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張危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婢女一愣,臉色忽然就白了,看向魏枳的眼神也變得驚懼起來。
“殿……殿下……奴婢……奴婢失言了。”
那婢女話還沒說完,魏枳臉色已經陰雲密布,一言不發地踹開眼前的幾個侍女,大踏步地往林憬的房間走去。
“你!你失心瘋了?給他講這個乾什麼?你不知道他最討厭聽見二殿下這三個字嗎?你給長秋官惹大麻煩了!都不許跟過來!”
張危邊追魏枳,邊狠狠地瞪了那個小婢女一眼,生怕有人跟上來,看見魏枳發癲。
魏枳本來就很敏感父母偏心這件事,平日裡更是和魏楨針鋒相對。
對他而言,林憬是獨屬於他的,林憬怎麼可以給自己的敵人製作貼身使用的用物?
林憬自從從鳳魂殿回來,就忙著給魏楨做那個抹額。
他知道魏枳不喜歡魏楨,針對魏楨,但是,那畢竟是他們兄弟私下的齟齬,自己沒有資格主動回絕,否則就挑明了兩人的敵對。
他隻祈禱自己能快點把這個抹額做完,彆被魏枳發現,不然魏枳肯定會跟他找不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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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聽說魏枳今晚不回來,還想趁機把工作趕完,誰知剛做到一半,就聽人說魏枳忽然改了主意,人已經進了廣陽殿。
他趕緊收拾眼前的針線活,把抹額放在針線筐子裡,又小心翼翼把霜檀珠放在匣子裡,掖到一個擺設用的大花瓶裡,簡單收拾了一下,想去迎接魏枳。
然而,他還不等出門,魏枳倒是先來了他房中。
魏枳趿拉著那雙濕漉漉的靴子,一進門就看見林憬正慌張地收拾東西,放在他常用的那個針線籮筐裡去。
看來,那個小宮女說的全是真的!
魏枳怒不可遏,一部分是因為討厭林憬居然跟魏楨有接觸,另一方麵則是因此引申到自己跟二弟的內鬥。
“殿下?你……你回來了?外麵下雨,我正要去找你。”
林憬看魏枳臉色不好,但還不知道對方的心裡正醞釀著狂風暴雨。
“殿下……我……”
“啊~長,秋,官,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是在等我嗎?”
魏枳冷笑一聲,陰陽怪氣。
“……”
“啊呀,應該不是在等我吧?您是雪後和陛下身邊的大紅人,舔他們還來不及,哪兒顧得上我呀。”
說著,他走進林憬的房間,來到林憬做手工的案幾前。
林憬一頭霧水,正不明白他要乾什麼,魏枳忽然抓住了那個針線籮筐,狠狠掀在地上!
林憬被他嚇了一大跳,整個人觳觫著,顫聲問道:“殿下……怎麼了……”
“怎麼了?我在外麵累死了,被雨淋死了!你他媽在這裡乾什麼?躲起來給魏楨那個雜種繡花繡草!到底誰他媽是你的主子!你他媽當我死了!”
魏枳越說越生氣,不止摔了林憬的籮筐,還把屋子裡能看見的擺設都砸了個遍。
林憬的房間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瓷器碎裂聲,地麵上更是白花花一片,慘不忍睹。
“彆摔了!彆這樣殿下……我……我不做了,他剛回來,母後讓我幫他做針線,我想著也不好拒絕,你們還要做兄弟……”
“草!我跟他做不做兄弟!關你屁事!你是什麼東西?瞎了你的眼!敢來管我的事!我恨不得殺了那個畜生!”
魏枳說完,又拿起一個花瓶摔了,這一次,他摔得是那個被藏了霜檀珠的花瓶。
花瓶崩裂的瞬間,裡麵的匣子跟著彈了出來。
“……”
林憬看見那個匣子,瞬間白了臉,他顧不上滿地的碎瓷片,跑過去揀。
可魏枳早看見那個陌生的匣子了,搶在林憬之前,拿到了手裡。
“這什麼?你什麼時候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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