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剛遭到一場襲擊,但襲擊者已經付出代價離開了。
本來沒什麼值得讓人在意的,甚至算得上是日常節目,但今天,似乎有些讓人在意。
一個個埋頭吃飯的刀們,目光忍不住瞥向主位上的墮落者,準確來說,是他塞在鼻子裡的紙巾。
眾所周知,刀劍男士是很難出現上火之類的情況的。
鼻子流血,隻能是受傷。
墮落者髭切向來不用手入室,本丸的資源很多,他隻是單純不喜歡用。
好在他也很少受重傷。
有刀在心裡嘀咕,今天來的敵人很強嗎,連墮落者都受傷了,而且還是傷在臉上?
怎麼傷的,難道是墮落者玩脫了,自己摔的?
那這個入侵者,還怪有本事的嘞。
凶手麥子,正在大口大口塞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給墮落者的那一爪子。
和泉守兼定實在沒忍住,好奇的問道:“髭切殿,你的鼻子……”
墮落者笑眯眯道:“好奇嗎?”
和泉守兼定剛想點頭,就被歌仙兼定一把摁回碗裡,“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吃完和前田一起收拾。”
和泉守兼定把臉上的飯捏下來吃掉,小聲哼唧:“我又不是今天的內番……”
然後在歌仙兼定瞥過來時,低頭不語。
他不覺得問這個問題有什麼關係,雖然見識過墮落者的凶殘,但在他心裡,對墮落者其實沒有多少畏懼的。
因為他知道,如果真到放棄他們的地步,墮落者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如果沒到那地步,墮落者對他們,還是有一定寬容度的。
不至於問個問題就發火。
當然,小小的被報複一下還是會的。
讓墮落者把火發出來,總比憋個大的來得強吧。
他偶爾被捉弄一下,也沒什麼關係啦,犧牲他一個,幸福全家刀。
不過二代對他護得太緊了啦,他又不是小孩子,雖然他挺喜歡這種被維護的感覺,但是偶爾也要相信一下他嘛。
“這麼著急乾嘛,我又不會吃了他,”墮落者笑道。
“是,”歌仙兼定抿唇,奇怪,墮落者的聲音聽起來,還不錯?
心情好像不是很糟。
那個入侵者,真的活著離開了嗎,不會是被放跑,然後抓回來戲弄了吧……不然墮落者怎麼聽起來那麼開心,受傷了還開心?
麥子用力哼了一聲。
眾刃齊刷刷看向他,心中產生一個統一的念頭。
墮落者鼻子受傷,原來是你乾的呀。
怪不得墮落者不生氣,還挺開心的。
和泉守兼定嚼著米飯,看向腮幫子鼓鼓的麥子,“養貓的既視感越來越重了。”
被自家貓撓一下,會生氣嗎?有可能會吧,但墮落者顯然是那種溺愛型家長,被自家貓撓了還要誇貓爪子真鋒利那種。
等等,說不定他就是故意逗貓,讓貓撓的,嘖嘖嘖,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
和泉守兼定腹誹著,對上墮落者似笑非笑的眼睛,背脊一涼,刷一下把頭埋進碗裡,鼻子杵進去都無所謂,隻恨碗不夠大,遮不住他全部的臉。
墮落者收回目光,看著埋頭苦吃的貓,非常手賤的戳了一下她的腮幫子,沒收力。
“噗……”本來就塞得滿滿當當的腮幫子,一下子把飯噴了出來。
麥子看著一桌狼藉:“……”
這人的手,怎麼能那麼賤呢。
“啊呀~小貓多大了呀,怎麼吃飯還撒得到處都是。”
墮落者嘻嘻笑道。
麥子怒從心起,這個混蛋,不光手賤,嘴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