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莫名飄到亂七八糟的話題去了。
禪木的本丸,大廣室投放著超大屏幕,看到剛才這一幕斬首,禪木第一時間被石切丸捂住了眼睛。
禪木還是看見了,努力讓聲音平靜道:“石切丸,沒事,我不害怕,我也是上過戰場的審神者。”
上過戰場,和直觀目睹斬首,是不一樣的。
“放下來吧,小貓都看著,我要逃避就太丟臉了。”
石切丸猶豫一下,還是放下了手。
在場的刀都是飽經戰場洗禮,不少刀還是在戰場上打出名聲的,但看著眼前這一幕,還是握緊了拳頭。
屏幕上的小孩似乎看傻了,源本次死了,手卻沒有放開小孩,髭切乾脆利落的斬斷了源本次的手臂,掰開了他的手,嫌棄的丟到一邊。
“小家夥,嚇傻了?”)
“肯定嚇到了啊,”禪木摁下砰砰直跳的心臟,忍不住吐槽,“她才多大,看到這一幕得做噩夢了。”
“還斬斷了手臂,雖然知道髭切殿有斬斷鬼手臂的逸事,但在孩子麵前,太不風雅了。”歌仙扶額。
膝丸:“阿尼甲,阿尼甲那是沒辦法,那個家夥死都沒有鬆開手,不斬斷手臂怎麼辦。”
兄長又碰不到直播中透明的小家夥。
“是鬼也好,手臂也好,都能斬掉哦~”髭切笑道。
剛說完。
畫麵中的髭切單手抱起癱軟在地的麥子。
“還好嗎?”髭切是笑著的,眼裡卻寫著擔心。
他說完後,小家夥似乎嚇傻的目光,看向了髭切,發出幼貓求救般的哭聲,尖銳,卻細小。
她伸手,希望麵前的人能抱抱她。
就像迷路的孩子,遇到了親人,下意識尋找溫暖。
在她眼裡,自己竟然是可以依靠的存在嗎。
明明剛才,他還在她麵前,粗暴的斬殺了惡鬼的頭顱。
髭切把她靠在懷裡,麥子揪住了髭切沾染了鮮血的衣服。
她能穿過牆壁,源本次如果不用符紙,就看不見,也摸不著她,但刀可以碰到她,髭切不僅能碰到,還能看見她。)
禪木目光複雜:“小貓……她不害怕髭切。”
藥研推了把眼鏡:“小貓被嚇到了,這是當然的,有個人在麵前被斬首,哪怕是我們突然麵對,也會被嚇到,但是比起害怕,她更信任髭切殿。”
哪怕正是這個人在她麵前,斬殺了另一個人,她也願意相信他,下意識尋求他的安慰。
圍觀的刀中,傳出了陣陣抽泣聲。
“對,對不起,我下次一定忍住。”謙信景光低頭抹眼淚。
禪木本丸的小豆長光還沒來,姬鶴一文字把謙信景光摟在懷裡:“沒關係哦謙謙,這種時候不用忍耐。”
謙信景光在姬鶴懷裡發出壓抑的哭聲。
髭切托著懷裡的小家夥站起來,“你還真是又弱又愛哭。”
小貓揮舞自己的小拳頭,半點傷害力都沒有,更像是撒嬌。
狐之助:“髭切殿,我們快點出去吧,外麵的大家都等急了,還有,還有這個……等時政過來再收拾。”
它嫌棄的看了眼頭和身子分開的屍體。
“好”髭切踱步走向外麵,他本是重傷,但麥子為他手入後,重傷變輕傷,衣服也恢複原樣了,看起來和其他髭切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