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魏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們魔界的速度都這麼快嗎?
“慢……慢慢……”魏枳試圖讓他冷靜下來,讓自己也冷靜下來。
“嗯?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滿意這門婚事嗎?”
“不是的父尊,兒子隻是……隻是沒想到能這麼快,畢竟兒子剛剛結束上一段婚事……這還不足一個月……”
“嗐,這又怎麼了?那林憬算什麼東西?你們壓根就沒有舉辦過婚禮,而且在人界,是不承認金盞奴的正妻地位的,有他沒他都一樣,何況當初是他先拋棄了你,不是嗎?”
“嗯……話雖如此。”
“好了,這件事沒得商議,畢竟你父尊我已經跟他們講好了,你如果擅自退婚,這豈不是……令你父尊我很沒麵子嗎?嗯?”
聽他說到這個份兒上,魏枳也不敢置喙。
“兒子全聽父尊吩咐。”
禦吾喜笑顏開,拉著魏枳的手,將他扶起來:“吾兒真是令本座欣慰啊。”
“你尚未歸家的時候,本座便常聽人說,在魏淵明幾個兒子裡,唯有你是最聰慧機敏、最有遠見、最豁達、最有容人之量的,那時本座還不信,不曾想,待到了我膝下,竟果然如此。比起琴昂那個臭小子,你說話做事可是令本座開心多了。來——”
禦吾說著,把他拉到一處,指著桌子上的一串紅玉項鏈,說道:“此乃巫澤城城主瑨慧明專門派人送來的訂婚信物,他家的長女瑨月霞亦是名震三界的美人,修為高強,豔麗無比,配你正是合適。”
“當初我為琴昂那小子求娶,瑨城主還嫌他輕浮,不肯應允呢,誰知,一換成給你提親,他就滿口答應了。”
“父尊親自給你戴上,來。”
他點了點下巴,魏枳趕忙跪下,恭請禦吾為他佩戴項鏈。
紅如人血的玉石顆顆猶如鴿子蛋大小,上麵綴有簇簇瓔珞,與魏枳漆黑的衣袍相得益彰,襯得魏枳愈發端嚴若神、姿容俊爽、冷冽出眾。
禦吾好美人,也見多了美人,但當他仔細端詳魏枳的臉時,還是忍不住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像是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這個作品”非常滿意一樣。
“神經病。”回到自己的房間,魏枳立刻就拉下臉,關上門,想要把項鏈拿下來,但是,也不知這項鏈上用了什麼術法,任憑魏枳怎麼解都解不下來,魏枳對著鏡子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項鏈的卡扣在什麼地方。
“奇了怪了,這老畜生怎麼給我戴上的?”
魏枳把項鏈轉了兩三圈,都沒弄明白這玩意兒怎麼把自己套牢的。
就在他十分焦灼,非常心急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把他嚇了一大跳。
“誰?”
魏枳厲聲嗬斥,但沒人回應。
魏枳耐著性子去開門,結果一開門,看見的是琴昂似笑非笑的臉。
“你有病?”
看見琴昂頂著一張跟自己很像的臉,還歪歪扭扭倚在自己門框的樣子,他就一陣兒惡心。
“乾嘛呀哥哥?你好勢利,自回到魔界以來,就隻會舔父尊,卻不知道來疼疼我。”
“琴昂,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把你比作一壺茶,你覺得是像茶杯?茶壺?還是茶水?”魏枳比他稍微高一些,湊近他,略微低頭,問了他一個奇怪的問題。
琴昂一愣,反問道:“為什麼這麼問?我一定要回答嗎?”
“嗯。”
琴昂想了想,以為他要罵自己茶,冷笑一聲,不上他的當。
魏枳自顧自說道:“你像茶水,而且是快要燒開的茶水,知道為什麼嗎?”
琴昂不解。
魏枳狠狠地甩上門:“因為一看見你我就想讓你滾開!”
“魏徽猷!!”琴昂差點被門板砸到鼻子,氣得他一腳踹開門。
魏枳走了沒兩步,看他氣得快要爆炸了,陰陽怪氣地笑起來:“呦!好大的力氣,這力氣還需要我心疼嗎?真是讓我好害怕呀~”
琴昂忍著怒火,勉強冷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怨毒地叫罵道:“好你個魏徽猷!遲早有一天,我非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不可!”