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放棄了隱藏身份,站在了墮落者身邊。
時政知道,將小孩拉攏到他們這邊的想法,不太可能了,小孩已經做出了選擇。
幸好他們的拉攏比較隱晦,不至於人沒拉攏過來,反而把墮落者給惹怒了。
麥子雖然無意間拒絕了時政的拉攏,但學習還要繼續。
磨練技能這種事,當然是逮著機會就學啊。
不過由於她的站隊,讓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安。
麥子無視他們的警惕,和隱隱把手放在刀柄上的刀劍們。
阿茅看著她旁若無人的坐在前排,倒吸一口涼氣,“強啊……”
隨風讚同的點點頭,如果是她,絕對沒辦法在這麼沉重的氣氛下,走進這間教室。
不對,這種一出門就被關注,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想出門。
阿茅補上了後麵的話,“居然坐在第一排,她是打算一整天都不摸魚嗎。”
隨風點頭的動作一僵,你說的強,是這個意思?
阿茅似乎感覺到她的疑惑,回頭道:“不然呢,等等,小麥之前不會是為了照顧我們,才和我們坐後排吧,那我有點愧疚了。”
隨風忍不住跟著他的說法往下想,是有點愧疚哈,因為他們的不好學,讓一個孩子放棄認真聽課,陪他們坐在後麵。
阿茅拍桌,“不行,我得彌補回來,不是朋友嗎,朋友怎麼能一味地遷就呢,這孩子,不喜歡就要說出來啊。”
隨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仿佛大將軍出征般,大搖大擺的往前走,下意識拉住了他。
“說得有道理,但是你就這樣過去?”
隨風用眼神示意他看周圍。
阿茅掃視一圈,被他看到的人都撇開了視線。
“那我先打個申請?”他調侃道。
隨風嘴角抽了抽,“我忘了,你本來就不是在意彆人眼光的人。”
阿茅抱手:“無所謂啊,彆人的眼光有什麼用,被坑的時候,有人關注能把我拉上來?彆吧,到時候看都不敢看我,生怕看一眼,就和我一樣,當茅坑裡又臭又硬的石頭,嗯,在某些幸存下來的茅坑裡。”
隨風聽到有人忍不住笑了。
“而且,轉念一想,一個本丸對抗那麼多靈能家族,就算是墮落者也很危險吧,能讓他冒著危險,與之對抗的仇恨……”
那得多大啊。
隨風抿唇,最近的流言蜚語確實也影響到她了,讓她忍不住想,和墮落者站在一起的小孩,未來會不會成為他們的敵人之類的。
但仔細一想,至少現在他們的相處還是很舒服的,總不能因為未來某個人可能成為壞人,就將罪名提前摁在她身上吧。
這和那些靈能家族最喜歡乾的,編造出莫須有的罪名製裁一個無辜者,有什麼區彆。
“我也去!”
說著,她乾脆從桌上翻了過去。
剛還欣慰點頭的阿茅驚了,“等等,我才是第一個和小麥說話的救贖者!”
隨風翻了個白眼:“救贖你個大頭鬼,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論壇卸了。”
阿茅沒有隨風的身手,隻能繞一個大圈跑,累得氣喘籲籲還要嘴硬,“我不,就看就看,我不信你不看。”
埋頭練習技能的麥子,耳邊響起喧鬨,她抬頭一看,自己之前認識的小夥伴,正在打打鬨鬨朝她跑過來。
周圍人表情古怪。
兩人旁若無人的爭吵,吵的還是些莫名其妙的事。
“你還嘲笑我呢,沒想到你喜歡這種小說,上一世沒救她,我死了,這一世,我一定要……”
“啊啊啊閉嘴啊,把我的通訊器還給我,喜歡看怎麼了,我是土狗就喜歡土文!”
兩人雖然跑得歪歪扭扭,但不難看出目標是她這裡。
“你們,在乾什麼,”麥子疑惑道。
他們不是敵對陣營了嗎,怎麼還過來,哦,不算敵對,時政對她的態度是綠色,隻是路人對她的態度,是保持中立的黃色。
看得出來時政的話,在審神者中,起不了多大作用。
大家對她還是抱以警惕的。
麥子正在想,既然他們這麼警惕,要不要搞個大的,比如突然來個襲擊?
不然這清一色的黃黃綠綠的,強迫症要犯了。
中立的黃色,對於她來說,與紅色無異。
而且隻是嚇一嚇的話,時政也不會說什麼,畢竟他們之前還和阿墮商量,時不時刺激一下這些審神者,讓他們有點緊迫感。
雖然不知道時間溯行軍為什麼這些年沒有動靜,但不代表他們會一直沒有動靜。
被靈能家族掠奪多年資源的時政,需要一段時間緩解,時政窮,普通審神者們也得不到該有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