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者髭切見到她,是在一次交付任務的時候。
這次他的狩獵對象,似乎是個有特殊能力的審神者,研究院要他的屍體,為此他們付出了大量的稀有資源。
他看著手下麵目猙獰,已經失去了氣息的人類,這種家夥,真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比其他人方便處理倒是真的。
畢竟很少有刀劍麵對審神者被刺殺,不加抵抗。
他懷疑,如果不是他找得太快,這個人的刀劍,或許會指路吧。
真是失敗的將軍啊。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人類雖然有很多令刀厭惡的地方,不過,就發明了各種便攜物品這一點,還是挺厲害的。
比如能將上百萬資源壓縮到一個空間鈕,這種發明方便多了。
“拿到了就走吧。”
研究員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嗯~他確實也犯了。
墮落者髭切有些好笑,他做的事,有你們做的事惡劣嗎。
起碼非必要,他不會對同類下手,啊~時間溯行軍另說,他看心情。
而人類,似乎從古至今,就熱衷於迫害同類。
墮落者不理他,自顧自在欣賞著泡在各種培養皿裡的怪物,即將破碎的刀劍,還有人類,和人類的碎片。
被困在培養皿裡的刀劍男士,似乎還有意識,哀求的看著墮落者髭切,希望他能讓自己解脫,然而墮落者遺憾的擺擺手。
他也很想把這一窩研究員端了,但很遺憾,他們敢讓他進來,肯定是做好了準備,如果真的要動手,恐怕他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而且會失去一個源源不斷的超大客戶。
培養皿內的水心子正秀,痛苦的閉上眼睛。
人類身體最大的缺點,能夠感受到痛苦。
墮落者冷漠的感受著自己內心產生的壓抑感,他沒辦法理解這樣的痛苦,隻覺得不爽。
避開熟悉的交易者,他利用不屬於太刀的隱匿度,朝實驗室深處走出去。
他戴著麵具和兜帽,腰間的刀藏在披風之下,雖然造型很怪異,但沒關係,沒有人注意到他,就算注意到也沒事,總有些要臉的研究員會把自己藏起來。
一直走到深處,他看到了一振一期一振,不對,不是他,是她。
“改變刀劍的性彆,有什麼用?”饒是墮落者髭切也覺得疑惑,如果隻是貪圖欲望,那是男是女,有區彆嗎。
而且還縮小了身體。
一名研究員從記錄中抬起頭,似乎不認識墮落者,她奇怪的上下打量他,似乎在判斷他到底是誰。
墮落者:“嗯?”
研究員想不起他是誰,但覺得他好像有點熟悉,那應該是研究所的人吧,不然進不來這裡,算了,不重要。
她撫摸著冰涼的培養皿,狂熱的看著裡麵的孩子:“祂不是一期一振,祂是全新的存在,用一期一振的分靈,人類的部分基因,創造出來的,全新的刀劍,祂會是真正的神明……”
墮落者:“嗯~不過她好像不怎麼活誒~”
他聽不見她的心跳。
研究員語塞,“現在能維持祂的身形,已經很不錯了。”
旁邊戴著麵具的研究員走過來,“肉體還是很脆弱,有點即將崩潰的意思,分靈的力量還是太弱了,果然還是要本靈……”
喲謔~
人類竟然把主意打到本靈身上了。
墮落者眼中閃過興奮。
那些幫助人類的本靈,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也會慘遭人類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