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已經看不清彈幕了,她隻想趕緊離開陣法。
不然血條嘩啦啦的流,這樣下去血條掉完,她任務就失敗了。
不行,好不容易觸發個主線任務,怎麼能開局就失敗,太不吉利了。
但背著太刀,拖著狐之助,她注定不能像之前衝進來那樣,輕鬆又快速。
而是馱著重殼的蝸牛,一步步往外挪,此時她非常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拿到就往外走,還在中心等血條恢複了一部分。
不然以這個速度,她注定出不去。
彈幕變得稀少,不是觀看的人數少了,而是背後的審神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無論是任職多年的資深審神者,還是剛入職的年輕人。
都被這一幕震撼到了。
本靈本丸,膝丸攥緊了拳頭,身邊聽到消息,前來圍觀來的刀沉默不語,髭切雙手插入袖口,看著這一幕不語。
“這真是,嚇到鶴了。”鶴丸國永穿著一身雪白的輕裝,“不疼嗎。”
疼啊,怎麼可能不疼,她的身形在散開啊。
“人類,真是複雜的生物。”
有人以傷害分靈為樂,以將高高在上的付喪神踩在腳下自傲,也有人拚命想保護他們,哪怕自身難保。
“如此璀璨而不屈的靈魂,不該消散。”
本靈們眉頭緊鎖。
正是有如此美好的靈魂,他們才沒有因為暗墮分靈帶回來的記憶,對人類完全喪失信心。
試圖與分靈們聯係,但和髭切一樣的,他們沒辦法聯係上直播中這個本丸的分靈。
有什麼東西屏蔽了他們的感知。
如果不是直播間的出現,這個本丸就是一座孤島,除非刀劍折斷後回歸,強烈的痛苦或許能引起本靈的注意。
可能性很小,分靈太多,數以千萬計,大部分記憶都會沉入海底,除非過深的執念引起本靈的好奇,從而主動查看。
“藥研哥,她會死嗎?”
藥研看著畫麵中身形已經透明如煙的身影,搖了搖頭,他也不確定,雖然看之前的信息,這個女孩並非真正出現在這個本丸。
應該隻是一部分靈力,與某把刀產生強烈共鳴,從而飄到這個本丸,但這一部分靈力消失,會不會對她造成傷害和影響。
他不知道,這類案例太少見了。
“我想幫幫她。”
可卻不知該從何下手。
“拜托了,快點出去。”
走出噬魂陣,就沒事了吧。
刀們期許著,緊張的看著直播。
但同時他們又清楚,最大的危險並不是一直傷害著孩子的陣法,而是創造了這個陣法的卑劣男人。
陣法封印的東西消失,勢必會驚動源本次。
到時候又該如何是好。
但現在,大家隻想讓麥子趕緊離開陣法。
血條掉到可怕的二十以內,麥子終於跨出了陣法。
藍色的陣法變成了赤紅。
在遊戲中,這可不是個安全的顏色。
比如她可憐的血條,已經變成了危險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