人,他得設法讓無心服下解藥;若尚未來得及下手,他也得在夜鴉與赤王未察覺時,將解藥送入無心之手。
與此同時,赤王府中。
赤王蕭羽得知華錦明日將為白王蕭崇醫治眼疾,便開始盤算如何破壞此事。
他急需無心成為藥人助己一臂之力。無心戰力驚人,若被煉成藥人,必將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刀。
他傳令夜鴉,停止戲弄,立刻將無心煉成藥人,明日便要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