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長義知道這個世界糟透了,所有的一切都糟透了,已經無藥可救。
好像不久之前,一切還不是這樣的,一夜之間就變了。
又或者是暗流一直隱藏在看似平靜的水麵下,悄無聲息的卷走海麵上的落難者。
而現在,不過是不再隱藏罷了。
那人說回到過去逆天改命,山姥切長義同意了,當時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世界是注定要毀了,留下也多不了半分痕跡,不如做個赴死人。
不過是橫豎都是死。
萬一真有可能改變命運呢。
儘管命運並非簡單可以改變的,往前的曆史是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他不抱希望的嘗試最後一絲希望。
那人說,把實驗品“造神”帶走,山姥切長義也同意了。
或許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唯獨不是自願來到這個世界的“造神”,是無辜的,她是人類陰謀詭計下的集合體,也是被害者。
但穿越時間的風險太大,遭遇時空亂流時,山姥切長義其實並不意外,他嘗試護住“造神”,然而沒過多久,他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左邊是個矮櫃子,右邊是一個長桌,房間白得晃眼睛,這是時之政府的醫院。
山姥切長義沉默的看著這一幕,有些分不清這是夢,還是之前發生的一切是夢。
刀劍很少會躺在病床上,一般修複室能一鍵恢複,他還是時政的監察官,完全不需要排隊。
刀生少有的幾次進醫院,是為了探望那個孩子,那個稱他為父親,他卻沒保護好的孩子。
門被推開,一文字則宗走進來:“哦呀~小子,醒啦?我還以為你死定了。”
“一文字……則宗,”山姥切長義記得這振一文字則宗,因調查行動被改造,拚命逃回來後,將“扭曲本丸”的消息傳達回來,同時將今後讓時政極其苦惱的敵人——墮落者髭切的存在,第一次擺在在時政的會議桌上。
儘管他的努力起到了一定的警示效果,卻沒被重視,並且他回來後不久,就被暗地刀解了。
山姥切長義能理解時政的行為,但難免產生兔死狐悲的淒涼。
如今他站在自己麵前,看樣子,還沒接受讓他致命的任務。
“嗯?”一文字則宗大大咧咧的拉了把椅子坐下,“小子,怎麼突然這麼鄭重的叫老爺子,睡傻了嗎?”
“……”山姥切長義看著自己的手,這具身體,應該就是他的身體,可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以前的他去哪了。
“我怎麼了。”
“喂喂喂,你彆嚇唬老爺子,你差點碎刀又突然恢複,已經快嚇死我了,現在又失憶?失憶梗可不好玩,”一文字則宗吧啦吧啦的說著,“你到底怎麼了,帶了禦守?但也不可能從碎刀恢複中傷……”
普通禦守是保命,能從碎刀拉回重傷狀態。
極·禦守是全麵恢複,相當於來了場手入,直接恢複無傷狀態。
但山姥切長義這恢複,又沒完全恢複的……
“你的身體很古怪,手入室的恢複竟然受阻,手入室的加速,比正常恢複快不得哪去,醫院猜測你中了咒,短時間隻能像人類一樣慢慢恢複,於是我做主讓你住院了,畢竟占著手入室也沒用,還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