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還讓我洗刷上罪行了,”不動行光好笑。
流浪漢氣喘籲籲,“你,你是人嗎?”
怎麼會有人在談笑間,擋住他的斧頭,不可能啊。
就算是成年男性,在他的斧頭下,也隻能滾成條狗苦苦哀嚎,再被他輕而易舉肢解,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擋得住,還是用這麼一截短刀……
怎麼可能!
後麵趕來的柯南都驚了,一個成年人舉著斧頭死命的砍,每一斧頭都被輕而易舉的接下,這合理嗎?
簡直就像大象一腳踩下去,卻發現螞蟻無損,還把它的腳頂起來的那種荒謬感。
難道那個斧頭是假的?
但斧頭與刀碰撞的火花,卻不似假的。
壓切長穀部正處於黑臉狀態,看到凶手舉起刀,朝主公連砍,頓時紅溫了。
“無恥之徒,用你的頭顱洗刷你的罪孽吧。”手裡的刀從上而下,一股要把他一分為二的架勢。
不隻是凶手被嚇到了,不動行光都驚了:“長穀部,這裡人太多了!”
柯南有些宕機,問題是人太多嗎?這小孩和男人認識,難不成是什麼極道組織的成員,這個凶手犯事了,他們來處理?
信息太多,不對,信息太少,沒辦法確定身份。
凶手顧不得眼前這個奇怪的小孩,砍下去的斧頭生生扭轉,勉強擋住了刀。
然而斧頭跟奶酪似的,被打刀斬斷。
斧頭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不似人的雙眸靜靜地盯著他,仿佛神明被螻蟻激怒,思考如何處理妄圖瀆神的亡徒。
“神……”
他見過死人,親手處理過死人,也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一堆令人作嘔的碎片,而他的靈魂,將得以救贖。
而現在,神明在他麵前。
他跪伏在神明之前,毫無防備的脖子貼近刀身,如同羔羊般,祈求神明罪罰。
壓切長穀部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砍下去,莫名有種獎勵他的意思。
壓切長穀部收起刀,用刀鞘敲暈了完全不反抗的凶手。
不動行光不知想到什麼,一臉古怪的看著壓切長穀部:“長穀部,你口味好重。”
壓切長穀部本就臉色難看,又被不動行光這一句,惡心得不行,怒視:“不動!”
不動行光手放在嘴上,做出自己閉嘴的手勢。
壓切長穀部不理他,咚的一下單膝跪地,嗯,還知道這是在外麵,沒有直接土下座,而是單膝跪地,從遠處看起來,就像是他蹲下來,在確認三個孩子的安全。
他想喊“主”,又礙於旁邊還有兩個孩子,掙紮一番換了個詞:“姬君,讓您受驚了,是我等失職……還有我不認識這家夥。”
麥子點點頭,摸摸長穀部的頭發:“我知道。”
壓切長穀部扭曲的表情,頓時變得平和,俯下身,讓麥子更容易摸到他的頭。
剛才還是狂犬,這會就收斂了尖牙,甚至合上了嘴,低下了頭,生怕嚇到眼前的女孩。
這畫麵怎麼那麼奇幻呢。
灰原哀和不遠處宕機的柯南對視一眼,“貓宮桑,這是你的……”
麥子看著雙眼放光,如果有尾巴,這會應該螺旋升天的壓切長穀部,把嘴巴差點脫口而出的這是我家忠犬,給咽了回去。
“……這是我的家臣。”
“家,家臣?”
好古老的一個詞。
“這種……現代社會還有嗎?”柯南嘴角抽搐,看向灰原哀。
灰原哀給了他一個白眼,她從小在國外長大,怎麼可能知道。
“那這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