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額角的冷汗往下滴,暗罵這些不知道眼前這振髭切多瘋的蠢貨,手放進兜裡,握住保命的符紙。
“好啦,”墮落者抬手拍拍麥子的腦袋,把炸起的毛捋順,“私自跑出來的小貓,受到教訓了嗎?”
麥子哼哼唧唧,什麼教訓,沒有教訓,烤肉很好吃!
老頭提著的心慢慢放下,是啊,雖然是他們抓了人,才把墮落者髭切引來的。
但也不完全是他們的錯對吧,如果這孩子沒有瞎跑,乖乖待在墮落者身邊,又怎麼會被抓到呢。
而且墮落者這麼注重利益的刀,肯定不會為了個孩子,隨隨便便和他們為敵。
換句話說,要不是這小孩誤入,或許墮落者根本不會來這裡,他們也不會對上。
老頭一邊能理解貿然動手的人,因為這小孩的樣貌實在是太像一期一振,無論是個人癖好,還是當做一期一振的替代品,都能賣出個好價錢。
一邊又埋怨動手的人,這種樣貌出眾卻過得很好,被養得嬌縱的寵物,一看就是有人精心飼養的,而且那人能力肯定不差啊,不然怎麼護得住,這種情況下,寧願多觀察一段時間,也不要貿然動手。
以及感歎還好墮落者是利益驅使者,無利可圖的事他一般不做,因此應該隻是來接個人,不至於與他們為敵。
“那以後還出來玩嗎?”
麥子一秒不帶猶豫:“出!”
因為副本難,就放棄探索?那遊戲樂趣不就少了一半了嗎。
“你啊,真是不帶一點反省,”墮落者無奈的搖搖頭,用力挼了挼貓腦袋。
麥子被挼得難受,用力拍了拍他的手。
反省什麼,不反省,玩家開地圖怎麼了,她沒錯。
“喂——你有聽我說話嗎,這個小鬼,你帶走可以,但你身後的女人,不能帶走!”被無視的年輕人壓著憤怒。
他也知道這人危險,不然長老也不會不出頭,但是火鳥絕對不能放走,這無疑是放虎歸山。
而且他在賭,賭墮落者不敢對林中家下一代的他動手,也在賭長老在場,不會任由他被人殺死。
然而他高估墮落者的理性,也低估了老頭對墮落者的忌憚。
“你——”
“吵死了,”墮落者零幀起手,斬斷那人的頭顱,抬手擋住險些濺到麥子臉上的鮮血,“聒噪的人類。”
小貓,他要帶走,小貓的朋友……
墮落者掃了眼麵上傷疤猙獰的女人,輕哼一聲。
他家小貓都說了,要把人帶走,那就帶走吧。
不然回去後,小貓又要和他鬨了。
還有那個敢抓他家貓的人類,他說不養了嗎?就敢亂抓。
刀光劃過那人驚恐的眼睛,一分為二。
“我家小貓以後還想出來玩,”墮落者輕飄飄的看向警惕後退的老頭,笑道,“那就麻煩你們死一下好嗎,省得我家小貓又遇到危險。”
有危險?沒關係,讓所有人知道,敢動小貓,就是最大的危險,就不用擔心小貓遇到危險了。
“退——”老頭猛嗬。
身邊的人默契的後退,慢一步的,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火鳥腦子嗡的一聲響,趕緊擋在會長他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